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可能看她,也不可能看她的三个儿子,而除了他们就只有太子。史瑶意识到苏方看上太子,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也下定决心对付苏文。
正月十三日,天空阴沉沉的,史瑶坐在点着火炉的大殿内画画,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去,蓝棋推开房门,“何事如此慌张?”
蓝棋小声道:“苏文今日打坏一件玉器,被鞭笞一顿。”
“谁干的?”史瑶问。
蓝棋:“很早以前因为得罪苏文被赶去膳房劈柴的宦者,在得知太子妃想整治苏文,那个宦者的同乡今日在苏文收拾皇上的玉器时伸腿绊了苏文一下。苏文踉跄了一下,手里的玉器就掉了。”
“这么简单?”史瑶挑眉,明显不信,“他们以前为何没这样做?”
蓝棋:“苏文很得皇上喜爱,他们不敢得罪苏文。现在婢子同他说,如果苏文敢报复他,三位皇孙会帮他。太子妃,三位皇孙会帮他吗?”
“会的。”史瑶笑道,“我知道苏文此人就是三个孩子告诉我的。”
蓝棋道:“太子妃,接下来呢?”
“再给苏文找点事。”史瑶道,“无需要他的命,只要他不能在宣室当差就行了。”
蓝棋:“这样一来,过两年苏文还会回到宣室。”
“他有如此能耐?”史瑶忙问。
蓝棋:“太子妃忘了苏方?”
史瑶眉头紧锁,道:“我如果对母后说,苏文是个小人,母后会因此把苏方赶去永巷吗?”
“婢子觉得不会。”蓝棋道,“三位皇孙不喜苏文,但苏文没在皇上面前说过东宫的不是。皇后反而会认为太子妃小人之心。如果苏方在皇后面前胡说一通……”
史瑶猛然看向蓝棋:“除夕家宴上的事你看到了?”
“婢子没看到。”蓝棋抿嘴笑道,“婢子听闵画说的。除夕那日闵画当值,随太子妃去未央宫,闵画说她只要一抬头总能看到苏方看她。”
史瑶叹气道:“你说说那个苏方,身为椒房殿女官,哪怕嫁不到王侯将相之家,也能嫁个模样身世都不错的禁卫,为何盯着太子不放啊。”
“想当李夫人啊。”蓝棋想说皇后,继而一想她主子不是无子无女的陈废后,“奴婢听说皇上封李夫人的长兄李广利为将军,有意让他带兵出征。”
史瑶大惊:“你听谁说的?”
蓝棋的脸一下红了。
史瑶张了张嘴,不可置信道:“你,你未来的夫婿?不会也是个禁卫吧?”
“是的。”蓝棋更加不好意思,头恨不得缩进脖子里面,“阮书和婢子说的。”
史瑶:“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阮书的夫婿的好友?”蓝棋点点头。史瑶又问,“他何时告诉你的?”
“三天前,婢子歇息,听说他晚上当值,就求厨子做点饼给他送过去。”蓝棋道,“婢子和他聊天时,他把当天发生的事当成趣事讲给婢子听,就说到了李夫人的长兄。”
史瑶深吸一口气,道:“这事我知道了,苏文那边你盯着点,大郎他们回来,让他们立刻来见我。”
“李广利将军有问题?”蓝棋见史瑶很重视,小声问,“婢子再让他打听打听?”
史瑶:“不用了。李广利的事你们别管,权当不知。下去吧。”
“诺。”蓝棋关上门就去找和苏方有仇的宦者。回来看到三个小主子在路上打打闹闹,便疾步走过去,提醒他们史瑶等他们很久了。
二郎到椒房殿见门关着,伸手就推门。大郎抓住他,敲敲门,问:“母亲在里面吗?”
“进来吧。”史瑶的声音传出来。
二郎瞥他一眼,嫌弃道,“你真麻烦。”
“你不麻烦,你只是不长脑子。”大郎道。
二郎很生气,“你才不长脑子。”
三郎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说,“大郎是怕父亲在里面,我们看到不该看的。”
“就你想得多。”史瑶瞪一眼大郎,屏退左右,见大郎关门,忙说,“别关,透透气,咱们待会儿用饭。”
三郎走到史瑶身边坐下,“母亲有话对孩儿说?”说着话看向史瑶的肚子,“四郎有消息了?”
史瑶手一抖,壶里的水撒的到处都是,瞪着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