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例外,她也怕死啊,自然跟着人群跑。
出了大门,她立刻跳上了马车,赶回汝宁公主府。
马车才走了一半,白怜儿意识到问题了,失火了,别人能跑,她不能跑啊。薛夫人是她的姨母,她再害怕,也该在知道薛夫人消息之后再跑啊。
就这样跑了,一则会伤了薛夫人的心,认为她这个外甥女不孝顺。二则汝宁公主知道了,也不会放过她的。
今天她穿的花枝招展,已经很不妥当了,不能再出错了。
白怜儿立刻将自己偷偷抄写的奏折塞给丫鬟小翠,让她立刻回去把东西交给汝宁公主,她自己则下了马车,另外租了一辆马车赶回威武将军府。可惜她比较倒霉,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上马车就感觉四肢绵软虚弱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
完了!难道遇到人贩子了吗?
白怜儿心中惊骇,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攀上汝宁公主,眼看着就要考女官嫁给纪琅了,就这样被卖了,实在不甘心。
她很快就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白怜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了小屋,屋中破败不堪,周围十分安静。她手脚被缚,被人绑在了床腿上。不远处绑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她披头散发,疲惫不堪,看不清楚面容,呼吸都是喘的,好像受尽了折磨。
白怜儿心中慌乱,不知这是哪里,更不知是谁掳了自己,要做什么。
就在此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满脸疤痕,形容可怕。一进门,满脸疤痕的女子就踢了另外一个女孩一脚:“周艳芳!不要装死!当初我吴家富贵荣华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后来我爹被人诬陷坐牢,我去求你,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没想到吧,你会有落入我手中的这一日!”
“我错了,桃姑。”那个名叫周艳芳的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声音虚弱,几乎说不来话来了:“我跟你道歉,向你认错,求你放过我吧。”
桃姑哈哈大笑,然后猛然止住笑声,阴森森道:“晚了!”桃姑突然举手亮出白森森的刀子,在周艳芳肚子上连捅了几刀。手段残忍血腥,十分吓人。
周艳芳一开始还痛苦地嘶吼在地上打滚,很快就没有声息,她身下的血一点点蔓延,眼看着就到了白怜儿身边。
白怜儿瑟瑟发抖,上下牙关磕个不停,她被桃姑残忍的手段吓到了。
“薛锦棠!”桃姑把声音一提,咬牙切齿道:“该你了!”
“昔日,你处处跟我较劲,样样东西都跟我比,非要盖过我的风头,还跟我抢纪琅!”桃姑声音阴测测的:“我现在就刮花了你的脸,我倒要看看,你成了丑八怪,纪琅还会不会娶你!”
她扬着手,手里握着刀。屋里昏暗,可她刀上还沾着血,流得她满手都是。白怜儿能看到,是红色的。
白怜儿惊悚万分,在刀子落下来的时候惊叫着求饶:“我不是薛锦棠,你弄错了,我不是薛锦棠!我是假的,是假冒的!”
☆、70.假的
白怜儿大声嚷嚷出来, 说自己不是薛锦棠。桃姑根本不相信, 她重重给了白怜儿一个耳光:“到现在你还敢骗我!”
白怜儿浑身发抖, 涕泪齐流,惊叫着:“我没有骗你, 我真不是薛锦棠!我真名叫白怜儿,我爹名叫白雄, 是詹事府从七品的主薄, 我在家中排行行六,是偏房庶出,只因为我长得像原来的薛锦棠,所以被汝宁公主找来冒名顶替……”
危在旦夕, 性命不保, 白怜儿不敢撒谎, 如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情况全交代了。
“这位小姐, 求你放过我吧, 我真不是薛锦棠。”白怜儿两眼放光, 向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叫:“我小腿上有伤疤,是两年前被狗咬的, 现在伤疤还在。你可以看看, 我没骗你……”
桃姑真的去看她的小腿, 上面好几个大伤疤,有两个还有牙印子, 的确是狗咬的。
“原来你真不是!”
白怜儿大喜道:“我真不是, 求你放了我吧。”一语未毕, 桃姑就在她肩上重重一击,白怜儿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桃姑翻了翻她的眼皮,确认她是昏迷过去了,就高声道:“夫人,接下来该如何做?”
薛夫人面如寒霜,目光冷凝:“把她绑了,先找白雄把口供拿了,再去应天府衙门击鼓,告汝宁公主杀人,与程濂勾搭成.奸,要他们偿命。”
她的妹妹被汝宁公主与程濂二人所害,一尸两命,外甥女也惨遭毒手,她势要汝宁程濂血债血偿。
“姨母不可!”
薛锦棠大骇,阻拦道:“淑妃深受万岁宠爱,有她在,我们绝对扳不倒汝宁公主的。”
汝宁公主并不皇上的女儿,她是淑妃娘家哥哥长兴侯的女儿,因为从小养在淑妃膝下,深得淑妃疼爱,连带着皇帝也偏疼她几分,就封了公主。
她虽然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但是仪仗排场、衣食住行样样比照公主,甚至比皇帝亲生的公主还要奢靡,可见她受宠程度。
薛夫人是气坏了,被薛锦棠这样一说,也冷静了下来:“没错,汝宁公主有淑妃、吴王撑腰,就算告到应天府,应天府也绝不敢接这个案子,最后会上报皇上。以淑妃受宠的程度,汝宁公主顶多会到不痛不痒的斥责,绝不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