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加重。
身为皇帝,也有他的无奈。
一开始的时候,谨彦挺无语的。
换了是自己,啥事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啊。
可后来经薛公公解释,才知道,原来大周朝的江山,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压根没有展现在大家伙面前的那么稳固。
云贵土司也好,西北蛮夷也好,抑或是东瀛高丽哪儿,都有些蠢蠢欲动。
就等着大周这边闹出一些事来,然后他们能一哄而上,抢夺一些好处。
而守着的边关的那些将军,也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听话。
个个各自为营,比方说定国将军,比方说杨慎元。
所以,这个时候的庆丰帝不能病,不可以病。
太医在给庆丰帝用药的时候,也和庆丰帝讲过,这种狼虎之药的药性。
它确实能在短时间之内能让人看上去容光焕发。
可带来的后果,也是无穷的。
太医和薛公公,哪怕是庆丰帝,都没有和谨彦明说。
不过,从和几人的交谈里,谨彦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
那就是庆丰帝的身体,哪怕不用这些药,也就多撑个五六年时间。
之前两位皇子的死,对庆丰帝的打击是巨大的,所以,那破败的身体又打了个折扣。
用了这药吧,估计只能撑个两三年了,这还要看会不会受刺激啊诸如此类的。
谨彦现在才明白,怪不得庆丰帝老去哭祖宗呢,原来是为了自己啊!!
可是,老百姓的阳寿也好,帝王的阳寿也好,不都是归地府管啊?
这不归你的祖宗管啊,你哭有个毛用啊!
而谨彦从庆丰帝哪儿得到的新任务就是,她得帮着瞒着。
比方说,在庆丰帝不能见别人的时候,她要适时的帮着打圆场,假装她和庆丰帝在下棋啊诸如此类的,庆丰帝的思路不能被人打断。
至于煎药啊这种话计的,只能让谨彦去秘道哪儿煎。
然后等过完了年,无论是六宫的妃嫔,还是朝堂的大人们都发现,这沈谨彦自从被庆丰帝指婚给靖南王世子之后,那是越来越得庆丰帝的宠了嘛。
要比当年的妙书都得宠。
瞧瞧人家,除了晚上,别的时候,那都在乾清宫打转儿。
接待诸皇子的是她!
把内阁意见转达给庆丰帝的,还是她。
和庆丰帝闲来下棋的,还是她。
以前妙书虽说得庆丰帝的青莱,不过,也没到这地步啊。
顿时,谨行在大理寺的日子好过了起来。
本来去年他的年终评定是良的,他的上司也特地跑来和他讲,由于笔误,所以搞错了。
他去年的年终评定是优秀。
还特地拍了拍谨行的肩膀表示,今年大理寺有个笔贴式的晋升考试。
他特别看好谨行,名呢,已经帮谨行报好了,让谨行好好复习复习,到时候争取考上。
谨行谢过了自己的上司,回到府里之后则担忧起来。
“你这有什么好忧心的,你不是说要谋外任嘛,倘若能升到六品,到时候,谋的余地也大些。
你挑地儿,别人也挑,到时候,咱总不能去那穷乡僻壤地的儿吧?”
苏氏是有听过自家丈夫提过的,也有听婆婆提过。
别说婆婆不赞成,哪怕她也是不赞成的。
她已经要和父母分开两地,在京城至少还有兄长和嫂子。
虽说往来得不多,可是,至少近啊!!
万一有个啥事的,大家也能帮衬一番。
这去了外地,人生路不熟的,还要带上小的,说真的,她是没底的。
当年公婆之所以去外地儿,那是因为京城没什么出路,一直被东府的人压制着。
出京城是唯一的出路。
更何况,公公虽说为人迂腐些,但是,比起丈夫来,有好些地方就强悍些了。
有的时候,婆婆和小姑把丈夫保护得太好,以致丈夫太过柔弱了。
当然了,出京城也有一定的好处。
那就是,指不定丈夫经过一番磨难之后,会有一番成长。
可是,她赌不起啊!!
万一被人陷害栽赃呢?
所以,只能一边劝着丈夫,一边哄着。
“不是我的问题,是妹妹。”
谨行叹了口气,然后和妻子说起来。
他是在衙门里听到的闲言闲语,他自然是知道妹妹和庆丰帝肯定是清白的。
你想,倘若不清白,庆丰帝干嘛指婚给靖南王世子。
可是,衙门里传的可难听了。
他们说,那靖南王世子不是做错事了嘛,所以,只能捡庆丰帝的破鞋。
是人都知道,周泊桐现在也就一个未婚妻子,就是自己的妹妹。
那这样,那破鞋指的不就是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