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三人听罢,均是大大皱眉。
蒋平道:“开封府不觉得此计太过凶险么?”
展昭道:“虽有凶险,收效却大。”
白玉堂道:“我不明白,难道一个戴罪潜逃的驸马就能让西夏人蠢蠢欲动吗?”
展昭道:“开封府已放出风声,驸马潜逃之时,偷了开封府内的东西,而这东西,可以帮助西夏人覆灭大宋。”
白玉堂问道:“什么东西?难道西夏人会相信?”
展昭道:“皇宫地形图!西夏人手里只有半卷皇宫地形图,若没有另外半卷,他们便不能完成偷袭皇宫的任务。他们不一定全信,但一定会盯住驸马。”
说到这里,蒋平忽然道:“照啊,我明白了!”
展昭看向他,道:“蒋兄请讲!”
蒋平把挖地道入皇宫时候,看到的那个地下窟穴的情形对展昭说了一遍。
展昭剑眉一竖,道:“有几千斤炸药?”
蒋平点头。
展昭目色一凝,道:“不好,圣上已身处危难之中!”
白玉堂道:“你还是先别想着那个什么皇帝了,还是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展昭道:“不行……”
蒋平道:“事不宜迟,你们天亮赶快出城,先和我大哥三哥他们会合,至于报信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说着,蒋平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展昭道:“好,有劳蒋兄!”他想了想,又道:“咱们还要去找两个人。”
白玉堂道:“驸马和公主?”
“是”。
“他们在哪里?”
“我曾私下交代驸马爷,几日后在江州城与我会合。”
“江州?”
“江州城的‘望江酒楼’是西夏细作聚集之地。”
“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快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展昭,你可真是……此事我听着都觉得不妥,亏你想得出来。”白玉堂无奈的对展昭道。
展昭不语,仰面长长的叹了口气。
四人商议了半宿没有合眼,最后,蒋平怕展昭一人压不住韩章和白玉堂这两个爱惹事的,所以决定先护送他们出城。
挨到天亮,四人改了装扮,由齐嫂的小店里出来,准备出城。
只是昨夜皇宫丢了宝物,看守城门的兵士盘查来往行人极为严格,身上的行囊皆要打开过目。
四人都易了容,脸上贴了假须,蒋平扮作商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韩章扮作他的小厮紧随其后,而展昭和白玉堂则装扮成了运货的杂役,推着放满货物的板车,跟在俩人身后。
在城门前,四人被看守城门的兵士来回审问,又把车上的货物都卸了下来,打开检查。
蒋平陪着笑脸道:“军爷,几位军爷,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个兵士道:“昨晚皇宫里丢了东西,咱们奉命盘查,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车上没有可疑的东西,自然会放你们过去。”
|白玉堂暗笑,心道三样宝贝早被老子埋在地下了,除非那皇帝派人把京城的地面都给挖了,不然啊,这辈子也找不回来了。
检查完货物,兵士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正准备放人,忽然前面来了几个人,都是锦衣华服,展昭抬眼一看,见是皇宫内的大内侍卫,领先的一人就是大内侍卫头领傅刚。
几名兵士赶快跑到傅刚面前,躬身行礼问候,傅刚摆了摆手,道:“你们要仔细盘查,若有遗漏,皇上是要治你们的罪的,到那时候本官也救不了你们,听见了吗?”
展昭素知傅刚平日为人,早已习惯,白玉堂看他这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情,心里有气,不免多看了傅刚两眼。
正巧傅刚也看向他,见白玉堂眼中似有不忿之色,心下起疑,走到白玉堂面前,问守城兵士道:“他们是谁?”
蒋平一见不好,赶紧走到跟前,对傅刚哈腰点头的道:“大人,大人,小人是个行脚的商人,弄了点儿货,准备到南方贩卖,您给通融通融。”
傅刚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兵士道:“你们检查过他的货物了?”
兵士们道:“是的,大人。”
傅刚打量了蒋平两眼,又挑着眉看向白玉堂,口中却问蒋平道:“行脚商人?”
蒋平道:“是,是啊。”
傅刚突然伸手按向白玉堂的肩膀,白玉堂心道:“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的。”刚要用手肘顶傅刚的腰眼,却见展昭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白玉堂转而想,跟这个乌龟王八蛋计较只能坏事,便假意被傅刚摁得呲牙咧嘴,跪倒在地。他心道,好在这个龟孙子手上没使真力,不然老子今天非受伤不可。哼,今天先让你张狂,等日后老子一定让你给我跪回来,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哭爹喊娘,我就不叫白玉堂。
蒋平和韩章见老五受制,暗自紧张,韩章更是沉不住气的要出手,却被蒋平暗地里拉住。
展昭见这情景,突然跪倒在傅刚身前,对傅刚道:“请大人原谅我兄弟鲁莽,小人给您赔罪。”
傅刚道:“他是你的兄弟?”
“是!”
傅刚道:“还是你小子有些眼见。”当下松开了白玉堂,又对展昭打量了几眼。
傅刚突然觉得,这个跪在地上的小子背影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从哪里见过。
展昭知道他心里起疑,赶忙道:“多谢大人!”他把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嘶哑难听,加上蒋平所做的人皮面具十分精良逼真,傅刚打量了他几眼,也没看出什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