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白玉堂狐疑的看向她:“什么交易?”
沈云雀道:“展昭所中之毒,我有解药,但是,你想得到它,也并非易事……”
白玉堂不耐的道:“少说废话,有什么你只管说就是,只要不违背侠义,不有损道德,我白玉堂做便是。”
沈云雀笑了笑,并不作答,慢慢的靠近白玉堂。
白玉堂本能的向后倒了两步。这女子使毒害了过他一次,这次决不可再着了她的道。
突然,沈云雀紧走两步,扑在他怀里。
这软玉抱满怀,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何况白玉堂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白玉堂只觉得心中情愫激荡,但最终他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生怕她再施毒,连忙一掌推开她,然后把剑抵住她的脖颈。
原本他准拟这一剑能逼退沈云雀,谁知,她却轻飘飘的转了个身子,让开了这一剑。
“你会武功?”白玉堂吃惊不小。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她适才那一转身已令白玉堂看出来,沈云雀的轻功不在自己之下,至于武功有多厉害,就不得而知了。
白玉堂紧紧的抿着嘴唇,举着手中画影,剑尖对准了沈云雀。
他不敢轻敌。
沈云雀捂着嘴咯咯咯的笑起来。她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杀我是么?”
白玉堂道:“我不想杀你,只想要解药。”
沈云雀道:“别那么严肃嘛,我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喏,解药在这里。”
说着,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道:“你不要管这瓶药是怎么来的,也不必问我是在怎么知道你在寻这解药的。这瓶解药只是所有解药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展昭再吃上九瓶这样的解药才能痊愈。”
白玉堂闻言,收剑入鞘。他不知道沈云雀的用意,但直觉告诉自己,那瓶药是真正的解药。
沈云雀走到他面前,伸手拉起他的手掌,将解药的瓶子放到他手中,道:“如果你不信这是真正的解药,我可以告诉你告诉你这其中的配料,想来你也知道这些配料的名字了。”
白玉堂道:“你不必说了!”攥紧了药瓶,冷声道:“快说你要我做什么,还是那句话,如果是违背侠义之道,有损道德之事,就算再死十个展昭,白某也绝不听从。”
沈云雀笑道:“你且莫急,这解药你先拿去,展昭服下后三日内便可恢复行动,其余解药我会在你成事之后一一送到开封府。”
白玉堂走出凤凰亭,有走出几步,忽然顿住脚步,也不回头,道:“季高是你什么人?难道你在给他做事?”
只听沈云雀道:“季高?呵呵,什么季高?我不知道。”
白玉堂不再询问,快速离去。
白玉堂带着解药回了开封府,先见了卢方、韩章和徐庆,转达蒋平的讯息。然后到了展昭房内,将解药交给展昭。
展昭问他如何得到的解药,他只闷不吭声的走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旁的水寄萍道:“白五爷怎会如此失魂落魄的?”
展昭摇头,转头望向白玉堂离去的身影,双目转瞬如电一般。
白玉堂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凄清的夜晚,新月如钩。
白玉堂独自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酒壶,独自赏月饮酒。
原本该是十分惬意的事情,白玉堂脸上却挂着沉闷。
今夜,没有展昭与他把酒言欢,也没有几个义兄在一起同饮共醉,白玉堂只想这样安静安静。
一个人心里若是有事,看什么都烦心,徐庆和韩章总是在那里吵吵闹闹的,若在以往,白玉堂肯定和他们吵成一处,今天却故意躲了出来。躲清静,房顶真是最好不过的地方。
正饮到微酣处,忽然听到下面有些动静。
他引颈向下观望,却见隔壁的跨院里,某个房间的门被打开,缓缓的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身量不高,十分瘦弱,显然是个女子。
白玉堂凝目细瞧,却是丁家的四小姐丁月影。
只见她约略有些迟疑的左右看了看,似是躲着人似的,这下白玉堂的好奇心又升起来了。
这小丫头半夜出门做什么?
白玉堂心道:“索性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怎样。”
待丁月影步出跨院,走向开封府的其他院落里,白玉堂施展轻功,声息全无的跟在她身后。
丁月影似是闲庭漫步似的走着,抬头到处的看,遇到了府内巡更的护卫捕快,她就对人家打打招呼,说自己在屋中气闷,出来四处走走。
这些人认识她是丁兆兰的妹妹,无人阻拦她,由着她自由来去,只是嘱咐她早些休息。
丁月影点头称是,继续往前走。
白玉堂心下越发的奇怪了,丁月影越走越生僻,最后竟到了开封府的围墙边上。
只见这丫头顺着围墙走了几步,又四下的摸摸看看,偶尔的踢着脚下的石块。
白玉堂心道:“我这样跟着个小姑娘,被人看到反而令人误会,不如这就上去打个招呼。”
刚要开口招呼,却见丁月影开始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白玉堂凑耳细听,才听清楚丁月影在数数,看来是在数自己的脚步,便不去打扰她。
“一,二,三,四,五……”她一直数到五百多步,似是很满意,点了点头。
白玉堂以为接下来她还会有什么动作,谁知,这位小姑娘又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白玉堂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