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无妨,这是父亲的意思,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是大皇子不一样,他屯的兵肯定会被夏王一锅端了。”萧长风自信道。
当时我明明听见萧长风对他弟弟说的父王不知,如今他又说,定北侯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我的一个头两个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正在思考之际,一时大意,后脑勺一疼,然后被人打晕了。
我觉得我这辈子不学点玄学命理太冤了,想我活到十四岁的年纪,一共犯过两次大意,然后两次被人拍了后脑勺,醒来后,无一例外与“鬼”这一词眼有莫大的关系。
不仅如此,也真是奇了怪了,每次天黑出门,准没好事儿。
我被人浇了一桶冰凉冰凉的水,然后又踢又踹的,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浑身又冷又疼。
香囊
我打了个喷嚏,裹紧身上的衣服,依旧笑呵呵的看着眼前同我一样一身夜行衣的人,“大哥啊,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蹲下来,一双眸子冒着凛冽的寒气,目光所至,我的后脊梁骨窜着凉气。他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身后,冷冷道,“你,还记得她吗?”
我当时以为我的身后还站着什么人,嬉皮笑脸的扭过头,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怪不得头皮发麻,阴阴冷冷,后面立着一方矮矮的坟墓,墓碑上刻着“云儿之墓”。
看着被枯枝败叶铺满的坟,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委屈,云儿,我,我真的不认识的。
我正若有所思着,那人突然揪住我的衣领,目光凛冽,双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臂膀,剧烈的摇晃着瘦瘦弱弱的我……“萧长宗啊萧长宗,你特么的真不是个人,云儿如此喜欢你,你竟然对她痛下杀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啊……”
“什么”我怔了一怔,口中骂了一句,“真是个混蛋哪!”
我从前只是认为他这种人冷漠但绝对不是无心之人,如今却走了眼,萧长宗居然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
没成想那人却误会了我,他以为我是萧长宗,我现在在忏悔中。
他朝我冷冷一笑,忿忿道,“少他妈的装蒜,像你这种人薄情寡性就算我不杀你,迟早也会天打雷劈,今天我便要为云儿报仇……”说罢,拔出剑朝我砍来。
我当时早就忘却了身上又冷又疼的外伤,一直沉浸在萧长宗是个混蛋的气愤中,直到鼻子闻到兵刃寒凉的气息方才反应过来,摸摸身上,今晚出门太急没带销戈丸。连忙虚弱的摇摇头,“大哥,我不是……啊……”我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我想,死前我一定要告诉素不相识的黑衣人真相,“不,我不是萧长宗,你找错人了,你放心吧,等我变成了厉鬼,我不会放过萧长宗这个负心郎,还有你,还有你……”
于是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啊……”又一声尖锐叫惊起了早已休憩的鸟儿在这个黑夜紧急起飞,我盯着面前那只被剑刃穿透的血淋淋的手,脸上的油皮面具差点掉下来。
我当时被吓愣了,怔怔的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心跳莫名加速。
“你是谁?这里的闲事你休要管!”吴风对萧长风呵道。
萧长风自是沉默不语,萧家大公子一向以面具示人,如今露了真容,恐怕没几个认识的。
我按捺住加速的心跳,嬉皮笑脸道,“这位吴大哥,你不如就看在你俩都带个“风””字的份上,冷静的思考一下萧公子的话如何”
吴风蹙眉反问我,“你说他是萧公子”
我点点头,“他是萧长宗异母哥哥,而我……我实话告诉你,我……”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萧长风突然打断了我,然后小声对我道,“想活命听我说……”。
我急忙点点头,作为一个混过江湖的姐妹,深知自报家门实属最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那人怕了。二,那人怒了。
就凭他敢单枪匹马走进定北侯府去找人,我就不信我告诉他,在下不才,乃是如今楚国新皇的红人,他一个南夏人会怕我一个楚国人。
“吴风,你仔细想想,他怎么可能是萧长宗,萧长宗在自家还要穿一身夜行人吗?”萧长风皱皱眉咬着牙,强行将自己的手从剑里拔出,带出了一道血色弧线。
我方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踉踉跄跄的爬了过去,掏出随身携带的上好金疮药想洒上去,结果萧长风的手上都是血,我便随身掏出一块软绸擦了擦他的手,方撒在血淋淋的窟窿上,此刻我的心跳还在加速,所以擦血的时候,双手一直在发抖。
也不知他何时夺过我手中的彩绸,端详的看了看,“这东西……反正早就脏了……”然后一个人擦了起来。
我盯着他擦干血渍,因为心跳加快,敷药的时候,手仍在抖,药瓶掉在了地上好几次。他叹了一口气,自己又接过来,撒起了药。
此刻吴风也不知道那根弦不对,怒不可遏的朝我吼道,“你个薄情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