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认怂的磕了三个头。
柏岩也没管她,燃了香烛后,安静的站着,原本凶狠的脸竟流露出伤感的神色。
楚寻磕完头正要说话,见他如此,原话收回肚里,转而道:“我瞧着上头供奉的都姓柏,将军,这些都是您的家人吗?”
柏岩没看她,说:“头都磕了,还不改口叫师父!”
“哦,师父。”
柏岩情绪仍旧不高,也没计较她的漫不经心,幽幽道:“这里供奉的是我柏家的列祖列宗,我柏家拳……”话没说完,楚寻一咕噜站了起来。
柏岩被她的动作惊到,看向她,“干嘛呢?”
楚寻的表情古怪极了,说:“我就算是个傻的也知道,进祠堂拜列祖列宗,要么本来就是这家的人,要么就是嫁进来的小媳妇!将军,你啥意思呀?”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分明写着——我已经看透你的真面目了,呵,你原来竟是这样的人!
柏岩粗黑的眉毛猛得一弹,一扫沉郁的心情,面上气得铁青!
“你这臭丫头,简直不知所谓!”
楚寻不依不挠,“我要跟萧烈讲。”
“休要胡言乱语,我这祠堂里供奉的既是我柏家列祖列宗,也是我柏家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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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来接楚寻的时候,她正被柏岩逼着学煮茶。见到萧烈过来,楚寻都快哭了。张嘴顿了下,心思一准转,软软的叫了声,“大师兄。”
萧烈脚下一软,这一声也太酥了,受不了。
守着他的是柏忠,脸板得跟阎王似的,见到萧烈过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萧烈问,“师父呢?”
柏忠答,“义父有事出去了,让我守着她。”
萧烈看着二人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茶具,“这是干嘛?”
柏忠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饱嗝,他今一下午喝得茶都快将肚皮撑破了,“义父说将楚姑娘调#教的会做饭缝衣琴棋书画俱全恐怕是不能了,便让楚姑娘学煮茶,命我在这看着,呃,品品茶,提提意见。”
“品茶?”萧烈的的眼角狠狠抽了下,“你平时喝茶都牛饮,你能品好茶?”
楚寻闻言怒目圆瞪,举起手里握着的茶夹就朝柏忠头上砸去,“不会喝茶?原来你吹毛求疵了半天,都是在找茬是吧!我打死你!”
柏忠真的被撑到了,动作都没之前敏锐了,跳开后,哭丧着脸,“你以为我乐意喝你煮得茶啊,还不是义父他老人家!”
肚子晃荡晃荡,一阵恶心,想吐。
柏忠受不住,干呕了几下。
萧烈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辛苦师弟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可师父说了,让她煮够七七四十九壶茶,否则……”
“师父为何非要她学煮茶?”萧烈问。
柏忠老实答道:“当然是因为你爱喝茶呀!”
萧烈也不知是该笑还是如何,抬手执壶,倒了一杯,细细一品,“挺好。”
柏忠不再多言,躬身告退。
楚寻扁了扁嘴,忽而想起一事,跳起来就追,“你别走!”
萧烈自她身后拉住她,“怎么了?”
楚寻浑身不得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顽固在我身上一通乱点,我现在手脚无力,软得很。”
萧烈顺手捏住她的脉门,一探,心内暗叹,师父他老人家竟封住了她周身几处大穴,如此,她的内力便运转不了了。除非她强行运功,冲破桎梏,不过这样损伤极大,她会不会又另当别论。亦或者有人替她疏导解穴。萧烈压下情绪,面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这又是怎么了?”
楚寻不满,“谁知道,他趁我不备,偷袭我!”
具体情况,不用萧烈多想,他也猜到了,估计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而柏岩毕竟身经百战,有了上次的经验,攻其不备,快如闪电,封了她的大穴。
柏岩会封她大穴,萧烈并不吃惊,先前柏岩就说过,若萧烈舍不得废了她武功,那他便亲自动手先封了她几处大穴。
萧烈不置可否,因为废武功很残忍,但封了大穴,短期内没问题,长期下去,气血不通,对她的身体还是有妨碍的。
“萧烈!”楚寻见他不应,急了,又“萧二殿下,萧二王子,萧二哥哥”一通乱喊,如今还多了一个“大师兄”。
萧烈哭笑不得,忽而眉头一跳,握住她的手,“你的手……被烫伤了?”
☆、离开
萧烈哭笑不得, 忽而眉尖一跳,握住她的手, “你的手……被烫伤了?”
她十指纤长,葱白细嫩,几点水泡落在上头, 明显的甚至可以说是扎眼了。
“不碍事的,”楚寻试图抽回手。
萧烈握得紧, 拉了她就走,“回家上药。”
楚寻眨眨眼, 问,“你是觉得对不住我了?”
“嗯。”
“那你是不是该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