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已燃尽,思涵消失在夜色里,木嘘蓉待在原地,直到3楼房间的灯亮起,才准备离开。他不知道在亮起的灯光里,一个人正透过窗帘的缝隙默默的注视着他,秀目含情。
“他也是很体贴的吧”。
后视镜里的世界越来越远,木嘘蓉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想甩掉记忆里关于她的片段。《请安静的忘记我》单曲循环的播放着,他发现,只要关系到她,自己就会变得矛盾。
陷入感情漩涡如何才能看透。
厦门依旧炎热而潮湿,最近所遇人和事,让木嘘蓉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又到月底,例行的视频办公会如期而至,管理层现在有3个人,木嘘蓉却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没有出现在镜头里。
木嘘蓉占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名义上的老板,却很少在员工面前露面,一些新来的员工甚至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老板存在。
会议从来都是由钟慧主持,他只在旁边默默的听,似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开始吧”!他对着钟慧说道。
钟慧收起了平时的嬉闹,清了清嗓子,打开了语音对着镜头,一脸严肃。
“向大家介绍一下公司管理层的新成员,郑思涵,她暂时负责沿海地区的管理工作,等到她熟悉情况之后,我会把分公司管理权都交给她,希望大家能够全力支持,积极的配合”。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接着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散发着威严。
“公司长期以来都是我在管理,但是你们不要忘了在我上面还有一个老板,让思涵加入管理层是老板的意思。老一些的经理应该知道老板担凡事都讲究等级观念,赏罚分明,你们要切记自己的身份。老板的规律就是公司的规矩,这些规矩不能乱”。能够在商场立住脚,并且占有一席之地的都是人精,他们清楚的知道钟慧是在给新来的管理立威,也是在告诫他们干好自己份内的事,不要越界。
思涵在咖啡厅打工时见过许多人,看过许多事,虽然初入商场,作为当事人她同样明白钟慧话里的意味。钟慧是管理层的元老,他说话可以很有底气,可以很强硬,她却不行。
“大家好,我是郑思涵,初来公司,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她说话的语气略显稚嫩,在木嘘蓉看来却恰到好处,对思涵的评价高了一分。
短暂的介绍之后,各个分公司开始汇报一个月的工作。
公司业务覆盖沿海的四省一市以及内陆的一些一线城市,思涵初来公司,木嘘蓉就将沿海地区的管理业务交给她,可见他对她寄予多大的期望。思涵不敢怠慢,静静的听着各个分公司汇报工作,认真的做着笔记。
初来乍到,她有很多地方不懂,越是不懂她越觉得这家公司很了不起,木嘘蓉很了不起。
各个分公司经理汇报工作极其有条理,一个月的业务增长,人事调动,计划落实,取得成效,存在不足还有员工的表现都涵盖其中,这样的方式她从未听说过。她偷瞄了木嘘蓉一眼,心想或许只有他才能想出这样一套与众不同的做法。
关掉了视频会议系统,钟慧又回复了平日的模样。
“老板,有什么指示”?钟慧很少叫木嘘蓉老板,此刻这么说当然是在调戏他。
木嘘蓉白了钟慧一眼,说道:“思涵的你把我的说的记下来,上海人事调动有些频繁,调查一下那个叫周阳的;浙江账目上有些问题,百分之5.35的增长很可能是虚报;按照我的计算最少少了一个百分点,重庆这个月投资没有按照计划落实,问下什么原因
。。。”。
仅仅听了一遍汇报就发现十来个问题,还在云里雾里的思涵觉得自己的老板真是一个变态。
钟慧对于木嘘蓉的变态早已习以为常,有些随意的答应了一声。
“还有,下个月大家要忙一些”。木嘘蓉接着说道。
钟慧知道在工作上木嘘蓉从来不开玩笑,他说要忙就是真的忙。
为何又要忙,钟慧猜到了某个可能,心中有些不安,试探性的问道:“你决定了”?
木嘘蓉没有回答。
他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包括钟慧。
在其它事情上钟慧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他的想法,然而关于这件事他却不能,他有些生气,语气变得急促。
“你说过还要等上一年的时间”。
“我有些着急了”。他确实很急,因为3年之约提前,他没有时间了。
“现在着急有什么用,以前都干嘛去了”。听见他这样的回答,钟慧更加生气。
“你还是放不下她”。
思涵待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气氛突然间的转变,她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有多少流动资金”?
“最多一个亿”。虽然生气,钟慧还是没有对他的决定提出反对。
“用公司抵押向银行借贷一些,应该够了,思涵下个月管理上你要多上点心”。
为了一个人他要散尽家财,钟慧不理解,坐在原地生起了闷气。
思涵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是坚信木嘘蓉做的永远都是对的,于是点了点头。
“明天都搬到公司住吧”。
如今华夏的经济很不景气,原始的经济模式注定要被淘汰,很多行业都在实行改革,寻求突破。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股市,自从年初突破5000大关之后如山泉一般一路直下,而今在3000点上下徘徊了很久,改革成了必然。
这样萧条的大环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