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可以认为这是夸奖吗？」
「当然可以，请坐。」郑上舞笑笑。
他在一侧坐了下来，头对着她，沉默了一下：「什么事要见面说？」
「一来就直接进入正题？」郑上舞失笑道，「恋哥哥你这样可找不到女朋友。」
「啊……」
「好吧，我也不讨厌。」郑上舞在内心一番纠结，缓缓说道，「我是想，把
第一次交给你，然后可以的话，能成为恋人吗？」
「什么？！」他猛地站起来，话语中隐隐透露出愤怒。
「不行吗？我突然说这种话，你肯定会讨厌我，觉得我很轻浮吧？」郑上舞
有些伤心。
「不，你还是第一次不是吗？这样糟蹋自己真的好吗？选择一个初次见面的
陌生人？面对美女的这种请求，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拒绝不了，不过，我
想问一下，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选择我这样一个初次见面
的网友？」他坐下，压住了那股莫名的愤怒。
「先从后面那个问题开始回答吧，我虽然并不是没有其他男性朋友，但我觉
得他们都不行，还不如你。」
「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然后，我喜欢的人有女朋友了……」
他的身形似乎有什么异常，郑上舞并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下去了：「以前
他没有女朋友还好，我总是想，万一他爱上我了呢？可是他总是对我很冷淡，可
是我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心怀一丝希望。可是，他有女朋友了。我觉得我没希望
了。」
郑上舞娇躯轻轻颤抖着，忽然一只手伸过来，郑上舞一怔，那只手用纸巾帮
她擦去了眼泪。
「谢谢，你真好。」郑上舞扯出一个笑容。
「不要强迫自己，想哭就哭吧。」
听了这句话，郑上舞的眼圈更红了，低下头，娇躯颤抖了一下，然后扑过去
抱着他，不再压抑自己，泣不成声。
他反搂着她的娇躯，让郑上舞感受到了哥哥的气息，郑上舞不由得自嘲地想，
都把别人代入成哥哥了。
良久，待哭声渐渐停息，他又问：「像你这样的女孩，有谁能拒绝？」
郑上舞摇摇头：「他不知道我爱他，我是暗恋。」
「为什么不表白？」
「他很严肃，我觉得他会很在意身份的问题吧……我和他的关系……」
「……好吧。那，要来我家吗？我家没人，去你家也行，在外面酒店也行，
随你。」
「去你家吧。」
两人结账离开，咖啡馆里的人都笑着看着他们。
「小情侣闹完脾气了，终于和好了呢。」
郑上舞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
记忆咖啡馆的老板抬起头，自言自语着：「还好还好，看那个女孩那么漂亮，差点就出手了，果然情报很重要……」
所有人都看不到，在店主旁边，一个少年满意地笑着：「看来切一下他还是
有用的，要不要多来几次？」
仍然拿着手机的我一阵恶寒，感受着隐隐作痛的头，自言自语：「该睡觉了，
头都疼了。」
—————
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拉着自己走，郑上舞隐隐觉得这条路有点熟悉，却又想
不起来。
「你就这么放心跟我走？」他回头问，「不怕我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把
你带进狼窝？」
「嗯……」郑上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没有想过他是个坏人的可能性，心
中一直莫名地放松，就好像跟着熟悉的人一样，「不怕。」
「太轻信别人可不好，我现在都在为你以后担心，这也太容易被拐跑了吧。」
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那你好好照顾我不就可以了？」郑上舞脱口而出。
他停下来，默默看着她，郑上舞莫名地心跳加速，白皙的小脸微微变红。
然后拉着她走了一会儿，他才说话。
「到了。」
郑上舞抬头看这个……别墅，心中稍微有些意外：「没想到你家还挺有钱的。」
郑上舞刚才就觉得这路有点熟悉了，又看到这个房子，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
什么，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认得吗？」他开门，郑上舞跟着进来。
「唔，感觉很眼熟……」郑上舞脱掉鞋子，短袜直接踩上木地板。
「真是的，摘了眼镜自己家都不认得了。」他又叹气，从桌子上拿起一副眼
镜，递给郑上舞。
……他说什么？自己家？郑上舞下意识接过眼镜戴上，周围的世界变得清晰
起来，郑上舞也看清了眼前他的脸——那是她日思夜想的爱人的脸。
「哥，哥哥？！」郑上舞难以置信，然后想起了什么，小脸煞白，她可是和
哥哥说，要做那种事……
郑上舞脑中现在是一片空白，哥哥现在绝对在生气吧？完了，完了，一切都
完了，要彻底被哥哥讨厌了……
我不要这样，不要……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来，郑上舞感觉身体一阵无力，就要瘫倒下，但郑上阳
及时抱住了她，再次拿出纸巾，帮她擦去眼泪。
「哥哥，我……」郑上舞想说什么，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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