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西山猎场时猎了一头凶悍的野猪,刚才看你的身手,果然名不虚传。”她兴致勃勃的夸着蔺玉妍“凶悍”,又拉她去见自己的姐妹,“我叫张芸熙,这是我的两个庶妹张芸巧和张芸菲。”
“蔺姑娘好。”两个姑娘倒是长得秀美小巧,十分乖顺温和。
“两位姑娘好,我是平南伯府的蔺玉妍。”蔺玉妍还来不及谦虚一二,就被拉到张家的姑娘跟前。
“我们在玩投壶游戏,你也来吧。”张芸熙热情邀请道。
蔺玉妍没玩过投壶,绞着手指婉拒说:“我不会玩儿……”
“很简单,就是把手里的箭支投到铜壶里,投入多者胜。就像这样。”张芸熙一边解释一边示范,准确无误的将手中的箭支投入铜壶,轻巧简单,毫不费力。“你试试看。”
蔺玉妍也觉着有意思,接过张芸熙递来的箭,瞄准铜壶,也轻巧的投了进去。“我就说吧,你一定可以。来一起玩儿吧。”
蔺玉妍还未点头,张芸熙手指点着下巴歪头想了一会儿,说:“只投壶没意思,我们带点儿彩头吧,赌发簪玉佩什么的。”说着就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
“这不好吧?”蔺玉妍说,只是闺阁小游戏,带上贵重的赌注就不美了,且她第一回来宁远侯府,这样不合适。
张芸熙却不以为然,说:“只是玩玩儿而已,无伤大雅。难道阿妍你对自己的身手没信心?你可是前楚玉面将军、现今的平南伯之女,临阵脱逃,难道不怕堕了你父亲的威名?”
殷玉珩常教她,在外面要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不能损了自家颜面,现在张芸熙说得这般直白,她岂能退缩?取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放到托盘里,说:“我参加。”
“既然阿妍这么大方,我们就玩难一点的。把铜壶放到五十步远之地去。”张芸熙吩咐丫头说。
伺候在一旁的丫头量距离后,把铜壶挪了过去。后又呈上十二支箭支给她,说:“投入壶里的箭支多者胜,你先还是我先?”
“芸熙姑娘先吧。”蔺玉妍试了试手,没中,心里有些懊恼,对张芸熙说。
张芸熙是投壶好手,笑着拿起自己的箭支,志得意满的开始投壶。许是太过轻敌,失了两把,惋惜道:“本来可以全中的。”
蔺玉妍忐忑,站在界限上,绷紧神经全身关注的开始。她准头好,手臂有劲,又是个练家子的,十二支箭悉数全中!总算没丢爹爹的脸。“承让了,芸熙姑娘。”
“不成不成,刚才是我不小心,再来!”张芸熙输得不甘心,银镯子输出去了,誓要赢光蔺玉妍身上的首饰。
蔺玉妍也被勾起了兴致,道:“好。”
接连玩了三局,且加大难度,许是张芸熙今天赌运不好,全盘皆输,交出镯子、簪子、玉佩和华盛后,赌气般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张芸巧手执团扇,轻掩丹唇,笑道:“往日投壶都是我们输,今天二姐姐可是遇到对手了。”
“哼,你们就笑话我吧。”张芸熙哼哼着不悦说。
蔺玉妍把赢回的东西悉数还了回去,说:“这些太贵重了,芸熙姑娘还是拿回去吧。我娘叫我,得回去了。若有机会,下次再切磋。”
投壶输了已经很没面子,要再收回输出去的东西,岂不更显小气?她堂堂宁远侯府的嫡出二小姐,还在乎这点子东西?摆手道:“不用了,我多得是呢。愿赌服输,你拿走吧。”下次她会赢回来!
蔺玉妍捧着东西为难,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下次到我家来玩儿吧。”向三位姑娘点了点头后,跟随引路的小丫头离开。
人走后,张芸熙嘿的一声从椅子上坐起来,她还真拿走了,是贪小便宜、直性子还是傻?
“二姐姐,你今天可是破费了。”难得有机会调侃这位嫡姐,两个庶出的姑娘可不的抓紧机会。
张芸熙整人不成反折了自己的东西,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她今天只想为长姐出口恶气而已,哪想也不成。在她眼中,殷乘风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小人,自家对他有恩,不思回报就算了,竟然抛弃她姐姐娶公主!和他那亲爹一个德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佳节
现在又被两个庶妹讥讽, 气得去寻她大哥吐槽去。
到罗老夫人那里, 蔺玉妍把赢得的东西交给她,说:“刚才和芸熙姑娘玩投壶, 赢了她几样首饰,我本想还给她,可她执意不收, 我也不好拿走,请老夫人替我还给她。”
罗老夫人一看, 都是孙女平素喜欢的, 当即笑道:“芸熙没哭吧?她最擅长投壶游戏, 这回输了一定找地方躲着去了。”
“芸熙姑娘大方爽朗,没有哭呢。”蔺玉妍笑道。
罗老夫人笑了笑,知道孙女的脾气,也给她在外人面前留些面子,笑道:“你此番赢了她, 她定会再找你的, 阿妍, 你可得回去准备准备。”
“下回一定陪芸熙姑娘玩个痛快。”蔺玉妍说道, 起身和殷秀娥一同告辞回家。
张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