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赵见浩欺负,太子挺身而出,不管是谁的错,太子都站在赵见浩身边。
反观他的父亲燕王,为了巩固权利地位,将他当做弃子送到京城伴驾。对他这个嫡子鲜少过问,他眼里心里只有徐侧妃与她所出的庶长子安平郡王赵见鸿。
若是他犯了这样的弥天大错,他的父亲燕王会像太子这般站出来与他一同承担吗?
赵见深眼中闪过一抹自嘲,心里对太子的那点子怨就少了许多:“太子二叔,恕侄儿直言,浩堂哥此番被人……某些人有心算无心,那些事情必定人证物证俱在,皇祖父心意已定,浩堂哥此番凶多吉少。”
“您与其在这里耗损自己的元气,倒不如回去好好养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的身体,容不得您这样。”
他能看出来,太子的身体已经到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
“孤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太子道:“孤不能眼睁睁看阿浩出事。你不用劝了。若是孤倒了,阿浩那边你多看顾些,就当孤求你了。”
该说的话赵见深都说了,既然劝不动,赵见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他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半个时辰之后会有倾盆大雨,太子会倒在雨中,因为体力不支、受了寒气,昏迷一个月。清醒之后,他缠绵病榻起不了床,不过短短半个月,就不治身亡了。
皇长孙赵见浩的情况更不好,三天后,赵见浩会被贬为庶人,永禁囚宫,终身不得出宫半步。半个月后,赵见浩会自尽身亡。
赵见深让人准备了雨具、棉被、担架,只等太子晕厥就去救人。
大雨如约而至,赵见深的准备派上了用场,加上有天机道长救治,太子的身体比前世好了很多。他昏迷了半个月就清醒了过来,这一天正是皇长孙自尽后的第二天。
太子睁眼后的第一句话:“孤昏迷了半个月,阿浩他怎么样了?”
“阿浩被父皇关起来了,你好好养身体,你撑得住,阿浩才能撑得住。”
“是吗?”太子盯着太子妃的眼睛,半晌才幽幽问:“你在骗孤。说实话,阿浩到底怎么样了?现在不是说假话哄孤的时候。”
太子妃、侧妃嚎啕大哭,把皇长孙自尽的事情说了,太子口角溢出一股鲜血,却咬着牙撑住:“去叫阿深过来。孤不成了,吴王害了阿浩,想一步登天,他是休想。”
赵见深来到东宫,跟太子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两人达成了协议,东宫的资源悉数给赵见深用,而赵见深要扳倒吴王,替皇长孙报仇。
赵见深把太子的情况说给皇帝听:“……太子二叔受此打击,已到油尽灯枯之际,天机道长说,二叔所剩时日无多,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皇爷爷,您别太难过,万万以保重自己为要紧。”
皇帝受此连番打击,老了十岁不止,原本半白的头发,此刻几乎已经全白了。
“你去吧。”皇帝疲惫地摆了摆手:“朕想一个人静静。”
……
东宫受此大挫,太子命不久矣,吴王一系的人弹冠相庆,眉开眼笑。
吴王在皇帝面前是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到了萧淑妃这里又是另外一副喜悦的面孔。
“母妃。”
宫殿里没了旁人,母子两个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东宫不成气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用受赵见浩的气了。还有您,您以后就是太后、太皇太后,是咱们大齐朝最尊贵的女人,而不是其他人的替身。”
“母妃等着。”萧淑妃也心疼吴王一直被皇长孙打压,她眉眼含笑夸了吴王好一会,然后道:“只是还有一个赵见深,他一日不除,一日便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吴王语气阴森道:“上次是他命大,再等等,我们总能找到机会。”
“对了,姐姐呢?”
萧淑妃道:“她去栖霞寺了。”
吴王眸中闪过不悦:“您管管她吧,现在儿臣到底还没有被封为太子,不能让她这么明目张胆。她做的那事,若真被人知晓了,坏了我们的大事,就算他是儿臣的姐姐,我也护不住她。”
萧淑妃心里还是偏向儿子的,她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母妃一定会约束她的。”
栖霞寺里得道高僧不少,但地位最尊贵的不是那些得道高僧,而是当今皇帝的异母弟弟明郡王。
十年前京城地龙翻身发生地震,明郡王为平息地龙之怒,代替皇帝剃度出家,法号净一。
净一法师在栖霞寺地位崇高,等闲人并不敢来叨扰,当然皇室的人除外。
汝宁公主身穿大红五彩通袖妆花牡丹锦纹袍,下穿同色金枝玉叶百花拖地裙,头戴公主赤金冠,配丹凤朝阳五珠金簪,打扮得贵气逼人,明艳高贵。
她双目痴迷,贪婪地望着对面的净一法师:“明王叔。皇长孙死了,太子也活不长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我们,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净一法师双眼紧闭,面无表情。
他乃皇帝幼弟,因与皇帝年岁相差太多,皇帝对他这个幼弟并无防备,反而给了他无上的尊贵与体面,替他修建王府,许他接母妃出宫荣养。
他这一生都顺风顺水,无忧无虑。直到二十年前,皇兄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去寻找失散在外的女儿。
原来皇兄身为皇子的时候,去浙江查案,却遭到伏击暗杀,他在死士的护卫下突出重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