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皮,一边吃一边跟摊主唠嗑。
不一会儿,凌夏不仅知道了一堆捡漏趣事,还知道了这条街究竟哪家古董店,才比较实在,而哪家又特别坑人。
依葫芦画瓢,她又去了吃了好几家路边摊,才挺着个肚子,拉着行李箱,全副武装的进了街角最里头,那个叫做万宝阁的古董店。
刚进门,里头就迎过来一个伙计,话还没说,就先上了茶。
凌夏打量了一会,这才压低了声音让伙计去叫了主事的人,才转身坐在了八仙桌的一侧等着。
不一会儿,从上面下来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把半白的山羊胡,穿着半新不旧的灰色长褂。
她一下楼就看到了人,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另一侧。才开口道:“鄙人姓鲜,您可以叫我鲜老板。贵人怎么称呼。”
“免贵姓张。”
鲜老板闻言没深究又连珠似的问道:“您是出货还是进货啊?”
凌夏没动,喝了口茶才压低声音道:“出货,我这里有个祖传的物件,成色不错。”
鲜掌柜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先过过眼吧。”
做古董生意的,基本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是以吃这口饭的人没别的能耐,但“稳”之一字,都修炼到家了。
凌夏闻言点了点头,就拿出早放在行李箱里的狗头金,用报纸包着,就要要递给鲜掌柜。
鲜掌柜却并不接手,点点桌子,示意凌夏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凌夏见状一愣,听话的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慢条斯理的打开了报纸。
鲜掌柜这下才确定了:这人还真是个生瓜蛋子,居然一点规矩都不懂。
但凡玩古董的,都知道,这看东西,就不能往别人手里递。
这就是防着对方使坏忽然松手或者不小心磕着碰着。
古董这玩意儿,虽然价高,但大多数东西都脆的紧。
这要是一不小心给淬了,算谁的呢?
是以谁的东西都由谁开,安置稳当了别人才能出手验看。
鲜掌柜看了看东西,一吃惊:
“嚯,很久没见到这么大的狗头金了。”
说完一咂嘴,又道:
“东西是真不错,但行里人都知道,狗头金这东西它不是足金,杂质多。
但玩这个的,只看成色,不管k数。
所以十六斤,我给您二百五十八万,成了东西就放我这,不成了您就再到别处看看”。
鲜掌柜也懒得说行话,说了这些行外人也听不懂。
反而还要再多费口舌,不如直截了的要价就好。
凌夏知道按现在的金价,十六斤金子最多一百九十六万,自己的狗头金纯度挺高,就算是古董,也就这么个价了,再高就得搞拍卖。
可一来她没门路,二来国内拍卖行价钱虚高,流程多,还可能流拍。
与其这么麻烦,还不如出了再说。
所以她压着嗓子出声: “痛快,我就听说你们这最实在,才过来看看。东西我出了,不过我只要现金。”
做这一行的,水货、老坑的都有,只要现金的大有人在所以,鲜掌柜见得也多了。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一旁的小伙计就出去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带来了现金,当场验清后,双方都交了货。
凌夏痛痛快快的做完了交易,才拿了万宝阁一张贵宾卡。
然后把钱往行李箱里一装,径直出了门。
一出门直奔银行,把钱都存进了自己办的不记名银行.卡里。
又坐车绕了好几个地方,中途换了好几次装,才买了飞机票回兰城。
等到了兰城,她才发现,已经过了十个小时。
凌夏想了想,给家里卡上打了三千块钱,又给正在上大学的小弟打了两千。
分别打电话报备了,才挂了电话。
凌夏自小跟着爷爷奶奶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老人老了,才回了家。
所以虽然不住在一起了,但她还挺惦记二老的身体。
她身上有了钱,为了不暴露,不能多打,所以打两三千正好。
不多……父母不会怀疑,也不少……至少
能让她妈给老人炖点乳鸽,乌鸡,鱼汤带过去补一补。
至于打给小弟的钱——他刚上大学,每个月家里才给五百快钱,
这也是凌家的传统了。
凌夏当初上大学也是这么个待遇,这要还是不够用,那就得自己打工去赚了。
可凌夏经过那种日子,晓得里头的苦处,就不愿意亲弟弟再吃这个苦。
再说又四年过去了,五百块钱能干个什么?
跟同学出去吃两顿火锅,下半个月就挨饿啃馒头了。
打两千让他先用着,用钱的地方多着。但不能一次打太多,她才刚毕业,不能太显眼,够花就行不用多。
解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