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儿端端的看着有些痴了的周尧尧,雪白的脸颊上漾出红晕,随后如孩童般地笑道:“傻子,你看什么呢?”
周尧尧这才是回过神来,道:“莹儿师姐,我.......我找你有些事情。”
王莹儿将长发簪在了脑后,用一根翠绿色的发簪将其固定住,露出娇嫩的耳朵与秀颈,对周尧尧说道:“什么事情啊,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周尧尧再也不敢去看王莹儿,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想要一本雷遁的经书。”
王莹儿笑盈盈看向周尧尧,说道:“我才起床,你不会想在这里看着我换衣服吧?”
周尧尧忙是伸手道:“不!不!不!”
他连道三个不,胡乱的走出了厢房,脚下被门槛跘了个趔趄,关上了房门,才是长吐了一口气,等候在了门口,眼前却还浮现着王莹儿方才的模样。
不候稍时,房门打了开,周尧尧转身看去,王莹儿此时又是回到了平日那般打扮,她看着周尧尧,道:“小师弟,你要雷遁的书干什么?”
周尧尧不去看王莹儿的眼睛,说道:“我想学习雷遁。”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日里他和王莹儿嬉笑打闹,畅言无忌,没有一点的隔阂。王莹儿性格本来也活泼开朗,易于相处,周尧尧在这里最亲密的人就是她了,可是今日,周尧尧却是感到莫名的紧张,仿佛是第一次与王莹儿相见一般。
王莹儿窥看着周尧尧,问道:“怎么,学土遁不好吗?“
周尧尧摇头道:“不是,是我太笨了,怎么也学不好土遁。”
王莹儿点了点头,道:“哦,但是观里面只有土遁的书籍,雷遁的经书恐怕要到朝阳洞去借阅,我待会儿去给师兄说一声。”
周尧尧压低了声音,道:“那多谢莹儿师姐了。”他未待王莹儿答话,便是灰溜溜的逃了开。
王莹儿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周尧尧的背影,心道:“这傻子今天是怎么了?”
周尧尧一路上低埋着头,心里砰砰直跳,终于回到了内堂中,却是一个不注意,撞在了一个事物上,那事物稳如泰山,被他撞到了动也不动,反倒是将他自己给反撞得坐在了地上。
他抬头一看,这原来不是东西,是叠土道人。
周尧尧暗道自己倒霉,怎么碰到了这个煞神,忙是称呼道:“师......师父。”
叠土道人此时手里拿着经文,瞥看了一眼地上的周尧尧,道:“你这心不在焉的模样,是到哪里去了啊?”
周尧尧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刚去打扫完后院。”
叠土道人将手中的经书扔到周尧尧手中,淡淡地说道:“把这本经书给我抄一遍,明天早上交给我。“
“哦。”周尧尧应声点了点头,拿过了那本经书。他早已习惯了抄写这些经书,叠土道人平日里总会不是的拿上几本经书让他抄写,他也从不问其原因。当下只想离开这压抑的房间,忙是将经书揣到怀中,步出了内堂。
回到厢房中,周尧尧拿出经书放在书案上,只见淡黄色的书皮上写着:“坐忘论”三个大字。
周尧尧从腰间取下一支朱笔,这支朱笔便是王莹儿当初拿给自己抄写《度人经》用的,如今笔头已经有些分叉,但他用惯了这笔,舍不得扔弃,于是一直将它插在腰间,以便随时能够取用。
他打开了经文,脑海中就再无其他,取来一本抄本便是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不觉中已是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尧尧却浑然不知,他抄的入神,只是一个下午便是将那经书的内容抄写了大半。终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他才是发觉,点亮了一盏油灯,又是奋笔疾书,如上瘾了一般一直鏖战到深夜......
次日清晨,当一缕温润的晨光透过窗缝打在周尧尧的脸时,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伏案在经书上,朱笔落在了一边。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着抄本上满篇的经文,又是笑了笑,看来昨晚自己确实是太困了,竟然抄着抄着就给睡着了。
他执起了朱笔,行云流水地将那剩余的两篇文字勾勒完毕,将朱笔插回腰间,又将那抄本上的润墨吹干,便是拿起经文和抄本,往内堂奔了去。
来到内堂,叠土道人已是打坐在那牛头神像下闭目捻香,周尧尧缓步走了过去,说道:“师父,书抄好了。”
叠土道人看也不看周尧尧,说道:“放在旁边吧。”
周尧尧闻言将书和抄本放在了香案上,然后站在了一旁。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事你就出去吧。”
周尧尧微微一惊,应了声,退出了内堂,心头却是有些疑惑,平日里叠土道人都是叫他伴在身边听他念诵经文,端茶倒水,不知今日为何让自己走开。
他独步走在走廊中,突然见到前面远远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正是王莹儿,他心中一惊,欲是绕路走开,却是被王莹儿一口叫了住:
“小师弟!”
“啊?”周尧尧站在了原地,回头应了身。
王莹儿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本放在了他手中,然后打量了一下他,问道:”傻子,你最近老是躲着我干什么啊?“
周尧尧接过经书,支吾着说道:“没......没有啊!”
王莹儿道:“就是有,你昨天来找我的时候就是怪怪的。”
周尧尧不知怎么回答王莹儿,看了看手中的经书,说道:“谢谢师姐,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