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养猪倌,丝毫不为外界所影响,一锅猪食,压根就不够分。所以,沈芸又煮起了一锅。
“吃饱饱哟,长胖胖嘞,给我吃肉肉咯!”沈芸叼着草,含糊不清地唱着自己发明的小调,然后就看到一群的人往她走来。
没错,就是一群的人。
沈芸作为大佬的直觉,觉得这群人来者不善。
沈芸慢慢地站了起来,本能地找了一个可攻可守的位置,等着这一群人靠近。
之前的老婆子手足舞蹈地走在生产队长的身侧,第二大队的书记和妇女主任也走在第一排,后面跟着一群的村人,雄赳赳气昂昂,要跟她干架?
一行人慢慢地靠近,就听到老婆子指着沈芸大声地问道:“许老三家的,你可知罪?”
妇女主任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沈芸有些看不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这兢兢业业地在煮猪食,喂猪,一颗红心向着党,向着组织,想要为了组织贡献我自己的全部光与热,怎么地就成了我有罪了?现在可不是旧社会,咋地开口闭口就由着人说有罪无罪?我有罪无罪,组织上会判断的。”
妇女主任十分满意沈芸是一个好苗子,但是一想到沈芸做的事,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苗老婆子没想到沈芸竟然是嘴皮子利索的,气得手指头颤抖,“没想到啊,我苗老婆子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有看走眼的时候,以前觉得你老实巴交地话也说不全一句,没想到是焉儿坏啊!”
“这咋地还人身攻击上了?”沈芸仔细地盯着老婆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寻思着哪儿下手才能将人伤的不留痕迹。她作为一个成功的大佬,从来没有老弱病残不能打的原则!
苗老婆子气得血压飙升,撑着头摇摇欲坠,“大队长,书记,你们看看她,太坏了!焉儿坏啊!”
“许老三家的明知道咱们生产大队的猪,都是早上喂一顿,晚上喂一顿,大中午,许老三的焉儿坏啊,煮了一锅满满的猪食喂猪啊,这猪也不怕被撑死啊!”
“我刚刚打猪食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许老三家的怪腔怪调唱着歌,唱什么,猪啊猪啊,吃多多长胖胖,长胖了杀了好吃肉!”
苗老婆子学着沈芸的腔调,哼哼哈哈地唱着,逗笑了一村人。
沈芸默默地举起了手,“能不能打断一下,这猪也能撑死吗?”
☆、6.撑死猪
沈芸默默地举起了手,“能不能打断一下,这猪也能撑死吗?”
这么一群人,没有一个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生产队长干咳了一声,“我已经让人去乡里去请专业的饲养员了。”
这么一群人就闻着猪圈的猪屎味儿,就盯着全村人的精贵的宝贝疙瘩猪,尤其注意着那四头被沈芸加了一顿餐的猪,会不会真的被撑死。
等啊等,有些人扛不住了,走了。
等啊等,去请专业的饲养员的人回来了,说饲养员下乡去上课了,没碰上。
等啊等,太阳西斜,一头猪撑不住倒下了!俩头猪倒下了!
村人炸了,“原来猪真的会被撑死的!”
“猪撑死了!”
“猪真的撑死了!”
沈芸在激动的村人中,默默地举起了三根手指头,“会不会是病了?不是吃撑了?”
沈芸的话音刚落,倒下的一头猪“呕”地一声,吐了。
“哈哈,这一头猪,可能是巧合,不能代表什么。”沈芸干笑着,扯着僵硬的脸皮。
沈芸的话又刚落,另外的一头猪“呕呕”地俩声,吐得翻了白眼,直直地盯着沈芸的方向。
“这猪死不瞑目啊!”
“就是死了,也要看着许老三家的啊,这是不甘心啊!”
沈芸:……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一点点?
沈芸忍无可忍,“你们也没少吃猪肉吧?你们就没有想过,被你们吃掉的猪是不是死得也不甘心?”
村人沉浸在“猪能撑死”的震惊中,压根不在乎沈芸说了什么。
“一定是刚刚许老三家的唱的那怪腔怪调的曲儿,把猪给气死了!”
“都是新时代的人了,还唱曲儿,是歪风邪气!要处罚她!”
沈芸觉得天都是黑的,辛辛苦苦地好不容易刷了一波好感,然后就把猪给喂得撑死了。关键是这俩头猪的死法太打脸了,饶是她能说会道,一下子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会自己开脱。
一直到天黑,第一猪圈里的俩头猪都撑死了,第二猪圈里的俩头猪还活着,但是恹恹的。
对于第二猪圈的猪,生产队长最后下了结论,“说不定,这第二猪圈的猪胃口好一些。”但是,为了慎重起见,生产队长还是决定,给第二猪圈的俩头猪饿一晚上,免得撑着。
对于沈芸养死了猪这一重大事件,第二生产队商议,明天组织上商议一下,再给沈芸处罚。
至于那俩头撑死的猪,队里决定各家分一点儿。就当是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