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更是不好。下回要是听到有人再说,麻烦胡太太澄清下。”
“好,好,这样就好,我记下了。”
崇拜的男神并没有像普通男人那样对别的女人动了凡心,胡太太很是高兴,一口答应,收好了镜子和口红,亲热地说:“你也要走了?我们一道呀。”
孟兰亭说:“胡太太您先走,我还要一会儿。”
胡太太走了,孟兰亭也收拾好东西,关灯离开,来到了学校的礼堂。
礼堂后,有间空的教室,是戏剧社成员平时用来排练的场所。
陈清清等人都在,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看到孟兰亭来了,高兴地走了过来,说:“孟小姐,今天本来想去找你的,怕你没时间,就想明天。没想到你自己来了!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讨论一个新的剧本,想邀你加入。这是大概的构想。呶,你看。”
她递过来几张手写的纸。
孟兰亭粗略看了一下,笑着说:“清清,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说个事。”
陈清清点头,和其余同学打了声招呼,跟着孟兰亭出去。
将陈清清带出教室,孟兰亭取出那本油印小册子,低声说:“这是几个同学给我的。他们说你也加入了社团。是吗?”
陈清清点头,兴奋地说:“是啊,我们戏剧社里陈凯旋还有好些同学也都加入了。我们也想邀请孟小姐你来共同努力。这个新剧本,就是我们的诉求。不止之大,还有一些别校的同学也一起参加。等编排好,我们打算到更多的学校和工厂去表演,以唤醒更多的人加入我们的队伍。现在不止本校,外校的好多同学也知道我们之大有位数学系的罗密欧小姐,他们对你都很好奇,请你也加入,一定会扩大我们的影响力的!”
孟兰亭说:“清清,大家爱国固然无罪,但你们是学生,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还是不要冒险,这事先缓缓。我看最近报纸上风头有些不对,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陈清清看着孟兰亭的眼睛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孟小姐,我原本以为,你应该也和我们一样有着一腔热血,我没有想到……”
她咬了咬唇。
“倘若每一个人,都像孟小姐你这样,只顾明哲保身,追求小布尔乔亚式的生活,那么这个世界,哪里还会有新的希望!”
孟兰亭说:“清清,我不是说你们不对,我只是觉得最近……”
“孟小姐!”
陈清清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的诉求受到了民国**律的保护!我不信那些无耻的鹰犬爪牙敢真的下手!我是不会停的,我的同学们也一样。孟小姐你不来,我们不会强迫,但请你也不要阻止我们!”
陈清清转身离去。
这些时日,因为话剧排演的缘故,孟兰亭和陈清清相处频繁,也常带她去周教授家吃饭,周教授夫妇也很喜欢这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子。
虽然自己的年龄和陈清清他们相差无几,但因为职业的缘故,从心理而言,孟兰亭一直习惯地觉得自己是年长者。昨晚回来,看过文学社同学留下的那本油印小册子,想到最近报纸上的一些报道,她感到心里有点不安,所以今天趁着放学,特意找了过来。
陈清清的反应,孟兰亭完全理解。
她也知道,他们是不会听自己的。带了几分无奈,只能无功而返,心里希望自己过虑罢了。
但是才过去不久,她担心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那是大约一个月后,四月底,这个周末的晚上,周教授夫妇和一群老朋友到饭馆聚会去了,孟兰亭因为前两天夜里不小心受了点凉,发烧还没痊愈,独自在房间的灯下看书。八点多,鼻塞头疼,人很难受,起身想去睡觉。刚躺下去,听到客厅里传来电话的铃声,起身出去,接了起来。
电话是上次替孟兰亭刊过寻人广告的金主编打来的,找周教授,通知一个紧急事件,说上海当局对最近一群学生的频繁活动很是不满,被臭名昭著的警备司令部给盯上,收到密报,说他们今晚又在活动,极有可能下手,来个“人赃俱获”。
他刚得知消息,立刻就打来电话,让周教授通知学生,马上解散。
上次谈话过后,大约出于志不同道不合的想法,陈清清就没怎么来找她了。孟兰亭上周从一个上自己课的同是戏剧社的学生那里听到了点近况。说他们和其余几所本地大学的学生一道,已经开展话剧演出了。当然,演出的地点,多是一些地处偏僻的废弃工厂,时间也通常是晚上,出于谨慎,还会拿黑布遮挡窗户,免得漏出灯光引来意外。
孟兰亭放下电话,心跳得厉害,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请奚松舟帮忙找陈清清他们。正要打电话给他,忽然想了起来,他昨晚来周家吃饭,顺便来看自己的病时,曾提过,这个周末家里有点事,他要回南京一趟。
学生宿舍没有电话。
孟兰亭转身回到房间,穿上衣服,立刻出了门。
☆、第 29 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