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难看上一分,待景盛芜话落,男子目光阴冷地瞪着她,怒声道:“你为何不杀了我!”
景盛芜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儿般,冷笑一声,言道:“我为何杀了你?你自诩对主子忠心不二,我偏要你好好地活在我眼皮子底下,只是,即便你当真生不如死,你的主子,你的朋友却不会这么想,他们只会认为你屈从于富贵,你引以为傲的忠心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ps:我们的阿芜不是圣母白莲花,不会端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她对自己狠,对敌人更加不会手软,阿容想过这样写会不会有部分读者接受不了,就像容楚,看似温雅实则无情,她与景盛芜的交集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上,换言之,若景盛芜不是景盛芜,他还会从一开始费心接近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套用那句烂俗的话“他算计了一切,却独独算漏了自己的心”罢了,亲们不要因为酱紫弃文啊啊啊啊啊啊!最后求收藏~~~~~
☆、三四章 真真假假
男子闻言,牙关紧咬,面上闪过一丝决绝。
只见他以掌击地借着反冲之力猛地跃起,身子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指间寒芒一闪两枚闪着寒光的飞镖直奔景盛芜的眉心而去,男子垂死一击动作极快,已是报了必杀的信念,电光火石间景盛芜躲闪不及,只得将将儿别开头去。
余光略过处一道莹白之色闪过,一枚玉佩精准地挡在首枚飞镖前方,便听“叮”地一声,断为两半,另一半玉佩借力弹了出去不偏不移正巧截下第二枚飞镖。
景盛芜见状微怔,瞧着地上碎成两半的莹白暖玉,张了张口……
“解决眼下的事情要紧。”
只一瞬,景盛芜的思绪立刻便被容楚清淡的言语拉了回来。
男子见事不好眸色一沉,右手成掌,直直地朝自个儿天灵盖上拍去。
“拦下他!”
闻声儿,海亦渊剑眉一拧,袖中猛地窜出一枚漆黑的弩箭,下一刻便响起男子吃痛的闷哼声儿。
瞧着男子渐渐有些扭曲的脸,景盛芜眼皮一跳,暗道是不好,一时也顾不得许多疾步上前伸手捏住男子的下颌,手上下了很劲儿将他的嘴巴掰开,失去了阻挡,泛着黑色的血一窝蜂似的顺着唇边淌了下来,眨眼间便染污了景盛芜的衣袖。
“声东击西,趁着我注意他手上动作的当口儿要碎了藏在牙齿间的毒药,他倒是有几分脑子。”景盛芜厌恶地甩开手,那男子的身子软趴趴地便朝地上栽去,俨然已是断了气。
海亦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懒洋洋地说道:“我说小丫头,你也是忒狠心,非得把人逼死了才成,这下好了,他一死线索可就断了。”
闻言,景盛芜黛眉颦蹙,眸光清冷地扫了眼海亦渊,沉声道:“渊世子若是拿不出几分真本事,只是个会讲风凉话儿的,还请出门右拐,景盛芜有事在身,恕不能相送。”
“诶?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海亦渊见景盛芜黑了脸色,忙赔笑道。
“眼下这里没人有空与渊世子开玩笑。”
“小爷没与你讲话,你插嘴作甚?”
景盛芜蹙眉:“请二位世子出去拌嘴,我这儿没空与你们磨嘴皮子功夫。”
海亦渊耷拉下脑袋,模样儿有几分像斗败的公鸡,咕哝道:“不说就不说。”
这厢正襟危坐的容楚也有了动作,之见他撩袍起身,信步上前蹲在景盛芜身边儿言道:“可有疑心的对象了?”
景盛芜摇头:“没有。”
语毕,伸手卷起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之人的袖管,眸色晦暗不明,缓声道:“不是他。”
白日里素衣曾说过,捉走沐棋苑之人小手臂上有刺青,似龙非龙,似鹿非鹿,那便该是麒麟了,大楚尊卑有别,阶级分明,龙凤之下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再下便是麒麟,能纹麒麟者,想来在幕后操纵之人掌握的势力当中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眼前已死之人功夫平平,智谋不足,本就惹人疑心,露出手臂的一瞬间,景盛芜更是心头一沉,纹着麒麟是不假,可看模样儿却是此前不久才刺上去的。
见状,站在一旁看戏似的海亦渊也是摆正了神色,一双凤眸上下仔细打量了死者一遍,沉声道:“假作真时真亦假,也不知你这小丫头究竟有哪里了不得,能让那人费尽心机也要除掉你。”
海亦渊一句看似无心的叹息落在景盛芜耳中却似是被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心上般,猛然惊醒过来。
若真是为那日她碰巧撞见容楚遇刺之事,为何景盛菲好端端地无事,同行的其他人那里也都没传出动静儿,独独她一人叫人死死地盯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难道是小丫头从前得罪了人?”海亦渊信口胡猜道,语毕,连自己都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儿,暗自摇头。
景盛芜过去这些年可以归结为四个字最为恰当,“默默无闻”,只恨不能低到尘埃里头去,哪里有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你且仔细想一想,有什么细节是你注意到了但却没在意的。”容楚抬眸对上景盛芜清亮的眸子,语声温和地说道。
闻言,景盛芜略作沉吟便领会了容楚话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