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杜若宁断然的说。
罗九宁才不管这个,她道:“罢了,表姑娘请回吧,我也该睡觉了。”
“所以,您是真不想知道,王爷他最后是如何杀妻的?”居然阴森森的,杜若宁就来了这以一句。
罗九宁手中一把箅子,还在头上停着,顿了顿说:“罢了,你进来于我说。”
这杜若宁沉不住气,先露出马脚来了。
不过罗九宁可不敢掉以轻心,见她走了进来,指着面前的椅子,罗九宁道:“坐。”
杜若宁已经换了衣裳,早不是在曲池苑中时穿的那件黑裳。
显然,她匆匆而去,跟萧蛮见了一面,又匆匆而回,回来之后还来得及换衣裳。比起她和裴嘉宪,这杜若宁可真是够从容的。
“杜姑娘有话就说,既坐下了,又为何不说了?”罗九宁想要比杜若宁更沉得住气,但是杜若宁毕竟掌握更多的先机,坐在那里,也是笑的胸有成竹。
“娘娘难道一直以来,就只好奇自己将来会如何死,却一点也不好奇,您最爱的九姨,陶九娘是怎么死的?”杜若宁反问。
脑中再一声炸雷,罗九宁顿在当场。
杜若宁手中玩着一只小小的银质香熏球,叮呤呤的响着,又道:“你以为裴靖攻于心计,烨王誓在必得,就只有裴嘉宪一人,像他所说的那样,鞠躬尽悴,只为天下苍生,只为这大康的江山能够更好的传承下去?”
罗九宁依旧一言不发。
就在今天夜里,她刚刚知道裴靖不是个东西,亲手筹谋,杀死了她的父亲,而此刻,杜若宁又准备扒下裴嘉宪那俊美的皮囊下的真面目,来给她看了。
……
阿青在外面,听着俩人声音越来越低,而王妃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好,那杜若宁却是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而且,只看样子,俩个女人间的针锋相对,言谈之间,王妃眼看就要输了。
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阿青端了只盘子就走了进去:“娘娘,喝口茶再说。”
丽妃要与别的娘娘们吵起架来,总要阿青半路替自己捧茶。
据她说,很多时候她脑子一热眼看就要出昏招了,阿青给杯茶,她不过吃上一口,立马就能神清气爽。
这不,果然,罗九宁接过茶来,整个人瞬时就回过神来了。
“罢了,杜姑娘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至于你所谓的我将来是怎么死的……”
“好奇吗?好奇他一剑刺入你胸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只要你真想听,我此刻就告诉你。”杜若宁故意的,显然是想激怒了罗九宁。
看她此刻那笑眯眯的脸,罗九宁很想给她一巴掌,但是,杜若宁想要的,不正就是这个。
裴嘉宪因为她在雁门关时的恩情,便她摆明了指出来杜若宁就是跟萧蛮私通的那个人,也是一言不发。她要再搧这杜若宁一巴掌,凭她那一打就起印子的脸,裴嘉宪岂不愈发的,要认为她才是欺负人的那个了?
轻轻嘘了口气,罗九宁道:“不,我这条命,止在自己手中,你或者以为我明天就会死,但我得告诉你,明年,后年,往后的每一年,只要你活着,你肯定能听到我活的很好,并过的很好的传说,我保证。”
“送客。”罗九宁捧起茶杯来,端着自己的王妃气度,冷漠而又高傲。
杜若宁自以为能用陶九娘的死,以及罗九宁的死,把这罗九宁给斗个丢盔卸甲,却不料她竟然最后半头稳住情绪。
失策失策,杜若宁心说,这不过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古女而已,竟比我当初所遇那原配还厉害,看来,是我轻敌了。
这厢裴嘉宪与陈千里商量完军情,眼看天将黎明,才迈着步子进了内院。
原本,出长安的时候是他自己要出来的,但没想到皇帝的猜忌心那么重,自打他出城之后,就死活不肯叫他回去。
但既萧蛮不止一个人在长安活动,又有大批的兵南下,这时候皇帝要不把长安给他,裴嘉宪决得,从雁门关到长安,便将要有一场由小即大,但又无法遏制的乱事。
方才罗九宁拿着柿子砸了他半天,便躲得及时,到底身上沾了些脏污。
在外,由阿鸣伺候着沐洗了一番,裴嘉宪这才进了内院。
俩小的,一个大的,不过六尺宽的大床上,挤了三个人,裴嘉宪看了看,见阿媛睡在最里侧,却是悄悄将她抱起来,转身就准备要交给阿青。
罗九宁方才亲耳听杜若宁说,阿媛这孩子实则是萧蛮的,而裴嘉宪杀了她的姨母陶九娘,之后便一直养着这孩子,其目的,自然是为了与萧蛮斗法。
所以,他真的杀了九娘吗?
罗九宁欲信,又不信,却又苦于无处求证。
“那杜若宁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真正隐于幕后的是萧蛮,他处心积虑,想要挑起孤与兄弟们的内斗,想要颠覆我们大康的江山,孤如今要对付的,是父皇的疑心,是萧蛮的野心,至于那杜姑娘,孤自会派人盯着,这个你不必忧心,可否?”
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