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白无缓缓从内堂出来。依旧是那一袭青灰色素雅的长袍,但头发却绾了起来。比起之前见到他总是躺着的时候多了很多朝气。躺着的时候稍不留意就以为他死了,给人那种沉静感。
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嘴角却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再加上那精致的五官,即使没有表情也是好看。比起宁白与言若的好看,他更多的是一种出尘的美,像女子又不是女子,所有的恰到好处。
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想像的时间,白无坐下就开了口:“林一夕,在我这做客。”
没想到,一开口就直接说到他们三人来的目的了,而且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又让他们都没法接下去了。
率先开口的永远是宁白,关心则乱:“那她人呢?”
白无没有理会宁白的话,转而微微一笑对木青说道:“木青,百里奶奶还好吗?”
这会不只是宁白一个人惊讶了,连一直平静的言若都有些分不清状况了。
木青笑了笑道:“时常念叨你呢。刚在来的路上,还不能确定你就是白无,直到看到当归才确定是你。这些年你一个人还好吗?”
“嗯,我现在已经是长鱼了。”白无当听到木青还记得他时,脸上竟洋溢着小孩天真的笑意。
“等等,我现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宁白完全一副不明白为什么的表情,只能开口打断他们俩的对话。
言若想着,而既然木青认识这个所谓的白无,那一夕定然不会有事了。
这次开口的是木青:“他是长鱼族的长鱼了,我之前和你们说过,四大族,互守互牵制……”
“那不对啊?我之前和你说他们着装的时候,你告诉我的是达奚族的啊?”宁白完全蒙住了,这太乱了,到底哪个才是长鱼哪个是达奚啊?都快要崩溃了。
木青看他这样很乱的表情,就解释道:“之前你告诉我的时候,我确实以为是达奚族的。但长鱼族的着装与达奚族类似,你忽略了一个长鱼族身上一个特点。不过这也不怪你。”
“什么特点?”宁白这会才算有些明白了。
“长鱼族人都在左脸颊上有个长鱼族惯有的印记。因为较淡,非我族人,无可知。”这回开口的是白无。
“那,木青怎么会知道你们族的秘密?”宁白还是不死不休的问着白无。
“因为我从小就在百里族长大的。”
这回吃惊的并不是宁白了。还有言若了,言若开了口:“那你怎么现在是长鱼?”
“我本就是长鱼族人。”白无似乎并不想和除了木青以外的任何人多说什么,多解释什么。
木青看白无的态度,就缓缓替他解释着:“二十年前四族发生大劫难,都难以维持平衡状态。长鱼族惨遭毒手。”白无与木青都陷入了沉思,短暂的一会儿木青又开口:“那年奶奶刚好出灵峰,在半道上救下了白无。就把他带回百里族了。长鱼族是四族里,体质最弱的一族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木青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在百里族的白无不仅学会了法术,也比他们族人生命周期更长。
现在已经知道白无并不是想要杀他们的人。也是时候解释解释一夕的事吧。
“白无,夕夕为何会在你这?”言若眼光凌厉的看着白无,也许是因为不知道为何一夕会在这里?
这回开口的不是白无,而是一直未说话的当归,:“是我们把林姑娘救回来的。”
“此话怎讲?”言若想不明白。而一旁的木青似乎也有诧异了。宁白得知一夕安全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了。
“昨天午后,长鱼大人回城,宁公子和林姑娘在街上刚好撞到了长鱼大人。当时大人就发现林姑娘中了一种叫魂引的毒。让我找人看住你们,当时并不知道木青姑娘也和你们一路。”当归一五一十的解释着。是在叙述一件事,所以面无表情,平淡的说着。
“魂引?”宁白和言若有丝不解,同时开口道。
“魂引是一种毒药,中此毒的人,由施毒者引发毒性,之后中毒之人会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身处何方,像是失了魂,魂被引走了一样,因此这种毒药才叫魂引。而毒性也只有夜里才能引发,没解之前一直会留在身体里。没有引发毒性前与常人无异。”当归又给他们俩解释。
“那这也就是为什么最近无边城内,夜里会无缘无故听到惨叫,而白天却毫无异样了?”宁白想应该就是这魂引问题了?
“嗯,宁公子说的对。所以夜里我们才找到你们住宿的客栈,准备把林姑娘直接带回来的。等我们准备去把林姑娘带回来时,看到有人早就躲在客栈旁的大树里,往你们房间加了重结界……”当归继续道。
“难怪夕夕从窗户出去我们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言若说着,就算掠上大树加结界,以他们的本事也不可能全然不知,原来是躲在树稍里。
“幸好对方只有一个人,也许认为下了魂引就万无一失了吧。”说到此时当归脸上终于有些表情,一丝的得意感,刚好他们就是那个万无一失中的一失吧,:“当他把你们结界都布好后,准备对林姑娘动手的时候,我悄无声息的也给他下了魂引。然后就由五子吹笛把林姑娘带来了。这个笛声只有中了魂引的人能听到。平常人听不到,但你们能听到,所以那人就给你们布了结界。”
“那个人呢?”言若问道。
“在我们带回来的途中,那人就暴毙了。我想那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