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道:“定当如此!”
四人分站四方,面对敌人,执剑横胸,将几个柔弱妇孺圈在当中。
只听白玉堂朗声大笑道:“今日我们就比比,看谁杀敌最多,如何?”
丁兆兰和任怀亮心中豪气顿生,道:“好,就比比看!”
却听贺兰泓庭大声喝道:“给我杀!”
黑衣人四面八方围攻过来,只见敌方长刀霍霍,映着月光,如一道道白电一般,令人眼花缭乱,震颤着他们的心。
兵刃相交,展昭四人何等厉害,白刃过后,血光飞溅,他们顷刻间杀死了十几人,当头的几个黑衣人有些怯了,攻势便缓了些,贺兰泓庭见状,长剑出鞘,当先攻了过来。
就在此时,有人飞进战圈,冷声叫道:“白玉堂由我来对付!”
白玉堂仰面看向那人,只见此人身披紫色斗篷,正是沈云雀。
白玉堂咬牙道:“怎么又是你!”
沈云雀道:“不杀你,我怎能心安?”
白玉堂啐了一口唾沫,道:“今日就看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说罢,与沈云雀斗在一处。
这边,萧毅也按耐不住,与展昭交上了手。
展昭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淡然冷静,眉目间透着煞气,剑招也没了那种彬彬有礼的气度,与萧毅你来我往之间,大开大合,都是拼命的打法。
而丁兆兰也与贺兰泓庭动了手,丁兆兰见此人武功虽不如自己,但招式狠辣阴毒,加之剑招之剑偶尔射出几枚暗器,当真是防不胜防,暗自恼怒,剑势也越来越凌厉。
任怀亮则挥剑杀了不少在旁伺机分散那三人注意力的黑衣人。
四人虽然没有商议,但一动上了手,竟是非常默契的彼此照应着。
展昭既然已出杀招,萧毅自然不能抵敌,眼看处于下风,但展昭心中另有担忧,李楚雄一直站在那里观看着局势,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但若他真要出手,恐怕也只有他和丁、白、任三人中的一人联手才能有些胜算,但那三人各自迎敌,已无暇顾及这里。
展昭咬牙,挥剑刺向萧毅要害,故意卖了个破绽给萧毅。萧毅急于杀他,果然上当。展昭立刻变招,剑尖穿透了对方左侧肩胛骨。
萧毅硬气之极,哼也没哼一声,倒地后立刻挺着剑站起身子,挥剑又攻了上来。
他受了伤,剑招便凝滞,原本他看出展昭所用之剑乃是神物,并不敢用剑与湛卢相碰,但此时他却顾不得这些了,他的剑被湛卢削断,断掉的剑尖竟远远飞出,插在泥土之中。
这时,李楚雄将萧毅推开,对展昭道:“我知道你的酒量不错,却不知道你的剑法也如此厉害!”
展昭面色凝重,缓缓举起湛卢,道:“你的酒量也不错,不知武功如何?”
李楚雄哈哈笑道:“展昭,难得在下能遇上你这样的敌手,动手吧!”
展昭道:“如此,在下无理了!”展昭生平动手,很少主动出击,今日知道不敌对方,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但他一与李楚雄交手,心中一寒,因为对方并不太理会自己的剑招,湛卢挨到他身上,竟然无法透剑而入,自己的宝剑竟似一根绣花针扎在了铁板上。
展昭目光一闪,突然变招,只见李楚雄用一双肉掌抵敌他的宝剑,竟然仍能处于上风,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与你交过手!”
李楚雄道:“算你厉害,还记得!”
展昭道:“江州城里死的那两个青龙岭匪首,也是你杀的?”
李楚雄道:“是又怎样?”
展昭道:“这就对了。”
李楚雄道:“对又如何?”
展昭道:“可惜,展昭不如你,否则定要将你逮捕。”
李楚雄道:“展昭,你若为我所用,我这几个手下又有几个如你?可惜啊,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展昭道:“多谢谬赞!”
他俩人一边动手,一边说话,手中的招数竟丝毫不慢,展昭的剑招一招狠过一招,到最后他使出平生绝学——“千帆过尽”,湛卢幻化出无数剑影,裹在李楚雄周身,也不知哪个是幻影,哪个是真实。
李楚雄长喝一声:“好剑法!”也使出真功夫,与展昭斗了个难解难分。
那边的白玉堂看展昭竟用了如此凶险的招数,想要解救,但沈云雀武功之高,竟似不在自己之下,对她道:“你若要与我相斗,咱们另觅时日便是,何必这般缠着我不放?”
沈云雀道:“你我乃是敌对双方,今日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白玉堂气恼,沈云雀并没有对他使出杀招,只是缠斗不休,想来是要他不能与展昭联手对付李楚雄。
想到这里,他气愤的道:“你的暗器呢?怎么不用?”
沈云雀道:“我用了暗器,你又能把我怎样?”
白玉堂道:“你用了暗器,我就能杀了你!”
沈云雀突然笑了起来,道:“白玉堂,我看你是气糊涂了吧?”
白玉堂咬牙,看她笑得妩媚,手上的招数没有减退半分,恼怒的道:“那就休怪!”
起先他未对沈云雀动杀念,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见展昭渐渐显出败象,心中一急,杀气大盛,对沈云雀也全不顾念了,沈云雀道:“这才对嘛!”
就在这时,异峰突起,远处传来马蹄声,听声音是一群庞大的马队,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