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太后乐呵呵的鼓掌,亲自上前将二人扶起, 夸道:“一个技艺精妙,一个娴熟流畅, 都弹得好, 有赏。”殷玉珩和李兰蓉又跪谢领赏。
太后喜欢珍珠, 赏她们的也是拳头大小的锦囊装的一小袋珍珠,李兰蓉领赏谢恩后回宫中乐坊,施太后便握着殷玉珩的手笑道:“果真名不虚传,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着实不易。”夸了她后, 又去对长平公主说:“你将来的两个姑妹如此出色, 你害不害羞啊?”
长平公主红了脸, 羞道:“母后, 你今天怎么老取笑我。我寻皇兄去了!”
“别去寻你皇兄了,不是说要去练骑射吗?”施太后笑着把女儿留下,“趁今明两天好好练练,说不定到时还能射兔子山鸡什么的。”
“是。”长平公主脸上红晕未消,向太后躬身行了一礼后,领着殷玉珩和蔺玉妍离开。
人走远后, 施太后把孔嬷嬷叫到跟前来问话。孔嬷嬷在平南伯府住了五日,把府上诸人的性子摸了个透,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
“哀家总担心殷家家底太薄,奕宁嫁过去会受委屈。殷氏把两个儿女教得这样出色,你又说殷家上下都极好,奕宁又这般欢喜,想必未来不会差。”施太后对着几个心腹嬷嬷长吁短叹。
“长乐公主为了帮陛下嫁了卫国公世子,您总认为委屈她不能嫁心仪之人,现在二公主如了意,您怎又叹气了?”张嬷嬷笑道。
孔嬷嬷接话说:“太后,您就放心吧。殷大人不是那些不成器的纨绔,又不似武昌伯唯利是图利益熏心,他知上进有责任心,得陛下看重,将来好着呢。再说有您在,谁敢让二公主受委屈?”
“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哀家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施太后是个爱操心的性子,被几位嬷嬷轮番疏导开解后,终于释然许多。
长平公主练骑射的这段日子,宫中校场早清了场。一路过来,三人已经熟悉,尤其殷玉珩与她同月同日生,更亲近几分。蔺玉妍弓马娴熟,许诺教刘奕宁骑马射箭,便又似模似样的拜起师来。
换上骑装后,姐妹两个带着才学骑马不到半月的刘奕宁在校场内跑马,从如何控制安抚马匹、速度快慢到怎样应急,小半日后成效显著。
“我是不是进步许多?”独自一人绕着校场跑两圈后,刘奕宁下马后问照顾她的嬷嬷说。
“跑了这么久,公主歇一歇吧。”方嬷嬷含笑送上茶水,“的确进步许多。”公主金尊玉贵,宫内的教骑马的师傅是太监,放不开手脚,练了几日成效不大。今天有殷家的两个姑娘相伴,的确大有进益。
刘奕宁脸上红潮未退,喝了茶后去叫她们一起用膳,下午再教射箭。施太后见到一身戎装的女儿,拉着她打量一阵:“还像个样子,看你这么高兴,似乎学得还成。”
“阿珩和阿妍教得好,女儿已经学会骑马了。下午还要练射箭,到时我猎一头鹿给您。”她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兴奋,笑起来更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殷玉珩见了,总算明白“我见犹怜”这个典故。这样的美人能让女人心生怜惜赞叹,何况是男人?暗叹自家大哥有福气,也暗想着,以后他要是对不起公主,她也饶不了她。
“还向母后许这么重的承诺,看来今天学得很不错。那母后就等着你的鹿肉,可别让母后失望啊。”施太后笑道,难得见女儿笑得这般开怀,自己也跟着高兴,让宫人赶紧摆饭。
姐妹二人也因此能与太后公主同桌用膳,不过终究不是自己家,两个都吃得少。刘奕宁见了亲自用公筷为她们夹菜,“吃这么少可不行,下午还得练习骑射。”
蔺玉妍感叹公主体贴,夹的都是她喜欢的,心中感激万分,下午一定要好好教,回去以后一定要让大哥好好待这位未来的嫂嫂。人美心善又地位高贵的姑娘,这世道不多了。
下值后,霍霆宇邀殷乘风去京郊骑马,并让午阳回公府说殷郎中邀他去京郊玩乐,顺带商量秋猎之事,今夜不回府歇息。
午阳领命而去,留下的施成捂嘴偷笑。殷乘风牵着马与他并肩而行,说道:“看你这么不愿回去,我今天就大方被你枪使一回。不过你这样不是办法,总得想法子一劳永逸才好。”
霍霆宇想起那双流不尽眼泪的泉眼,永远娇弱无害的脸,一阵恶寒后摇摇头:“今天先不提公府的事,陪我痛快的跑一圈。”老的也就罢了,用亲情黏住他父亲,小的还想如法炮制,想都别想,更何况是害死他母亲的仇人的女儿。等今天过后,等秋猎过后,他就回府把态度挑明了。
离了城门之后,是宽阔的马路直道,霍霆宇翻身上马,等着殷乘风说:“跑到我家在延庆的庄园,今夜就在那里歇息。你好了没有?”
殷乘风骑上马背后道:“我先行一步。”不等霍霆宇,先催动坐骑跑远了。霍霆宇本就有气,这时被摆了一道,也催促着马儿一鼓作气追上去。
昨夜没见到人,今日薛采薇早早的就等在飞云院门口,只等人回来道歉。不过一直到酉时末,也不见人影,让身边丫头去前门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