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高官厚禄,赵破奴也没降。三郎和虎贲军一众训练将近一年,和李陵说过几次话,知道其还算勇猛,也看不上李陵。这次出兵刘彻让三郎从虎贲军中选一些人,三郎知道李陵也在其中,干脆连一个也没选。
三郎清楚这段历史也是因为李陵投降,现在不能确定匈奴主力此时在不在浚稽山。领兵的人变了,匈奴也有可能逃到别的地方,三郎也就没提浚稽山,打算听听卫青怎么说。
卫青“有可能往北,不会太北,北方已下大雪。匈奴龙城以北的地方,哈口气都能凝成冰,匈奴不会去那边过冬。我刚才说咱们不到张掖,也是担心匈奴往东移一点,咱们从张掖北上扑个空。”
“舅公的意思我们先拐到草原上,然后一点点向西推进?”大郎道。
卫青笑了,“我是这样打算。不过,是我先带主力到草原上,使人往北往东打探,那边没有匈奴的踪迹,我们再往西,也正好等等你们。”
“祖父不知道我们半道上拐去草原,后续粮草运到张掖找不到我们,有可能面临断粮。”不按照原定路线走,三郎担心现在带的粮草撑不到找到匈奴主力。
卫青从怀里到处一张羊皮纸,摊开给两人看“三郎有所不知,每年冬天匈奴会在这几个地方过冬。找不到匈奴主力,我们先——”
“先抢匈奴百姓的牛羊。”大郎接道。
卫青点点头“天越来越冷,牛羊宰了可放十天半个月,撑二十天足够张掖的粮草运过来。”
“找到匈奴主力,更不用担心无粮。”三郎接道。
如果没有找到过冬的匈奴百姓,或者前去张掖要粮的人路上出了意外,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有可能饿死在草原上。
三郎不信卫青没想到这点,他却敢这样做,三郎心里没底,又忍不住佩服卫青艺高人胆大,“舅公,我这里也有半张图。”话音落下,大郎从他的靴内侧掏出一张羊皮,“比舅公的地图多一点,画到浚稽山以及西域诸国,不知我们画的对不对。”
上辈子三郎曾令底下官员绘制一张全国地图,该地图历经十年,绘制成后三郎没事就拿出来看看,可以说对每一寸山河都熟稔于心。画的对不对?真是三郎谦虚。
卫青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一遍,找到错误,“这里不是草原,我十多年前经过此地是湖泊。”
大郎看向三郎,你画错了?
三郎没理大郎,又问,“还有呢?”
“这里是个小山,不是大山。”卫青又指一处,“这里不是沙漠,也是草原。其他地方和我知道的好像差不多。三郎,这张图谁给你的?”
三郎“舅公先别问谁给我的,这张图能不能用?”
“当然可以。”卫青道,“画图之人连去往西域的路都——三郎,此图是霍光给你的?”
三郎很是意外,“舅公如何猜到是他?”
“霍光小时候在去病身边呆好些年,在去西域之前他从未领过兵,也知道地图的重要性。”卫青道。
三郎“不是霍光画的。西域这些小国有多大,往那些小国去有几条路是我问的霍光。”
“原来如此。”卫青道,“我刚才说北方下雪,这一块此时应该下大雪了。”用手在羊皮上画一条线。
这一点三郎也知道,只是先前没想到,毕竟他这边还不冷。正想说什么,听到一阵脚步声,三郎收起地图递给卫青,“我这里还有一份。”
卫青“我的这个给你。”没容三郎开口,又说,“我不看也能重新画一张。”
“多谢舅公。”三郎话音落下,门帘被掀开。三郎看过去,见来人端着两个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舅公,先吃饭。”
饭后,卫青去休息,大郎和三郎回到他们帐篷里,大郎就小声问,“地图怎么错了?”
“沧海桑田啊,大兄。”三郎道,“我那时候大汉皇宫都埋地下了。”
大郎“是我没想到。刚才舅公说我们不去张掖,你为何不阻止?”
“论修河,我不如你,论治国你不如我,论领兵打仗我们都不如舅公。”三郎笑着调侃大郎,“论对匈奴的了解,你我也不如舅公。”
大郎朝他胸口一拳,“母亲可是说过,我修的河,你们没少用。”
“我没说我没用过啊。”三郎道,“再说了,找不到匈奴主力也没关系,大不了拐到酒泉。我现在就担心和匈奴主力迎面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