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路。”
“下次别顺路了,那家掌柜可会说话呢,我听着心情舒畅,”言毕,又重新塞回萧烈怀里,说:“送你了。”
萧烈无奈一笑,重新细细卷好。
这段时日,楚寻心血来潮拜了萧烈做习字师父,可字没练几天,倒爱上装裱字画了。每日里挑挑拣拣将那些自觉写得“极好”的“书法”送去书画行,装裱起来。然后,胡乱送人。
楚寻径自到了萧烈的书房,唤闻声听音将东西放下。二人的表情更古怪了,放了东西后,也不多待,转个身就跑走了,顺带将小殷也拽走了。
萧烈心内升起不好的预感。楚寻将扇子往后衣领一别,一脚踹翻箩筐。只听哐咚一声仿似岩石落地。萧烈眼睁睁看着一只巨型乌龟砸在地上。
那乌龟甲背足有他书房内的太师椅椅面那般宽大,很是罕见。
楚寻扭了扭踹疼的脚踝,单脚立地,萧烈自她身后托住她。楚寻转头看他,“送你的,喜不喜欢?”萧烈额上青筋乱跳,说:“为什么?”
楚寻嘻嘻一笑,“刚好在街上看到,有人要买下它,取龟壳做药。我想着它能长这么大实属不易,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被宰杀,没忍心,所以就买了。”
“那你干嘛送我,你自己养着好了。”
“我又不喜欢乌龟。”
萧烈盯着她看,反问,“那你就觉得我会喜欢?”
楚寻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那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萧烈看看她,又看看乌龟,实在想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楚寻站定,戳着他的心口道:“你既然喜欢我,就要喜欢我送你的所有东西,我不喜欢的,你也要喜欢。”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邪说!萧烈忍了半天,憋出一句,“少看点话本子!”
楚寻自从和靳炎绯往来一段时间后,被她带的也爱上了各种话本子。如今到了萧国,这毛病也没改掉。
在萧国,送人乌龟可不是什么好含义,某种程度上也有骂人乌龟王八蛋的意思,更严重点的,还有影射人老婆被人偷了,做了乌龟的意思。
萧烈真心觉得,他自从喜欢上楚寻后就一点原则都没了,就这,他都忍了!
“过段时间我要出去一趟,想一起吗?”
“好的呀!”
“你都不问去哪?”萧烈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
“你总不会把我卖了吧?”楚寻绕到他旁边,打开折扇冲他大力扇了几下,又啪得一声合上,“你忙吧,我去厨房看看,吃点东西。”
萧烈叫住她,“也给我拿点!”
楚寻应了声。萧烈的目光穿过窗户看向她远去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竹林间。收回目光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只巨大的乌龟,无奈一笑,喊了人进来,吩咐在院子里寻一处合适的地方挖坑养乌龟。
转眼三天过去,萧烈备了礼物,将随行人员点齐,预备出发去戎族。
柏岩瞧见楚寻也快活的上了马车,目光一顿,指着她道:“她怎么也去!”
楚寻掀开马车帘,露出头,翻了个白眼,“这也管那也管,你真当你是我婆婆啊!”嗓门有些大,引得左右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柏岩气得脸通红,将萧烈叫到一边,说:“你是不是傻!将她带着干嘛!”
萧烈说:“戎族大首领的小公主骄纵跋扈,去年我见过一回,很是不喜。”
“你还知道戎族此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可惜你这般想,晋国那边却不这般想。要是晋国和戎族结了亲……”
“师父打小不就教育我,做为一个男人不可三心二意!再说萧国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未婚青年,我萧国大好男儿多的是。”
此番,萧烈确实带了好几个青年才俊,联姻之事,大伙儿心照不宣,却也做足了准备。
“好吧,这事暂且按下不提。那你带着她还是大大的不妥啊,你就不担心会碰到靳燕霆?”
萧烈微微蹙了眉间,唇也拉成了一条线。
柏岩很想嫌弃他,但萧烈偏又是他疼到心坎上的孩子,免不得忧心忡忡道:“你和阿寻到底怎么回事?这也有不少日子了,你怎么还没拿下她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