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写好就行了。”
感觉到陈安宁的忐忑,周晗安慰了她一句:“没关系的。”
这边周晗站在黑板前写字,徐来那边那位女生就来了,她在和徐来讨论了十多分钟后,高兴地离开了。
她一走,林秀木就搭上徐来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行啊徐清风,不声不响的就有追求者了啊,快说说,什么时候和舒艺璇这么熟了?”
“原来她叫舒艺璇。”徐来说,“我和她不熟。”
“这么着急否认,不是她,那是周晗?我可都看见了。”林秀木做了个拉马尾的手势。
徐来一愣,条件反射性地皱眉,“你胡说什么?”
“话别说得太满哦。”林秀木说,“不可能都会被打破的。”
徐来被刺激到了,没由来地心口一跳,但他向来不服输,“那我祝你好好活,争取等到那一天。”
说罢,他拿出奥赛题开始看,单方面终止了这场谈话。
“我会等着的,”林秀木说,“不过啊······”他停下话头,卖了个关子。
徐来专心致志,完全不为所动。
林秀木见吸引不来他的注意力,索性自说自话,“不过啊,傲娇一时爽,打脸,啪啪响。徐来,祝你好运。”
不为所动的徐来:“······”他决定了,他要和周晗拉开一点距离,不再关心她!
站在凳子上画黑板报的周晗,一瞬间被激起了某种好胜心,她笑出了一个十分天真十分纯洁的天使微笑:“不可能?”
☆、第二章
花了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间,周晗和陈安宁合力把黑板报出好了,两位女生相视一笑,都有一点亲近和自豪在其中。
心情是好的,但身体还是累的,周晗转着圈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右胳膊,和徐来一起走回家。
“自己受累也要帮人?”徐来问。
“没人搭理很尴尬的,你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但很多人不行的。”
“自讨苦吃。”徐来冷嘲。
两人陷入轻松的沉默,踩着一地寒风向前走。树枝被风吹动,在路灯下投射出交错的暗影,俩人的影子浮在地面上,一时合上又一时分开,就这样慢慢地飘到了单元楼下。
九十年代建的教师新村,在当时的北方小城不可谓不高级,底层划给住户当自行车车库,单元楼楼梯口安装了呼叫器,声控开关更是让年幼的周晗觉得新奇不已。
不过在十几年后的2008年,这些配置都有些落伍了。自行车车库现在停放的也是电瓶车,大门的门锁已经坏掉失去保护作用,连声控开关,在住户都睡觉的晚上十点,也不再那么好用了。
“小心点,这里有个垃圾袋。”徐来出声提醒她。
徐来的夜视能力比周晗好,所以一贯是他在前她在后扶着扶手摸索着往上走。
周家次卧里,周妈妈给次女周晓久检查好所有的作业,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周妈妈的面容不年轻,眉间有为生计担忧的深刻的皱纹,作为一名小学班主任,长久需要说教的工作让她的面相有些严肃,同时,她也把说教的职业习惯带进了家庭。
“都到四年级了,学习该抓紧了,四年级不比一二三年级,你姐小学一直都是年级第一,我也不要求你考得和你姐一样好······”
周晓久撇撇嘴,妈妈就是这样,眼里只有成绩,还爱把她和姐姐做比较。
“给我钱买钢笔,学校公告栏要展示硬笔书法,老师也给我分配任务了。”
“你写得又不好,你们老师叫你参加做什么?”
“顾忌你这个同事的面子呗,班级里的初试要什么紧,就顺手给个机会喽。”周晓久对事情总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那就别浪费钱,你姐不是有钢笔吗,你去拿来用。”周妈妈也不询问大女儿的意见,直接做了安排。
还是等姐姐回来和她说一声吧,周晓久这样想着,就准备找些东西打发时间,瞄来瞄去,她拿起了那只红色铁皮电话亭卷笔刀,开始给自己削铅笔。虽然她已经用不着铅笔了,但她就是想用用这个卷笔刀。
周晗刚进入房间,躺在床上的周晓久立刻坐起身来,粉色镶蕾丝边的被子滑到胸口又被她拉到下巴处,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不大的房间里摆了两张单人床两张书桌,有着笔筒玩偶粘贴画各种粉嫩嫩的东西的,是周晓久的书桌。另一张靠在窗边的,书本竖放排列整齐,桌面除了台灯空无一物的,则是周晗的书桌。一个房间,两种风格泾渭分明,明明没有任何阻隔,却有无形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