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幽都数千载,魂王轮流做!
幽若痕,他是我的哥哥,执掌幽都已经有数百年光阴,或许,世人对我无不羡慕,那些在生与死的夹缝里挣扎求存的灵魂,他们会说,看!他是魂王的弟弟!然后就是各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幽都的统治者,灵魂的掌权人,是我的哥哥吗?真是可笑!
我有名字,我叫幽剑铭,我不叫魂王的弟弟!我希望,世人在提起我的时候,不再使用魂王的弟弟这个冠词,他们提到的,就只是我,幽剑铭!
起初,我们兄弟两个只是一对凡人,一对亲密的兄弟,我们有一个温馨的家,不论做什么,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父亲和母亲也为了有我们这两个儿子感到骄傲,太久了,两百年的时光,久到我连自己原本的名字都忘记了......依稀记得,我好像姓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昔日疼爱自己的哥哥渐渐模糊了,模糊的让我看不清,猜不透......忘记的东西太多,只是因为好景不长。
有一天,我们兄弟两个的灵魂忽然脱离了自己的肉身,被一个神秘人手中的黑色的锁链拷走了,那时候,我竟出奇的没有害怕和紧张,因为,我倔强的认为,哥哥一定会保护我的!那时,我不多不少,刚好十六岁,哥哥比我大两岁。
看着自己和哥哥肉身一动不动的瘫倒在地上,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毕竟我才十六岁啊!难道我就这样“消失了”?
神秘人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奔袭了上千里!哥哥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这句话不禁让我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
“我们这是死了么?”
神秘人点点头。
一道细密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滴落下来。
怎么会这样!
你们其实也算不上是死。他又说:其实是魂王大人看中了你们的资质,这才让我带你们回去,如今幽都人才凋零,魂王大人想培养你们,而后委以重任。
什么委以重任,我才不稀罕!他带着我们一路,我就吵嚷哥一言不发,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他这样过。
终于,在神秘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座熟悉的,而又冰冷冷的大殿,哥哥的改变,就从踏进大殿的这一刻,开始了。
我们见到了那时候的魂王,他对我们兄弟俩说了一大堆在我看来毫无用处的话,他的嘴一个劲儿的动个不停,而我和哥哥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和哥哥很不甘心,隐约想起魂王说过渡魂人这三个字,十六岁的我,也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狗屁的渡魂人!我和哥哥几乎异口同声的破口大骂!那时候的我们,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生活,对视一眼,我们心照不宣的选择了逃离!
每一次逃跑换来的,都是刻骨铭心的痛楚,到了幽都,我们就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楚了,两个弱小的凡人,又怎么可能从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又老谋深算的魂王手中成功逃脱呢?
明明知道跑不了,可我们从来都未曾放弃过,跑了一次又一次,真的是数不清了,久而久之,我们累了,也绝望了,摆在我们兄弟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渡魂人!
那一天,我们鼓起仅剩的一丝勇气,最后逃跑了一次,结果不言而喻,自然是被那些凶狠的侍卫暴打一顿之后,似是拎小鸡一般的抓了回来,丢进了房间。
到了晚上,魂王敲响了我们的房间,哥哥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艰难地打开了门,魂王看了他一眼,再次提出了让我们兄弟做渡魂人的事情。
他说:你们跑不了的,就算是我放你们走,你们不变方向,无论如何,都回不到凡界,只会曾添一些皮肉之苦罢了,我不会逼你们,你们可以选择继续逃跑,然后被我的手下一次次的捉回来,也可以做我说的,渡魂人!你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
而我毕竟还是太小,不懂得变通,一口回绝了他,哥哥没有做声,我望向他,似乎他的眼神里有些异样,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之后才懂得,原来哥哥是犹豫了。
魂王说完,并未为难我们,转身离去了。
他一定是看了出来哥哥的犹豫,让他好好想想吧?果然,过了片刻,沉默的哥哥说话了:剑铭,我们做渡魂人吧!
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屈服,于是我就问他: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回去了吗?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是质问,那是我第一次这样和哥哥说话。
没成想,他愣了一下,对我发了十六年来最大的一次火。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啊?可是像我们这样一味的逃跑,能有什么用?最多也只能是受些皮肉之苦!他指着我脸上的一块块淤青,说:你看看你的脸!都快成猪头了,还逃什么?我是哥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知道那次哥哥是真生气了,只能闭上嘴,弱弱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哥哥带着我走进了魂王殿,那时候的我做梦也没想到,几十年之后,魂王殿会成为他的行宫!
当哥哥说出我们决定做渡魂人的事情时,我清晰地感觉到,宫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到了我们的脸上,就像刀割一样的难受!我暗暗的,他藏在背后的拳头早已攥得骨节发白。
魂王听了异常高兴,笑得合不拢嘴,并当着那群老家伙的面封我们为幽都的左右护法,那些人的目光看我们兄弟俩的眼神更加的炽热了,有嫉妒,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