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出了西厢房,在东厢房门口和老爷子、毛玉琴说了一下。就对欧阳安平说:“爸,你们也快去吧。”欧阳安平答应。欧阳一鸣又叮嘱了司机几句便向大门走去。老爷子和毛玉琴把他送到了门口,嘱咐他路上千万不要开车,一定要小心。欧阳一鸣应着。
出了蟠州没多久,欧阳一鸣对司机说:“停车,我来开。”司机减慢了些车速,说:“欧院长,不是我不让你开,来时阿姨和爷爷和我说了很多遍,要我一定不要给你开车。欧院长,我知道你的事急,我会尽量快的。欧院长,你原谅我不能将车交给你。你想一想,真要有啥事不是更耽误事吗?”欧阳一鸣想了想,暗自说,就自己的这个心态也确实是不可以开车的,于是说:“尽量快一点吧。”司机答应加了车速。
下午一点前来到了苏州,欧阳一鸣不想让司机知道得太多,车停徐慧的楼下后,欧阳一鸣说:“你就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上去马上下来。不好意思,我的事情实在是太急,现在也顾不得吃饭,等会儿咱们到了寺庙后你再随便吃一点。”司机连声说办事要紧。
欧阳一鸣跑着上了楼,门口站住呼了口气,抬起手时就感觉在哆嗦,连着敲了几下门后,门内传来扬萍的声音:“谁啊?”欧阳一鸣喘着粗气答道:“妈,妈是我,是一鸣啊。”屋内传出杨萍惊讶地疑问:“什么?一鸣?”门很快被打开,杨萍在看到欧阳一鸣的这一刻,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一双恐急疑惑地眼睛看着欧阳一鸣问:“一鸣,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现在来”欧阳一鸣问:“爸爸在家吗?”杨萍看着他点点头。欧阳一鸣进了门来,杨萍慌忙说:“我去喊你爸爸。”徐振明的声音却从房间内传了出来:“谁啊?”杨萍慌慌地喊着:“振明,振明,你快起来,是一鸣来了,是一鸣”转身一把抓住了欧阳一鸣的胳膊,瞪着双惊恐的眼睛问:“一鸣,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这时来了?徐慧呢?徐慧怎么了?”欧阳一鸣心里颤抖着,说:“妈,你别急,徐慧在家,她没事。妈,你坐下。”说着话扶着杨萍在沙发坐下。
徐振明从房内跑了出来,出门就问:“一鸣,出啥事了?”欧阳一鸣又急忙站起,说:“爸,没有啥事,你坐下说。”徐振明看着欧阳一鸣在沙发坐下。欧阳一鸣说:“爸爸妈妈,你们别急,是这样的。徐慧今天清早又吐了,我,我是来,是来庙里给她求药的。”杨萍惊地“啊”了声,浑身发抖,呆呆地看着欧阳一鸣说不出话来。欧阳一鸣急忙抓住杨萍的手说:“妈,你别急,别急,没有事的。”徐振明问:“徐慧现在怎么样了?”欧阳一鸣说:“徐慧今天清早吐了后,还和从前一样,就是,就是现在吃不下饭,早上我妈妈给她熬了点粥她吃不下”说着话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他一直想在徐慧的父母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但在如同自己的父母面前,他还是无法忍耐住自己的情绪。杨萍慌忙站起,焦躁地说:“那咱们快去,赶快去庙里求药。”徐振明说:“好,现在就去,咱们边走边说。”说着话站起。欧阳一鸣摸了一下泪扶起杨萍。
路上三人都坐在后排,欧阳一鸣说了遍徐慧清早的具体情况,末了说:“爸爸、妈妈,我现在什么都信。我就想,是不是上次我没亲自来给徐慧求药,是不是佛怨我的心不诚,所以所以我这次要亲自来。既然徐慧在十岁时有那么重的一场病都没被佛赐的药医好,那么现在徐慧现在的病就能够被佛给医好。”杨萍连声说:“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怪不得上次那主持先是说没有药可赐,后来赐给了药,也怪我那天不放心徐慧一个人在家,要你在家陪她。是不是主持啥都知道啊?连你们俩领了结婚证都知道?”徐振明说:“那天你是说了的,是说了徐慧过几天就要结婚了的事的。”杨萍说:“是吗?我都给忘记了。那一定是主持在怪徐慧和一鸣没有亲自去。”徐振明虽然心里瞬间想也不尽然就是这样,但也愿意相信就是这样的。马上也就在心里坚定地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欧阳一鸣说:“徐慧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在路上颠簸了,不然我也就带她来了。”杨萍说:“对对,这些话咱们见了主持给他解释一下,想来大慈大悲佛爷能谅解的。”徐慧振明点点头。 寺庙门口停下车,欧阳一鸣告诉司机找个地方吃点饭,便和徐振明和杨萍匆急地向庙里走去。大殿门口杨萍站住说:“一鸣,咱们先在这里拜了佛爷再进去。”欧阳一鸣点点头。杨萍说:“来得急也没带钱。”欧阳一鸣说:“我带着的。”说着话拉开皮包,拿出一沓钱问:“壹千块够不够?”徐振明刚想张开嘴急忙闭上。杨萍看了看欧阳一鸣手中的那沓钱说:“行,就这些。”说着话接过来,三人进了大殿。杨萍将那壹千元捐了香火钱,领了香,三人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心里都在念着求佛爷治好徐慧病的话。徐振明和杨萍刚想起身,就听欧阳一鸣仰头看着佛像说:“大慈大悲的佛爷,求你治好徐慧的病吧。徐慧的病要是能好了,我就拿出我的积蓄一百万来给你再塑金身,决不食言。如若食言,任凭佛爷惩罚。”徐振明和杨萍听后一愣,刹那间便泪流满面。杨萍说:“佛爷,这是徐慧的丈夫。你老人家就成全这对恩爱的夫妻吧,就保佑这对恩爱的夫妻一生平安吧!”说完话三人拜后磕了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