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云来客栈附近,她往里看了一眼,里面还是热闹如常,想到张图是在这里过世的,与詹琴也是在这里再次相遇的,情不自禁走了进去。
客栈的伙计远远地看到她就朝她这边走来:“咦,小大夫,你回来了,昨天还有个公子在这儿打听你呢。”
“公子?”沈碧落问道,一下想不起还有谁会来这里找她。
“对啊,一位姓詹的年轻公子。”
沈碧落顿感奇怪,心道:“他怎么会来这里找我?他明明知道我爷爷过世后我就不会回这里了,而且我和我哥回棋川的事他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能知道吧,难道他找我有什么急事,所以才追到这儿来了?”
那伙计看沈碧落迷惑不解的样子,接着说道:“那詹公子说你是他妻子,他过来找你回去的。你真是好福气啊,嫁了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沈碧落朝那伙计笑笑,心想:“这就更奇怪了,我们成亲本来就是说好的做戏,他不可能会拿出来说呀,更不可能还来找我回去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还真想见见了。”
沈碧落想到这里,问道:“那他现在去了哪里你知道不知道?”
“今天一早就走了,我看他那样子也不急着赶路,可能还在棋川。”
沈碧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总是重复思索着刚刚云来客栈伙计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想不透这詹琴又要闹出什么名堂。虽然她总和自己说着詹琴的事她没必要再关心了,但心里还是做不到不去想。
与詹琴初识时,她对他有一些朦朦胧胧的好感,后来再相互熟悉后又觉得仅仅只是朋友之情,而现在詹琴离开了,她对于自己对他的感觉又有些困惑了,即使是想到自己父亲的死与詹琴有关,而且詹琴也多次欺瞒于她,但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心里还是会有些失落和伤感。
沈碧落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人朝她追了过来,眼角余光感觉那是个熟悉的身影。
她回头看时,那追着她过来的人还真是詹琴。只是他的穿着打扮明显与平时不同了,手里来拿了一把折扇,身后跟着个中年仆人。
沈碧落一下就觉得这人不是詹琴,但她仔细看他的面目、身材,却完完全全与詹琴无异。
沈碧落拍了下自己脑门,皱了皱眉,心道:“难道这是詹琴的双生兄弟?和詹琴长得一模一样,但我总觉得这不是詹琴本人呀!”
那人见沈碧落也停下脚步了,便上前拱手道:“敢问眼前的可是碧落姑娘?”
沈碧落点点头,看这人竟然都不认识自己,更加肯定他不是詹琴了,便问道:“公子是?”
“在下詹琴,但这三年发生的事情我全不记得了,听父母说我曾与姑娘成亲,受父母之命,来寻姑娘。”那人言语温柔,与詹琴相比少了一分洒脱和自信,更像个普通的书生,他说话间小心地将沈碧落打量了一番,好像是心里想好好将自己的妻子看个清楚,但又害怕这么看着会失礼了。
沈碧落在心里一笑:“这真像个流落凡间的詹琴!都把我弄糊涂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詹琴呀,我问问他家里的事情就知道了,詹琴有真假,他父母总不会有假。”于是问了眼前这人的家人、住处以及瞻云庄的一些情况,他都答得毫无偏差。
沈碧落开始纳闷了,开始相信这人还真是詹琴,但又发现他这几年的记忆几乎全都没了。她仔细回忆了当初随詹琴一起回瞻云庄时的情景,当时她总觉得詹琴与父母之间缺少亲昵感,对父母也比较冷漠,而且他对于那个家也看不出有什么留恋的地方。
“难道我之前认识的不是詹琴?”沈碧落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詹琴看沈碧落不说话了,猜想她应该是不否认他们之间有过的婚事了,略微有些羞涩地道:“既然这样,还请……娘子随我回瞻云庄去。”
沈碧落听到这一声“娘子”,吓得心里一咯噔,往后退了一步,道:“等等,詹公子,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得慢慢和你解释。”
沈碧落又把自己是怎样被长泠子逼着和詹琴成亲,两人又怎样约定好如何过父母那关,通通向眼前这詹琴说了,他听了之后,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好像对千宿派他都没多少了解,当听到长泠子当时是怎样缠住两人时,他惊得瞪大了眼睛道:“哇,这是什么人呀,竟然人不出现,声音倒先飘到了空中。”
沈碧落看这人说到武功和修仙时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料想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和詹琴的差距也太大了,他父母肯定对之前的詹琴会有所怀疑才是,便问道:“公子是不是不会武功啊?”
“会,在下从小练武,保护娘子……那是足够了。”这詹琴挺直了腰板,脑袋也往上顶了顶。
沈碧落看他这心虚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趁他没防备,一脚用力往他脚下一塞,手肘顶向他的腰上,另一手用力将他胳膊一拉,他脚下没站稳,往前扑了个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詹琴看到路过的几人都朝着他笑了,他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