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纠结的!”见她面色羞愤,似有扑上来挠死他的冲动,叶绍轻咳一声,忙道。
月牙愣住了。
“光是愧疚能解决什么问题?不过是让双方都难受罢了。她这会儿还忙着,没发现你身上的不对劲,等明儿看出来了必会觉得奇怪,届时她若是追问你,你要怎么办?说实话,她难过——因为她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法报仇;不说实话,她也难受——因为好朋友突然莫名其妙不搭理自己……”
“我,我明白了!”话还未完,方才还蔫儿巴巴,哭得伤心又可怜的少女已经跳起来冲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太阳般灿烂的笑容,“你说得对,娘亲对不起她,我更应该要加倍对她好,加倍护着她才是,谢谢你!”
而后不等他反应便朝仰着脖子亮着眼睛,像团小火焰般冲向了刚从凌家出来的阮家父女。
叶绍愣了愣,半晌才惊奇地收回视线嗤笑了一声。
哪儿来的这么缺心眼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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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冲至眼前的时候,阿茶正在叮嘱阮庭舟回府之后好好吃饭,按时吃药。
女儿的关心治愈了险些被狼崽子气出内伤的县令大人,他时不时点头,清俊的脸上浮现点点柔软的笑意。
直至父亲脸上再看不见不快,阿茶才暗暗松了口气。夹在老爹和心上人之间左右为难的感觉真是不提也罢……吃个饭而已,这爷俩你来我往勾心斗角的,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
“阿茶!”
清脆欢喜的声音叫父女俩齐齐看了过去。
“月牙姐姐,你来啦!”这两日家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昨儿虽对月牙的不告而别感到些奇怪,但阿茶并没有功夫多思,这会儿见她神色如常,甚至带着比以往更多的亲近,小姑娘便笑了起来,但等月牙跑得近了才发现,她眼角红红的竟仿佛是哭过,顿时就急了,“月牙姐姐你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方才风有点大,进沙子了!”月牙忙揉了揉眼睛,见阿茶似乎有些不相信,便转头与阮庭舟问好,“伯父,您也在呀。”
两人关系好,阿茶并未瞒着月牙阮庭舟之事,从前不知真相的时候,少女是厌极了阮庭舟的,可自打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之后,她心中便只剩下了敬佩与感动。因此这会儿与阮庭舟说话,面色便十分恭敬。
阮庭舟虽憎恨王氏所为,但并没有想过要迁怒到两个孩子身上,再者月牙素来与女儿交好,这些年更是没少护着她,他心中是极为感激的,这会儿便温和笑道:“嗯,月牙来找阿茶玩?”
“方才听人说阿茶与凌大哥一身血地从山上下来了,我心中担忧,便过来瞧瞧,”月牙说着看向阿茶,浓眉皱了起来,“怎么回事?你没事儿吧?”
阿茶顿时便以为月牙是因担忧自己急哭的,心下一暖的同时忙在原地转了个圈:“姐姐莫要担心,看,好着呢!”
“那他们怎么说你一脸血被人抬下山的?”
“受伤的是凌大哥不是我,具体的……”想到与凌珣的婚事,阿茶小脸一红,“等会儿再与你细说。”
“好,那,那我先去看看崔姥姥,她可好些了?”重新回到了亲近的小妹妹身边,两人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嬉笑玩耍,月牙心中又是酸涩又是高兴,却也更加坚定了要护着这小姑娘一辈子的念头。
她并不是太会掩藏情绪的人,阿茶很快就看出了一丝异样,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仔细地看了看,半晌微微皱了眉:“月牙姐姐,你今儿仿佛有些不对劲,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月牙心下一紧,忙摇头道:“当真没事,就是……就是哥哥回书院了,我有些舍不得而已。”
叶绍说的对,真相只会叫阿茶难过,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最好,想来阮伯父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吧……她下意识看了阮庭舟一眼,果真见他微微颔首,眼神温和慈祥,带着安抚之意。
他不怪她,也不阻止自己再与阿茶往来,这就叫月牙心中感动极了。
听了这话阿茶很惊讶:“朝阳哥哥回书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这么突然呀?”
“就前两天,嗯,说是书院里有急事……”想到兄长伤心绝望的样子,月牙心头便阵阵发酸,但她堪堪忍住了,又怕阿茶多问,忙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反正他原本也没几日假了,走,咱去看崔姥姥!”
往常邵朝阳回书院一定会来与自己告别的,阿茶觉得有点奇怪,但想着自家这几日事多,月牙又说了书院那边是急事,便也觉得符合常理,就不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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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进屋的时候,崔氏正拿着死去丈夫的遗物与他说着话。见两人进来,便忙收起了那物,对她们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月牙来啦?”她的脸色好多了,虽仍然苍白憔悴,可到底没了前几日骇人的死气。再加上方才听阮庭舟说了凌珣特地上山打了大虫来提亲之事,心中高兴,这会儿瞧着便多了几分精神。
“崔姥姥,您今日感觉如何?”月牙在床边坐下,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