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没往下说,但晏芸兰跟晏时悠却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阿晟,你别忘记小悠当初可救过你!”
当年晏父出车祸,白墨晟赶到时,一直呆在车边,要不是晏时悠注意到车子的汽油泄露,即将爆炸,将他拉开,很有可能白墨晟就死了……
白墨晟要离开的背影一顿。
晏芸兰急躁地站起来,以为白墨晟有所软化,忙道,“阿晟,小悠当年帮你了多少,你扪心自问一下,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可你呢?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小悠逼到这个境地。还是说,你想让小悠给那个云晓道歉?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阿晟……”
“小姨!不要求云晓!你还不懂吗,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从中作梗!没有她,我会有今天吗?!”晏时悠打断晏芸兰的话,忽然叫道。
蓦地,白墨晟回过了身,脸上连伪装的笑容都没有了。
他看着晏时悠,声音很冷,“晏时悠,直到现在你都还冥顽不灵。”
“晏时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白墨晟的面孔阴沉难测,那双眼睛放出摄人的暗光。
晏时悠仍旧死不悔改地道,“我有什么错?难道你一开始就喜欢云晓?她不过就是因为跟我长得像而已才会引起你的注意,可凭什么她能得到你的喜欢?我这个正主却要备受冷落?”
“小悠,你别再说了!”晏芸兰脸色发白地道。
白墨晟阴测测的笑了,嗓音愈发的低沉,“再说一遍,她跟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真要说像,也应该是你像她!我们虽然在一起过,可从始至终,我爱的女人,也只有云晓一个,懂?”
晏时悠绷着嘴角,血色尽失,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么戳心的话。
晏芸兰这时也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白墨晟看了俩人一眼,旋身出了会客室。
晏芸兰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跌坐在身后的皮椅上,白墨晟的作风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要对他的利益没有损害,这个男人很好相处,但一旦踩到了他的底线,他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事做绝。
而如今,她和晏时悠已经不止是踩到了白墨晟的底线。
晏时悠从鼎晟出来,腿都是软的,甚至需要晏芸兰在一旁扶着她才行。
俩人比来时的意志还要消沉,默默地走出鼎晟的大门。等待车的空档,正门口忽然出现一辆黑色的宾利,司机给后座的人打开车门,张雅柔挎着一个手包,踩着三寸的高跟鞋下了车。
晏时悠看着那边,晏芸兰显然也注意到了。
很快,从车上又下来一个人。
女人穿着一件橘红色的短款薄外套,白色的衬衫,还梳了一个韩式的麻花辫,把她显得娇小又俏皮。
她下车的时候,薄外套的拉链没有系,恰好一阵阴风吹过来,一旁的张雅柔马上凑过去,忧心忡忡地说,“下车前怎么不知道把外套穿好了?虽然天气转冷了,你要是冻病了,阿晟肯定要找我算账。”
话语虽然带了些责备,但那语气和表情都是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