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想今上这般俊朗不凡,比起李霁叶建元之流好上千百倍,能做他的嫔妃,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且今上对她印象颇好,若非有侍卫和一干臣子跟着,说不定今日……幻想之时,红晕悄然爬上脸颊。瞧见镜中如月如花的容颜,对着这样一张脸,几个男人能抵抗?只是要等到明年,这时她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
明淑环把银鎏缠丝珍珠珠花插入发髻中,左右细看一番后才起身。看到镜子里发春一样的脸问道:“三姐姐可有什么喜事?回来一直在笑。”
“没什么。”话虽如此,但她的笑未停止,吩咐怀碧白霜帮她换装。
“唉,姐姐果然不拿我当妹妹,有喜事都不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算了,我去公主那边了。”明淑环猜想,她一定勾搭上了哪位贵公子,不过这些也只在心里想想罢了,并未说出口。
见她及笄巴结长平公主的模样,明淑珍忽觉可悲得很。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将来的去处无非是嫁同等身份的庶子,或是不入流的小官家的嫡妻,亦或是公侯继妻,将来就围着后宅、男人和孩子转,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讨好刘奕宁也无多大用处。
至于自己的将来,连她也不敢估量。若运道好的话,说不定能坐上那个位置。而她的子孙,将是这个王朝的主宰……
回营之后,两只完好无损的鹿被牵到附近的栅栏里,由专人看管着。留守的夫人姑娘和丫鬟们听说是公主猎回来的,纷纷凑过去瞧热闹。
大帐中,殷玉珩接过宫女手中的梳篦为刘奕宁梳头,道:“臣女想请求公主向太后求个恩典。”
“你说,我一定尽力而为。”刘奕宁说。
“就是今天明六姑娘身边那个叫莜素的丫头,臣女想求公主在向太后献鹿的时候,顺嘴提她一下,求太后给她个恩典,准她脱离奴籍,恢复自由身。”今天明淑环领莜素来时,她便有这个打算。
刘奕宁多少知道殷玉珩和明家的恩怨,问道:“你为何要为一个丫头求情?”
“因为她可怜,自小没了父母,许多事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她救过臣女,所以今日臣女想替她求个恩典。”殷玉珩为她梳好发髻后,跪地郑重拜求道。
“这不是什么难事,到时我向母后说说就是,你们都是心善之人,能帮到你们我也很高兴。”刘奕宁扶她起来说。
“谢公主恩典,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殷玉珩再一次叩拜道。
“你也先换衣裳吧,我们去看那对鹿。今夜我们也弄一个篝火会吧,烤肉弹琴唱歌跳舞,一定比皇兄她们的好。”刘奕宁牵着殷玉珩的手道,说着便吩咐下去,让宫人们准备,把未出阁的姑娘都叫来热闹热闹。
没多会儿,明淑环带着湘漓和莜素过来,她虽有讨好之意,但行为态度,待人处事并不招人厌烦,刘奕宁心善,体谅她的身份处境,也愿意抬举。
猎了老虎后,刘昭领着他的侍卫和心腹臣属登上青峰岭山顶,俯瞰山下景致,河流蜿蜒,群山起伏,树木草丛已染上秋色,由近及远,红黄绿橙四色交替,天上飞过成排的南归的大雁,只觉江山如画,精致迷人。
“登高望远,才觉天地之大,一人之渺小。”刘昭手按着腰间佩剑说,“若此时在泰山,又当如何?”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诗圣杜少陵已有答案了。”霍霆宇说。
“再等上三五年,政清人和,海晏河清之时,朕定要去泰山瞧瞧。”刘昭说,他现在只觉心和身前所未有的放松,胸中一股豪气直冲云霄。但很快又沉下声来,命霍霆宇和殷乘风退下,把此次的侍卫头领符武叫来,“查,是谁泄露了朕的进山路线和行踪!”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西山猎场的弱女子,能精准找到他的所在,还演了那么一出,他就不信,自己身边没有内应。明世安,手伸得够长,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
刚才那番,符武只当是今上的一场艳遇,现在被提醒责骂一通,才知其中疑点,当即领命去查。
“朕叫你查的事,除了你之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回去之后再慢慢查。”刘昭冷笑一声,明世安,到时候定叫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微臣明白!”符武回道。
今上的诸多猎物相继抬回营地,引来众臣的阵阵喝彩,当看到还未断气的猛虎时,在场之人无不高呼今上英武。
得到消息后的刘奕宁听后,立刻带着殷玉珩等人去瞧新鲜。因那边多是男人,因此去时几人都带了面纱。
被关在铁笼里的大老虎身受重伤,发出一声又一声嘶哑的哀嚎。身上流了许多血,看得人心惊胆战,饶是不怕血的刘奕宁也觉残忍。但狩猎向来是男人喜欢的,又是证明他们雄风的游戏,既是她是皇室贵胄也不能阻止,尤其大周以武立国,不能忘了本。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引用宋玉的《神女赋》
☆、买卖
“我们回去了。”刘奕宁摇了摇头, 不忍再看,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