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指挥着一辆小货车在后院卸东西。
他们都到后院去,好几个拉货工人在摆弄一些钢筋,弄得很乱,林悦华问:“这都是什么?”
卓正德擦着汗道:“二十六只乌骨鸡,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没吃过一口催肥饲料,对你身体好。”
“也太多了……这一通折腾的。”林悦华笑了笑,“正好向铭和童童都在,晚上炖两只,一只喝汤,另一只明天给他们带回去。”
卓正德赶紧“好好好”的答应。
乌骨鸡不少,一下子都杀了又不新鲜,卓正德就决定先在后院养着。
工人们忙着腾地方安鸡笼,味道不太好,几个人很快又进了客厅。
林悦华挽着童宴的手,另一边是卓正德,问她:“吃药了吗?”
林悦华说:“吃了。你呢,一早就出去了,神神秘秘的,还没吃饭吧?”
卓正德身上沾了不少土,脸上也有汗,道:“不着急,我先上去收拾一下。”
他看看一边的童宴,童宴说:“叔叔好。”
卓正德点头,转头对卓向铭道:“回来就住一晚,别那么急走。这会儿没事儿了,带你媳妇儿休息去吧。”
林悦华松开童宴,也笑道:“是该睡午觉了,跟他去吧,休息好了咱们下午出去逛逛。”
她问卓向铭:“今天有事吗?”
卓向铭道:“没事,明天学校开运动会。”
林悦华道:“那没事儿,早走一会儿,今晚留着吧,好不好?”
来之前卓向铭就说了可能要过夜,童宴点头:“好,阿姨。”
卓向铭的卧室在二楼,林悦华和卓正德的在三楼的另一边,几个人分开,两两上了楼。卓嘉烁自己留在一楼,说是不困,要去看鸡,林悦华道:“你小心被啄一口。”
来过两次卓家,但进卓向铭卧室还是头一回。房间不大,但也不小,放了个书架,不过上面没有多少书,装饰倒是有一些,不过没什么生活气息,能看得出来主人不常在。
卓向铭走在童宴身后,他回手关好门,对站在门边的童宴道:“累不累?睡一会儿。”
童宴点头,走过去面朝下趴在了床的一边。
卓向铭拉好窗帘,倒了杯水放在童宴床头,又换了件薄毛衫,才在床另一边坐下:“可以一起睡吗?”
童宴的脸埋在枕头里,嗯了一声,拿手拍拍床垫:“睡这里。”
等卓向铭给童宴盖了层薄被后躺下,童宴就把手收回来,塞在肚子下面。
两个人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浅淡的雪松和栀子花味道安安静静地充满了这间封闭的房间,感觉很新奇,但不奇怪。
过了会儿,童宴叫了声:“哥哥。”
卓向铭低道:“嗯?”
童宴说:“没事。”
但接着他又叫:“哥哥……”
卓向铭低笑一声:“干什么?”
童宴没说话,卓向铭伸手在他脖子上挠了下:“干什么?”
童宴缩着脖子躲:“没事。”
但卓向铭不肯放过他,起身把童宴翻了个面儿,两人力量悬殊,童宴被按住肩膀以后就完全动不了了,又不能用腿踢卓向铭,只能瞪他:“快点放开我……”
两三层遮光窗帘拉上以后,房间里几乎没有一点亮光,但童宴刚才在枕头里埋了会儿脸,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打闹了几下以后,卓向铭为了好好按着他而挨得很近,眼里都是笑意:“那你说说,叫我干什么?”
童宴觉得自己的脸在加速升温,心跳也砰砰作响,快的不正常。
一瞬间他莫名很害怕被卓向铭发现自己的紧张,只想赶紧说出个理由,好让卓向铭放手。
“我、我嘴巴疼。”童宴磕磕绊绊道,“可能是,刚才刷牙,客房那个牙刷毛,额……太硬了,我觉得有点疼。”
“是吗?”卓向铭正色道,“我看看。”
他用两个手指捏住童宴的脸蛋两边,童宴抖了一下,就听卓向铭随口道:“怎么这么烫?”
童宴开始用力挣扎:“有点热……你压着我,太热了。”
不过卓向铭显然非常关心另一件事:“是不是牙龈弄破了?”
童宴实在不老实,卓向铭只好又用一条腿压住了他的腿,“乖点,张嘴哥看看。”
童宴偏过脸不肯配合,卓向铭还在哄他:“童童,快点,看完就不压着你了。”
童宴自己知道,嘴里只是稍微有点感觉,甚至算不上疼,肯定没有出血。但卓向铭坚持,童宴只好张开嘴给他看。
房里太黑了,看不清楚,卓向铭又开了靠近童宴那边的床头灯。
他愣了一下。
童宴已经把眼睛闭上了,闭得很紧,眼皮和睫毛都在颤,嘴巴在他的要求下张开一点,但脸红得厉害,好像受了欺负。
丢开愣怔,卓向铭还是捏着童宴的脸检查他的口腔,但暖黄的灯光不仅能照出童宴细腻充血的皮肤,还有嘴里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