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却悄悄爬上了红。
“看什么看,”她急着用手去挡,“我脸上有花啊。”
“你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小祖宗,我真的不敢惹你生气,不然······”
“不然太后就会怪罪你是吗,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太后那告你状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行了,你别说了。我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准备回家了。今日来,是和承欢告别的,不在京都,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
“你要回家?!”宇文齐大惊,手搭在她手背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不知,你为何要回家,在宫中不愉快吗,或者,你是家中有事,暂时回去?”
“我······”无忧看着手背上的那只手,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想好。”
“那你怎么······”宇文齐突然反应过来,慌忙松开,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不是,我我那个,我就是想问,是不是你不习惯宫里的日子。”
手背上的余热还留着,无忧赶紧用另只手盖着,好像怕那温度很快散了去。她低着头,“我也没想好,只是有些想家。你,想让我留下吗?”
“我自然,不是,这是要你自己决定。咳咳,本太子只是觉得,没有你在身边吵吵闹闹,应该怪冷清的,你可别误会啊,我可不是让你留下,你爱留不留。”
“阿齐。”无忧突然温柔的唤他。
“干,干什么?”
“我手冷。”
“关我什么事?”他双手抱起来,表情十分之不自然。
“我天生体弱,父亲才教我习武健身,只是手凉的毛病一直未好。小时候,父亲的手就是暖炉,长大了,便抱着真正的暖炉。宫里规矩多,动辄行礼,暖炉失礼不说,也怕被人说娇贵。所以就任由它冷着。”
突然,一阵温暖包裹着冰冷的手,没有父亲的掌心宽大粗糙,却是让人奇异的安定。
“好了,废话那么多。”这手紧紧握着,那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别说,你还真是娇贵。”
无忧看着他,低头嵌满了笑意。这时光,如此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啊,忘了说,我签约了,不容易啊。我会好好珍惜争取不断更的。
☆、吃醋
初晨,阳光落下第一缕光辉,曾氏念着佛珠,端坐在上座,诚心为佛,却不知是为了减轻罪孽还是掩人耳目。
还是人有两幅心肠,好的全心献给佛祖,这坏的为自己谋事,所以手上沾满罪恶。
“儿子给母亲请安。”
贺相难得来,这曾氏睁开眼,欢喜道,“相爷怎么一早过来了,快,快坐。”
“最近朝事繁忙,没有给母亲请安。知道母亲一向早起,今日是特地过来赔罪。”贺之言在一旁坐下,稳声道。
“我身体很好,你不用挂念。不过你啊,朝中的事重要,可还要顾及身体啊。”曾氏像平日里一样念叨着。
“母亲教训得是,儿子一定多多注意。”
焕青端了茶水上来,曾氏和颜悦色道,“相爷尝尝,这茶水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贺之言掀开盖子,小抿了一口,“儿子不懂品茶,但这与母亲平日喝的碧螺春不同。母亲最近是得了什么好茶吗?”
“自是好茶,这茶啊,是雪姬送来的,说是用的春茶最嫩的茶尖儿,再加上这清晨花朵上的露珠煮成。这露珠啊,都是她亲自采的,这茶一送来,我就十分喜欢。但若是太喜欢了,以后可不累坏了她,所以对她也没说什么。”
“母亲若是喜欢,让下人们去采露珠便可,用不着雪姬来。”
“你也心疼她不是?这雪姬啊,虽然出身不高,但自进府以后,勤勉恭顺,温良淑德,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不像有些人啊,年纪大了,却又仗着自己深厚背景,开始无法无天了。”
贺之言知她说得是谁,便道,“皇上找臣谈话,说是不该忽略她。”
曾氏沉沉的叹口气,“你是我儿子,这种话蒙骗得了我吗。你若真是担心皇上,这么多年,你早就把她当菩萨供着了。之言,这宇文月斓最近表现很是奇怪,你是不是,对她又起了兴趣?却借皇上的由头,与她亲近。”
“母亲,我们多年夫妻,这样说未免太生分了。”
“那你可知,她现在有了掌家之权,已经够威风了,你若再宠爱她,那她岂不是更目中无人了?”
之言站起身,“月斓掌权以来,府上的事管理得井井有条,儿子认为她做得很好。我知道,让母亲喜欢她,和她和睦相处,是不可能的事。但母亲,儿子早就与你说过,你再不喜欢月斓,都不准伤她性命。”
曾氏的脸色骤变,“你,你是怪我那日对她用鞭刑?”
“母亲执行家法,儿子绝无二话。但儿子说的是,伤她性命。若有下次,无论是谁,我都决不轻饶。”
“之言,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