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迈。”说着,她看向谭老夫人福身道:“今儿这话算解释清了,我女儿是嫁过,嫁的是世子爷无疑。不过从清河分开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日后若是有人不嫌,愿娶清晓,我们感激。若没人愿娶,我便是养她一辈子也不会去攀那不该攀的。”
说罢,看了清晓一眼,道了声“走。”便和谭老夫人及各位夫人告辞了,末了连看都未曾再括江岘
到底还是走到这步了。清晓暗叹。可她也不觉得母亲的话有错,做人不能这点骨气都没有,于是只能跟着母亲走了。从江岘身边经过,她顿了住,举眸看了他一眼,满腹的话到了也没说出一句……
江岘看着清晓远去的背影,心像被刀刺了一般。可偏偏还有人朝他胸口插刀!
“你想娶,人家还不像嫁呢。你以为……”
“母亲!”江岘打断了林氏的话,清冷转身。一时间肃杀之气回归,看得不止林氏,连众人都跟着深吸了口气。
“您是靖安侯府的二夫人,我把您放在母亲的位置上,您可把自己当母亲了?您今日所为,一言一举,可是一个二品诰命夫人该做的!您自己都不尊重您自己,我何必还要在乎您的意见。您讨厌也好,恨也罢。阮清晓我娶定了。我早就告诉过您,旁人的主意您不用打了,我娶谁,我自己说的算!”
说着,他睨了一眼林氏身后的清芷,目光森冷,看得清芷一个激灵。
林氏一时尴尬,羞窘交加,捏紧了袖口再说不出话了。
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要把一肚子的怨当着外人的面道出来?她不敢,再恨,这个家还要靠江岘撑着。她可以找各种理由,寻他各种麻烦来发泄这种怨,但她只要还想坐稳靖安侯府的二夫人她就是恨到骨头里也不能当着外人面再提往事……
看着脸色惨白的林氏,这会儿任谁也不可怜她了。
戏看够了,回头品味,胜负可见
言氏不亢不卑,踏出谭府花厅的那一刻她就胜了。
而林氏呢?如江岘所言,一个堂堂的二品诰命夫人,瞧她今儿这举动。和一个半大的姑娘合伙设计人家母女,能拿出婚书就说明她不但知道清晓嫁过,可能都知道清晓嫁的便是江岘!设个局,连自己的庶子都不放过,母亲做到这份上,也不怪江岘不把她放在眼中。还不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这么一闹,大伙也没心思再继续赏花品茶了。于是纷纷向谭老夫人告辞。林氏巴不得赶紧离开,撇下阮清芷,看都没看她一眼上了自家的轿子走了。
还看什么看!这就是她口中的万无一失?就不该信她一个小姑娘的计划!难堪,也不知道到底是给谁难堪!
阮清芷独自伫立在门口,看着众人纷纷离开,她也没脸再和人招呼了。突然看见眼前那个挺拔的背影,她追了上去,踟蹰半晌小声唤道:“世子爷。”
江岘清冷回身,看着她。
“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她硬着头皮垂目道。
面前人鼻尖一声哼笑,清芷愕然,蓦地抬头,还是那张寡淡的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没有情绪就好,没有就说明他没怨自己。于是急着补充道:
“我不知道清晓嫁的是您,我是怕您被骗,怕您……”
“谢谢!”
江岘语调轻淡,没有丝毫的不悦。清芷更是惊讶,他真的没怪自己?可也是,处处针对他和清晓的都是林氏,虽然主意是自己出的,计划是自己设的,可他未必知道啊。
“是二夫人,她要我帮她……”
“我明白,不必解释了。”江岘伸手打断,“毕竟,你是清晓的堂姐!”
说罢,他莫测一笑,转身离开了。
清芷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品味着他最后的那句话:你是清晓的堂姐……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二更……
世子这盘棋下的有点大,我想一口气写完,但太难了。整理整理,今日三更。
☆、否极一
林氏说到做到, 到底将此事告之了靖安侯及侯夫人
老侯爷知道江岘欲娶阮家姑娘的事, 他没多大意见。姑娘也是书香世家, 父亲虽蒙冤,如今也洗清冤屈, 更是任职户部主事,门第之差是有些,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姑娘端淑娴雅,懂得相夫教子便好。
可听了林氏的话,脸色一个个都阴沉下来。
“靖安侯世子不能娶个二嫁之女!”老侯爷冷道。
江岘淡然道:“她曾经嫁的是我。”
“谁能证明嫁得是你?你偏以林岫的名义娶的,这话说出去谁信?到头来还不是认为你在为她开脱而已!”
“是啊。”侯夫人跟着叹了声。她是老侯爷续弦, 府上的事她向来不参与, 统统交给林氏, 潜心礼佛,可这事她不得不插一句。“人言可畏啊。”
“人言可畏, 那你们想过她今后如何吗?”江岘漠然反驳。
“那只能怪她命途多舛。”
江岘冷笑。命不好?这是多不负责任的一句话。
“这事由我而起,因何她要承受这个过,是我对不起她。不管你们认不认,许不许,她就是我妻子。”
“胡闹!既然知道错,为何当初还要做这糊涂事, 还要招惹她!”
“因我从一开始便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