懊恼,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殷勤的少年,只好先放在一边。
想到南宫里还有几个未曾谋面的男子,斐一带上来喜与贺云霆,朝南宫走去。贺云霆是她唯一不怀疑的人——如果伤自己的是贺云霆,以他的武功肯定不会留下活口!
“……”发现女皇盯着自己的目光突然充满依赖与信任,贺云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地放慢步伐离她远些。
走到一处阴森无人的破旧宫殿前,一阵空灵缥缈的歌声在斐一耳边萦绕。是男人的声音,却有异于人类的清透悦耳。没有歌词,吟唱的曲调悲伤,像在呼唤着来人。
“你们……听到了吗?”明明是动听的歌喉,斐一却觉得心脏像被人攥紧般难受。她迫切地想要见到歌声的主人,被这个念头牢牢地占据了心魂。
贺云霆和来喜摇头:“没有。”哪有什么声音,四周静悄悄的。
“你们在这候着,不要跟上来。朕去里面看看。”斐一着了魔般,直直地朝黑暗阴冷的宫殿内走去。来喜和贺云霆想要阻拦,都被她喝退。
“我记得那里面是……哎呀陛下怎么一个人进去了!”来喜焦急地一甩手。“将军,您看这——”
贺云霆望着斐一失魂落魄的背影,目光沉沉。
宫殿内没有开窗,一片乌黑。借着门缝中微弱的日光,能看到宫殿中央有一池浑浊的污水,还有水滴滴落的声响,在空荡的房梁下回响。“滴答,滴答。”
斐一目光无神,跟随着歌声走到水池旁跪坐下。
掺着黑泥的肮脏池水打湿了她的宫装,冰冷地浸泡着她的皮肤。斐一弯腰,泛着腥臭的水面上,倒映出她秀美的面庞,和纤细的脖颈。
歌声在这时陡然停止,斐一也猛地清醒过来:“我怎么……”
“哗——”一具强壮凶悍的赤裸身体从她身下静止的水面跃然而出,朝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身体袭来。
水流随着他冲出水底的身躯流淌而下,露出他的真容。雪白的长发,惨白透明的皮肤,完美得不似真人的五官如同冰雪凝结而成。连恶臭污浊的脏水,也没能掩盖住这个尤物的摄人心魄之美。
他像一只捕食的凶兽,张开一嘴闪着寒光的锋利尖牙,朝她的脖子咬来。
“你……!”
斐一清晰地感受到濒死的危机,和一个让她汗毛倒竖的事实——他想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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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一:说好的圆房是为了让我去骚扰其他男人呢?
鲛人阿渊(微h) 南宫禁史(np)(极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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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阿渊(微h)
锋利不似人类的牙齿咬上斐一喉咙的那刻,尖锐的剧痛和窒息感让斐一眼前一黑。她被男人扯下水,在浑浊的水池里无力地挣扎。但男人的力气奇大,凶狠得像野生动物。
就在男人即将咬碎她的喉咙时,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冰凉的手拽住几乎晕厥过去的斐一,把她拎出了水面。
“……咳咳!呜咳!”斐一大口吸着空气,下意识想从禁锢着她的男人手中逃脱,“放开、放开朕!”
白发男人却似听不懂一样,低下头在她身上嗅来嗅去,高挺的鼻尖划过她的颈窝和耳后。他闻了一遍还不够,疑惑地在她身上蹭个不停。
“……”
斐一发现他没再有咬她的举动,逐渐冷静下来。水中隐约有冰冷的东西贴着她的腿蛹动,斐一低头一看,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男人强壮有力的腰下连着的不是长腿,而是一条巨大的鱼尾。银色的鳞片紧密地贴服在鱼尾上,游动间流光溢彩。美中不足是有几个伤痕处鳞片剥落,露出了肉色的肌肤,污水使得他的尾巴黯淡不少,清洗干净后还不知如何精美。
这不是鲛人么?
“先让我上去。”斐一推推还在她胸前嗅着的白发鲛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主意不杀她了,但在冷水里泡着实在太难受。
鲛人歪过头,顺滑的白发贴在白玉似的脸庞上,疑惑地看向斐一。如果不是斐一的脖子还在流血,他这副模样居然有几分天真烂漫。
是了,她忘了,鲛人听不懂人话……
看他生活的水池肮脏程度,和他瘦骨嶙峋尾巴黯淡无光的样子,应该受了不少折磨。这尾鲛人是他国进贡时当做奇宠送上来的,传说中生活于南地深渊之中。这个鲛人似乎还未完全长成成熟的壮年鲛人,被捉了上岸。
即便未成年,鲛人身体也兽性强悍,难以驯服,咬伤了不少试图抓住他的宫人,斐一也曾经被他一尾巴打下水。
过了初始的新鲜劲,暴怒的斐一也不再怜惜他俊美的样貌,命人把他关在狭窄的小池子中鞭打,尾巴上掉落的鳞片都是被抽落的。三五天才有人想起来喂食,扔几条发臭的死鱼给他。看池水的污浊程度,估计根本就没换过。
听说鲛人最爱惜自己的尾巴,他想必恨极了,才会袭击自己。传说鲛人的歌声可以魅惑异性,将他们诱到深渊之中连皮带骨吃掉,估计刚才她听到的就是鲛人的歌声。
白发鲛人还在疑惑地观察斐一,伸出微凉的舌头舔过斐一的唇角脸颊。
奇怪,气味不对。这个人类和把他关在这的人闻起来不一样。但是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衣服也相同……
鲛人听力过人,他在水池中听到那个派人折磨他的人类的声音,用自己的歌喉迷惑她靠近,打算一口咬死她。但咬着咬着,他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