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梅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回到家,准备第二天去县里办结婚证,需要的证明婚前都准备好了,带好证件就可以登记结婚。
第二天一早,两人乘上前往县城的车,赶在开门之前就等在民政局门口。
距离八点渐近,邢岳梅感受纪文冬握着她的手都是抖的,“有那么紧张吗?”
“第一次我紧张怎么了,你不紧张吗?”纪文冬不自在地移开眼说道。
“我当然……”邢岳梅心里暗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她抬头看到民政局的门被人开了,不再说话拉着纪文的往里走。
两人坐在红布背景里,并排坐在长凳上,按照帮他们照相的同志的要求面带微笑摆姿势,直到他们笑僵了才按下快门,照下这辈子唯一的一张结婚证。
两人出了民政局的门,相视一笑,打开结婚证,相互嘲笑对方笑得好丑。
两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的气氛格外严峻。邢岳梅给纪文冬使个眼色让他去看爹为什么那么生气。
邢岳梅自己进到厨房找婆婆打探情况,“娘,家里这是怎么了?”
秦秀芸切着菜正在走神,听到邢岳梅的话迅速回神,对她说道:“元冬今天说不想去学校念书了,气得你爹打了他一顿,那孩子还是不服软。”
“啊?”邢岳梅记得上辈子纪元冬可是上完高中到煤厂做了文职的,没听说过有退学这一茬啊。
“你说这孩子只有最后一年了,他怎么坚持不下去呢?”秦秀芸叹气道。
邢岳梅可不知道三弟是怎么想的,他一直很聪明,上辈子形式紧张的时候人老老实实做个煤厂的小干事。然后,形式明朗了三弟还是守在那个小小煤厂里,完全不参与村里外出经商的热潮,直到煤厂干不下去说要包给私人,他才站出来借钱将这个最小的厂子包下来。
事实证明 ,他的选择是对的,到二十一世纪,镇里的大煤厂都停产了,三弟的小煤厂还办得红红火火的,她七十岁的时候转型成了建材公司。
只是不知道他这会想辍学做什么,邢岳梅想到这里问婆婆,“元冬辍学想做什么啊。”
“ 他说是跟同学约好去南方做什么。”秦秀芸说着话紧皱眉头可见她对这事也很不看好。
邢岳梅看婆婆拿起刀还想接着切菜,想想刚刚她走神的样子,连忙上前抢过刀说:“娘,今天的饭我来做吧,刚好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您去屋里歇歇吧。”
秦秀芸被邢岳梅推出厨房,想想自己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做饭,正好回屋休息想想这件事。
“吃饭了。”
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清脆响亮的一声“吃饭了”让家里所有人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新媳妇喊他们吃饭呢。
“爹,你看这是岳梅第一次给大家做饭,大家脸色都这么不好,她会误会大家对她有意见的,有事咱们饭后再说,成吧。”纪文冬看着僵持不动的父子俩顺势劝道。
纪贵树听到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一点,给新衣服脸色看确实不行,他不看纪元冬一眼,自己转换脸色出门。
纪文冬指着三弟的脑门,示意他快点跟爹道歉乖乖去上学。纪元冬故意把视线移开假装看不到大哥的手势。
纪文冬也负气出门来到厨房帮忙端菜,看着邢岳梅询问的眼神,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饭后,纪贵树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想过这件事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一股脑的反对了,他说道:“元冬,你可以辍学去做这件事,但是你得先去煤厂井下做一个月的挖煤工,你一个月后还是想去,我不拦你。”
“老头子,你怎么能让三儿去井下挖煤呢。”秦秀芸急道。煤厂老工人才能抗下那么高强度的劳动,他们儿子也就每年秋收下几天地,怎么能干这么重的活。
纪贵树不看旁边秦秀芸着急的样子,只是紧紧盯着纪元冬的眼睛。
“好。”纪元冬知道爹这么做就是想逼他就范,但他决定好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做到。
邢岳梅看着公公一句话这件事就定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说反对的话,知道他是这个家当家做主的人。难怪婆婆养成遇事除了慌,什么用都顶不上的性子,公公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哪还需要婆婆做什么主。
这件事就算定了下来,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了这一天,各自心里头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
纪文冬曾经说过要带邢岳梅去看家乡的山水,为了不浪费这次爬山的机会,天不亮他就把邢岳梅从被窝里拉出来,说要去看日出。
邢岳梅揉着睁不开的眼睛被纪文冬洗了脸才完全清醒过来。
“日出我天天都能看到,不去,我要睡觉。”邢岳梅看着窗外将将有点亮的天色,坐在饭桌前顽固抵抗。
纪文冬把一碗粥放在她面前,“快点吃吧,吃完就走,放心看过不会让你失望的。”
邢岳梅打着哈欠,端起那碗粥慢慢喝下,她此时无比怀念前世那个不懂风情的面瘫纪,至少他不会天不亮拉着他去看什么日出。她接着打完一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