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对虞书意父子道:“你们也走。”
虞书意欲言又止,终是离去。
虞叙倒没多大的感觉,他反而庆幸秋秋这傻丫头,终于不会是个可以任人宰割的,知道使点心计了。
毕竟堇宁王妃怎会是容易当的。
随着虞书意父子离去,感觉自己被耍了的虞老夫人忽地抬起手中茶杯砸了出去,若她没猜错,定然是虞秋她娘撺掇的结果。
薛氏母女走远后,薛氏瞧着女儿总心不在焉的模样,便肃色道:“莫再想那楚先生!”
虞听燕低头,她自然不会让娘知道自己最近在主动对楚惜示好,否则娘定然是会禁足于她,她不想错过楚惜正是失意,她可以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薛氏冷哼,抬手点了下女儿的脑袋。
只一对比,薛氏便越发嫉妒起乔氏母女,巧的是,他们去到城中的街上,欲踏进母女俩素来最喜欢的首饰铺子时,竟会见到乔氏母女抱着一个孩子从对面的点心铺子走出,便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但碍于乔氏母女如今这高人一等的身份,却不得不迎了过去:“大嫂,秋秋。”她终究是做不到在她们面前卑躬屈膝,看架势,分明就是平等的。
何况她是虞秋的叔母。
既然已给虞秋求得一个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派头,乔氏并不觉得需要再与虞家表里不一的黑心人周旋,尤其是眼前的薛氏。
乔氏拉着女儿,迈步过去上了马车。
见对方如此对待自己,薛氏沉了脸,真恨不得去撕这对母女俩。
虞听燕自然也是怒的,但她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虞秋怀里那孩子身上,看着那孩子,她不由再正视起那究竟是不是楚惜的孩子。
这段时间她一直逃避这个问题,但又觉得逃避不了。
白如嫙一直候着马车外,见乔氏母女俩上马车后,她转眸看了薛氏母女一眼,便也上去,仍旧坐在旁边,她倒是个明白自己身份与虞秋她们有差距的人。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母女俩未受半分影响。
虞秋一切都听娘的,娘说以后她们与虞家再无干系,那便再无干系。她见娘又朝她抬手,便将颀儿再交到娘怀里。
马车一路平稳,又有王府的人护送,踏实得很。
未时中,她们到了忧于山,入了庙,由王府人一早谈好的师太引她们去后面早就安排好的禅房。既然是堇宁王的岳母,待遇自然不差,因乔氏喜欢清净,他们收拾出来的禅房恰是庙里的东北角。
进入房间,虞秋感慨道:“又是东北角啊!”
乔氏知道女儿为何这么说,便笑道:“你与东北角有缘,娘在这里为你祈福,你定能过得更加顺顺遂遂。”
虞秋闻言点头:“托娘的福。”
她在这里陪了娘许久,才怀着不舍与同早已上香过的白如嫙一道离去,在去前面的路上,白如嫙又看了看她怀里的颀儿,对她道:“很羡慕王妃你,有这么体贴温柔的娘。”
虞秋闻言想起对方无父无母,便觉得颇为心酸,一时不知如何应话。
白如嫙笑了笑,倒是不大介意的样子,继续道:“从很小时,我娘就不在了,我一直跟着爹长大,都不记得有娘是什么滋味。”
虞秋真心不会应这种话。
白如嫙见她不回应,没露出异色,也没再多言。
虞秋感觉白如嫙是个挺顺眼的人,但奇怪的是,她会莫名觉得两人之间有道无形的沟,让她与之相处,除了以礼相待之外,实在是亲近不来。
不像当初结识言颜或是文初雪时,会自来熟。
两大一小前行间,虞秋如何也想不到会见到楚惜从佛堂西边那条道走出,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瞥过,视若无睹。但好不容易看到她的楚惜,自是不可能与她一样,他快步过来,唤了声:“秋儿。”
见他靠近,虞秋下意识抱紧颀儿,不让他看到颀儿的脸。
白如嫙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虞秋的反应,眸有所思。
虞秋不理楚惜,加快步伐往前走。
楚惜看着其背影顿了会,便又快步追上她,他语气温和:“不用如此避着我,你既已成亲,我还能再做什么?”
虞秋道:“那不要再唤我秋儿。”
楚惜与她们一道往山下走,他默了会,道:“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养成的习惯,不容易改,给我时间。”
被他骗过太多次,无论他再说什么,虞秋都不大能听进,便没说话。
因为同路,她没办法,就只能这样一起走着。
楚惜倒真没对她做什么,甚至没对她说太多话,只默默跟在她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只尽可能防着他。
白如嫙本就一直走在虞秋后面,楚惜加入追上虞秋后,她便在两人的后面。她一直默默看着楚惜的背影,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虞秋身上,便垂眸掩下了眸底的点点异样。
终于下了山,虞秋抱着颀儿迫不及待要去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