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个闺秀家姑娘能做这不正经的事?”冯氏嘴上虽然还在责怪,但她也不是没有听闻那些皇族的皇子们最喜欢那些诗词画意,琴棋书画精通的姑娘。
虽说微醺的姑母就是皇嫡子的生母,日后想要亲上加亲就必然还是从自家娘家挑选嫡母。只是,那国公爷也不乏女儿啊。
微醺在样貌上还是比较拔尖的。虽然她老是看她不对眼,那也是因为气不过老爷子对她的偏爱。何况后宅那些看上去怯懦,实际个个心眼儿重的庶母所生的庶女们看着更碍眼。
且微醺这段日子里看着懂事不少,也知道谦卑了,平日里对齐哥儿还好,生母也已经不在了。要是日后一朝夺得后位,那她唯一的同胞弟弟日后还不是拜将封侯、步步高升?
冯氏肚子里的那些千回万转,微醺自然是不晓得。只是发觉,冯氏最后虽然还是责怪的意思,但明显地态度已经和缓。想来,以前自己确实是错怪她了,若不是自己的肆意和对继母的不庄重,冯氏又何至于针对她?
颜夕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就回来了,抱回来的书籍是敛秋帮忙找的胡同里的小书童帮忙带给他的,而买的购书清单则是蒋炜炎偷听到的,照颜夕与那丫头说的书目写下的。
微醺打开包袱一看,顿时张口结舌了,原来,都是一些《肢体物原》、《毛皮表里绀珠》、《魂肉再造术》···
微醺刚迷惑着要开口问,就见那两个家伙事先串连好一般背过身子去,咳嗽连连。
颜夕摸了摸怀里的那个红封,掏出来淡淡道:“那么现在,我能拆了吗?”
微醺微笑着点点头。
拆开一看,原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文钱铜板。
蒋炜炎就取笑她了:“醺大妹子,还别说,真的看不出来你这人其实忒吝啬!说你懒得替颜夕诚心求符吧,偏还要装蒜,拿个红封凑数吧,好歹你里面银钱多放些,偏你就塞个铜板子!颜夕,跟着这么个主子,还不如来跟着我好了!”
微醺笑着拿脚下绣鞋揍他,不以为意道:“姑奶奶我才不信神佛那一套哩!铜板子就只是精神寄托物而已,心诚则灵。我要是放个百十两,颜夕往后不花了去才怪!哪还会记着?”
颜夕听着,默默捏紧了铜板,郑重地重又用红封裹好,小心放进自己的衣襟里。
蒋炜炎见了,随即又凑了上来一脸期待道:“颜夕,那我送你的符咒呢?你都有好好收着吧?”
“符咒?”颜夕迷惑了一下,忽而想起来一般,暗暗用拳击了击掌心道:“哦,对了,刚才离场把文具放好离开时,似乎后面有人唤我来着,我还以为唤的是别人,所以没有理会···”
蒋炜炎一听,泪珠子急得直打滚:“该不是···你把它漏在考场了吧?”
听到这里,微醺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喉咙发痒,赶紧捧上瓷杯抿上口茶。
“不是,”颜夕淡定道,可是下一句又足以让蒋炜炎伤心欲绝:“我似乎没怎么留意有那玩意来着,你是何时给我的?”
微醺后背陡然一愣,双肩猛地抖动着,终于忍不住“噗”一声把嘴里的茶水全然喷溅出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几天后县衙放榜,是蒋炜炎出去看的。京畿繁华都,每一年参加县试就达两三千人,五场轮考下来,上榜的不过三百人,府试之后还要削减。
“怎--样?煞(上)榜了吗?”
蒋炜炎的身影刚刚在院里出现,方在楼上游廊过道的美人靠上忍着痛让颜夕用棉花沾盐水擦拭牙根的微醺慌忙摁住了颜夕的手,并火燎火急迅速从木楼梯上蹿下去。
蒋炜炎看清迎面而来拽着颜夕的手、由廊道一路飞奔而来的微醺后,顿时笑得前俯后仰,差点儿就一头坠入碧色的映日湖中。
“笑个--鳖!笑个---哒(蛋)!”微醺恼羞地攥紧小拳头,骂出的声音带着漏风的模糊不清,压根提不起气势。
“不···不是··哈哈哈哈哈哈···”蒋炜炎蜷缩起肚子,笑声已经刻意抑制过所以显得有些怪异,禁不住地直直躺倒在草地上打滚。
微醺伤心地转过身,颜夕刚好替她接住门牙根上滴落的一颗殷红殷红的血珠。
“姑娘,掉了它会再长的。”颜夕毫无波澜的安抚方式丝毫没有减轻她的失落。
摸着颜夕温暖的掌边静静躺着的一颗莹白可爱的小虎牙,微醺的心头酸酸的,涩涩的。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在她睡梦中,悄悄替她拔掉几欲松掉却被她执拗着不肯拔除的牙齿,同样温暖的掌心,只颜夕的手要秀气修长一些。
“颜-夕---佛(我)记得你进府之前---切(牵)着你的手都是冰冷的呢。”微醺嘴边漏着气,小心把那颗牙齿收进袖子中,可怜兮兮地抹了抹眼边的雾气道。
颜夕修长浓密的羽睫扇盍一下,眸光深深的,“不错,整日里被迫吃那么多,恐怕日后还得成为大胖子了。”
☆、第34章
微醺无法遏制地朝他微笑了下。
是啊,颜夕刚进府那会手脚冰冷,脸青唇白的,身子单薄瘦削得很。于是她每天就嘱咐厨房大鱼大肉的,汤水不断,逼着他跟着她一起吃。自颜夕学会做菜做糕点后,她也是嘴刁得不补不润的那些她不吃。想想以前在大学时代为了保持体重每天是抠得只吃青菜淡水的呀!
颜夕长得更修长匀称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