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切都是新鲜的  五十年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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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庄到工地了,看什么也看不懂,和书上的不一样,和标准也不一样。很多施工机械不知道叫什么。很多专业的术语不知道什么意思。天天一样的跟着师傅后面跑腿。师傅本来是这个工程的技术负责人。但是因为项目经理忙不过来,让师傅当项目临时指挥,吃住就在现场,离干活的地方一两公里。师傅带着车天天跑,李庄就在宿舍,有事了告诉他到现场找谁找谁,干啥干啥。李庄就是一个传话筒。师傅叫古天乐,呵呵,和香港大明星一个名字,不过那时古天乐还没出名呢。

由于临时指挥没有固定办公场所,天天在路边的小招待所里住,过几天换一个地方。对了,说了这么多了,还没告诉各位李庄单位是做什么的,就是管道施工。石油,天然气管道。

李庄天天和古师傅在施工沿线晃,战线很长,全线四百多公里,从一座油城供应乌鲁木齐的成品油。他们这段沿线是农田,维族人,回族人很多。每天看到和内地不同的异域风情。李庄看什么都感觉很新鲜,秋天的新疆很美,秋天的新疆水果很甜,深秋的新疆吃的很好。天天大盘鸡,拉面,拌面,又香又辣。很过瘾。

这天古师傅带着车出去回来后,车上拉回一个西瓜,足足有十五六斤。又甜又沙。边吃,司机就讲新疆的故事。现在新疆早晚很冷,早上起来要穿毛衣,冻的还直打哆嗦,等十点太阳升起来后,又渐渐暖和起来,身体好的又穿短袖了。司机就是新疆有句谚语,早穿皮,午穿纱,晚上抱着火盆吃西瓜。

李庄一想可不是那么回事。天生就是一个吃货,边吃边点头。

哈密瓜熟了,瓜农就在路边堆上一堆卖,同时立两个杆子,拉上铁丝,瓜农一边卖瓜,一边把个头小的,有点烂的,卖想不好的,用刀将坏的地方削掉,然后切成条,挂在铁丝上,风干晒干,制成哈密瓜干。

李庄发挥吃货的特色,每天都买一些水果,什么葡萄,西瓜,哈密瓜……,太过瘾。

住在路边久了,偶尔也去兵团里住住。兵团里有一家饭店,平房,一间厨房,一间大厅,放上四张桌子,一个小包间,确是这个地方最豪华的饭馆。这家的大盘鸡尤其有名。厨师还是个女的,三十来岁,很有风韵。自己也不摘菜,小工把菜摘好,她来切,来炒,老板同时负责做面食,什么拉条子,花卷。菜不多,胜在味道好。厨师到三四点钟,骑上自己的车子,就翩然而去,老板也不说什么。新疆的时差比内地要晚二个小时,四点钟相当于内地的二点钟。新疆人爱喝酒,这个时候,很多饭桌上喝的正酣,猜拳的,掷色子的。如果菜不不够,厨师又走了,一般老板会自己下厨炒几个菜,但是很普通,不是辣子炒肉,就是西红柿鸡蛋,或是加一份油炸花生米。

李庄吃了几次,很羡慕这里的生活,这个厨师的自由,这里老板的随意。他们来这里有时是自己吃饭,有时是请监理,请地方政府的人吃饭。吃饭前古指挥和司机会对客人说,吃什么随便点,不过一般都会说吃,吃,然后几个男人地一笑。主菜一般是一份大盘鸡,加几个凉菜和炒菜,以喝酒为主。

李庄就在一旁催菜,倒酒。因为什么也不懂,也都知道他刚刚工作,这些人没几个人理他,他也落的安静,招呼完前半场,那些人喝大了就在那胡吹神侃。李庄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如果老板也闲下来,就和老板聊天,老板是兵团的老人了,和团领导关系不错,租了这几间房子开了这个饭馆。因为离团部近,又和团领导关系好,再加上厨师手艺不错,生意还可以。老板四十多岁,老家很穷,就把媳妇和孩子接到新疆来,又不是领导,办不了随军,老板退伍后就开了这个饭馆,开始的时候生意并不好,时赔时赚的,后来招聘了现在这个厨师,做菜做的味道好,生意慢慢地好了起来。

谈着谈着,李庄就把话题引到厨师身上。老板说:“这个厨师的老公也是当兵的,兵团的连长,在一次和抓捕恐怖份子时,配合武警围剿,在枪战中受了伤,子弹打到了脊椎上,半身瘫痪了。他们的老家好像是甘肃人。男的受伤后不想回去,回去家里也穷,给父母添乱,再加上因公负伤,团里也多少会照顾一下,再加上以前的战友也多少会有一个照应。这女的本来也就在当地当代课教师,挣不了几个钱,也就把工作辞了,过来陪他,苦命的人呀。以前这女的在家里学过做菜,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到这后看着菜谱自己钻研,也就炒了一手好菜。就这样自己做厨师养家。来饭馆应聘的时候就和老板说了,自己只能中午的时候来做菜,每天中午十一点到二点钟,有几桌客人都可以。但是过了两点就要回家,家里没人可不行,时间长了也不行。自己男人瘫在床上呢。讲好的每月工资800。老板开始的时候觉得800有点高,一天就做这三四个小时,晚饭也不管。考虑到她家的情况后,就答应了,都是当兵的,不互相帮衬着说不过去。但是做了两天后,老板就觉得值了。自从她当大厨后,生意比以前好了好几倍。以前团里来了客人,是在兵团的食堂招待,现在也多往这里领。随着生意越来越好,再加上对英雄的尊重,团里的人都会照顾一下她,我给她开的月工资也从800元涨到了1000元。”

李庄心里想给的是不低了,自己的单位的职工在外面一个月也就一千多。那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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