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碰见了,这事就传开了。”贺兰皱着眉头。
“她只是需要时间,很快会好起来!”他回答。
他相信贺太太会很坚强,熬过这一关。
对这个问题,贺兰女士先不予表态,她只是淡淡地说,“瑞瑞出殡那天,我们很多亲戚都在背后议论我这儿媳妇真冷血,女儿死了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们懂什么!”贺毅脸色一变,“就只知道碎嘴,不哭不代表她不伤心!”他不许别人说她坏话!事实上,她比谁都崩溃,那些人,他真想撕了他们的嘴巴!
贺兰女士有点意外,观察了他几眼以后,才慢悠悠地问,“予问现在精神失常了,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犹豫,贺毅坚定,“我要照顾她一辈子!”不管她是病了还是疯了,他都不会离开她!
这个答案,显然让贺兰很满意。
“我找予问之前那个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她患的是一种突发性、短暂性、轻度可治愈的‘精神分裂症’。医生认为,象她这种情况,发病期很短,只是一个时期的精神恍惚、错乱,经过及时治疗与控制,病愈以后,大部分的病人不会复发。”但是,关键是这个病一定要治好!
“恩。”听到母亲这样讲,他也稍稍安心了。
但是,他该怎么治好贺太太?他根本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想把予问接到身边照顾,但是显然岳父岳母很固执,不会愿意。
“但是,总结一句话,她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也许会好,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你想清楚,要不要离婚?”贺兰女士问出自己今晚此行而来的目的。
照顾有很多含义,可以只是人道帮助,也可以放弃所有全身心投入,她想问清楚儿子,他说的照顾到底是哪一种?
“不,我不离。”他捏紧拳心,坚定摇头。
他不离婚,除非死。
贺兰终于露出了笑容,儿子真的长大了,有担当了。
“行,有你这句话就好,他们宋家二老休想‘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贺兰很干脆,“宋予问这个儿媳妇我很满意,就算她真的疯了,好不了了,也是我们贺家的命,她还是我贺兰一辈子的儿媳妇!”她的性格很自大,这一辈子能让她瞧入眼与欣赏的人没几个,包括他们两父子,但是,宋予问,她很喜欢!
现在不是他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宋予问娘家那边坚决要离婚。
“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这婚离不了!”贺兰很自信。
他凝向母亲。
“我已经问过律师,申请离婚登记的当事人有一种情况下,婚姻登记管理机关不会予以受理,那就是一方或者双方当事人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或者无民事行为能力,予问现在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已成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失去正常思维能力,更没有控制和辨认能力,自己已不能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法官会认为,她可能连离婚是怎么一回事都没有能力理解或是受人唆摆!所以,一般这种官司,只有一个持点,那就是‘久拖不决’!”如果儿子要离婚,那才叫棘手,现在只要他不离,就算宋家再闹几次法院,也无济于事!
闻言,贺毅唇角缓驰。
这一个月里,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瑞瑞的事,大家都很伤心、难过,所以你尽快搞定予问,想办法和予问再生一个!”贺兰女士命令他。
这么聪明的孙女死了,她也很难过,但是难过是抵不了事的,现在能做的就是快速找到解决的办法!
再生一个?他沉默了,现阶段,他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而且,他怎么和贺太太再生一个?她现在对他避如蛇蝎,难道让他用强?
“对了,那个杜晓雯你怎么处理?”贺兰皱着眉头问。
晓雯……
他梗住。
“那个女人不能要,简直就是个扫把星,每次她一出现,没一天安宁!没有她,瑞瑞会死吗?”贺兰很强硬的咄咄道,语气充满不屑,“别说进我们家门,这种女人替我贺兰提鞋都不配,想生我们贺家的孩子,简直做梦!”语气极冷。
“她肚子的孽种,你给我自觉点,马上叫她拿掉,不要等我出手!”她一出手,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总是这样,贺兰女士强悍的嘴脸分外让人反感。
但是,这回,他无话好说。
深呼吸,他闭了闭眼,“我明白了,我会和晓雯分手。”
无关贺兰女士的逼迫,而是他,想对贺太太拿出诚意来。
……
予问收到一封快件。
寄件人的名字,居然是瑞瑞。
她的心跳加速到快跃出心房,瑞瑞给她写信?可是,瑞瑞明明在她身边呀。
她身边的那个瑞瑞,对她露出可爱的笑容,仿佛在鼓励她。
她撕开信,除了妈妈两字,其他全都是拼音:
妈妈,对不起,瑞瑞又惹你生气了!妈妈会不会被瑞瑞气哭了?别哭别哭,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