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驰着驶向济南。
两天过后,看女学生快要病死的样子,兼之到了根据地放心了不少,找了郎中开了两副药,卡着她的腮帮子强硬灌下,这才把人弄退了烧。
他们打的很有分寸,并没有把她身上的骨头打折,单单是用狠劲打到让她怕。
俊英是在一间潮湿的地下旅馆里醒来,她刚刚梦到了大哥,大哥让她别睡地上,快起来。
她回味着大哥的脸,他的眼神,他说话时拧眉的神态。好像很难有事情能让他开心。
俊英躺在旅馆里间的浴室里,双目无神的盯着滴水的天花板,身下的贴着冰凉破损的瓷砖,身上的臭味和痛意支撑着她爬了起来,她像是僵尸一样,一节一节的挪动着自己的肢体,左手关节处根本使不上力气,松松垮垮的垂在一边。
俊英的右手五指抓住水槽的边沿,左手手肘跟着拖上去,两处腮帮子咬到发酸欲死,额头密密的汗液滴滴滑下,双膝跪地地撑起来,她的手摸到水槽里黏黏糊糊的绿色藻类,两分钟后,她终于趴到水槽边沿那里,缓缓的仰起头,墙上的石灰粉被水泡地发胀落灰,上面嵌着一面带着裂纹的镜子,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肮脏凌乱没有血色的脸。
第18章希望
俊英又渴又饿,饿到已经在消化自己的胃液,她趴在水槽边呕吐,仅仅吐出几口唾液和黄疸。
洗脸池里的水龙头是坏的,右侧靠墙的处倒是有个生锈的水龙头,水龙头也是坏的,用铁丝绑住橡胶口,有滴滴答答的水声砸到破瓷砖上,那水是黄色的。
俊英艰难的转过身,一寸寸的放松身上的疼痛入骨的肌肉,背靠墙面坐了下来。
她忍不住转头去看水龙头,那里流下的每一滴水好似都是滴到她的心坎上。
她好想爬过去喝,但那脏水增加感染发炎的几率。
俊英闭上眼睛,放缓呼吸,暂且休息。
外间传来摔门声,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吃东西喝酒,喝完酒开始打牌。
老东连输三把,深觉晦气,把吃盛的饭菜全都倒进一个瓷盆里,赵四咬着烟头要跟他抢,老东怒目瞪过去:“滚开,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
赵四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唉,小娘皮不就是用来肏的嘛,给哥儿尝尝鲜不行么?”
瘦排骨则窝在床脚笑眯眯的剔牙,看戏。
老东用筷子戳赵四的脸:“你要女人,花两块钱自己去找。这个女的要是被你睡了,还值几块钱?”
老东解了门上的铁链扔到地上,木门嘎吱一声往里撞到墙上,老东哎哟一声,又惊又奇道:“你醒了?”
俊英老老实实的接了饭盆,因为左手使不上力气,便夹着饭盆放到地上,接了明显是用过的筷子,跪趴在地上吃。
老东蹲在门口吸烟,等她吃完饭,道:“够不够?不够也没有了。”
俊英随手擦了把唇边的油水,笑的纯洁又白痴:“大叔,有没有水啊,我好渴。”
老东转身去找水,让瘦排骨看着赵四,他去楼上打水,不消两分钟,他端着一搪瓷的温水回来搁到女学生的腿边:“干净的,喝吧。”
俊英喝完一整缸的白开水,好不容易感知到四肢重新回血,又道:“大叔,您能不能给我找一套新衣服来,我想洗澡。”
老东差点乐得飞起来:“你什么意思?当我是你们家奴才佣人?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俊英抱住自己的气概,脑袋搁在上面,结了痂的嘴唇微微撅起,脏兮兮的脸上嵌着一双淡而无神的眼:“你们不是要卖了我么,卖相不好谁会要?”
老东觉得这小娘皮脑子里估摸着是却跟筋络,反应太奇怪,不哭不闹的,还说为了自己能卖个好价钱。
他让赵四去买衣服,又让瘦排骨重新开了间房,因为那道理也的确是这样——必须有好卖相,才能有好价钱。
她自己要是识相,的确能省下很多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他当真也当起了伺候人的奴才,又是找人给她看病,又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成果显而易见,衰弱脏乱的女体重新变回香喷喷白嫩嫩的女青年。她长得好,就算是穿着廉价棉布无腰的青色旗袍,也掩不住玲珑凹凸的好身段。
赵四馋的跟狗一样,隔着一堵墙给撸着自己的命根子。
俊英常年运动,在学校经常练习骑射,身体底子不赖,不过十来天,精气神已经全部养了回来。
这日,她又跟老东商量:“除了把我卖掉,其实你们还有第二个赚钱的方法嘛。”
比起赵四和瘦排骨,跟好看体面的女青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