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暖手,突然反手握住楚锦瑶的手心。
“怎么了?”楚锦瑶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秦沂缓慢摩挲楚锦瑶纤细的手指,想起眼线方才禀报的事情。
楚锦瑶大清早去坤宁宫,在外面站了一炷香的时间,连屋子也没进,就被小齐后打发回来了。
他从前对小齐后无感,觉得这个人鲜廉寡耻、骄奢无脑,除了厌烦,并没有其他情绪。可是现在,小齐后成功地让他厌恶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上朝片场:
镜头里:
文东武西,仪态凛凛。阁老们矍铄睿智,皇帝高高在上,皇太子端重勤政,其他臣子们专心议政。
事实上:
皇帝内心:坐的有点高,风好大……
阁老内心:这里有人虐待老人家啊
皇太子:讲真,反正最后也是在文华殿或者内阁出解决办法,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吹风?
其他文武大臣:好冷啊,为什么上奏的这个人这么能说呢!
御史:我不冷,我要盯着看这期兔崽子谁御前失仪!放开我,我不冷!
☆、琴瑟在侧
“殿下?”楚锦瑶见秦沂摩挲着她的手指, 许久不说话,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秦沂回神:“没事。你的手指怎么总是冰凉的, 是不是他们地龙烧的不够热?”
“不是, 我冬日总是这样。”楚锦瑶抽回手,在自己脸上感受了一下, 确实有微微的凉意。楚锦瑶说:“我似乎体寒, 每到冬日手脚都是凉的。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到了夏日, 我就比别人要舒服了。”
秦沂听后失笑:“好,你倒会给宫里省冰钱。你不是收拾了书房么, 走吧, 我今日带了几封折子回来, 真好借你的地。”
这种时候提起前殿的书房就太不解风情了,楚锦瑶默默笑着,让人给秦沂添座。等两人坐下只后, 楚锦瑶看着小林子摊到桌案上的折子,被吓了一跳:“殿下, 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那群老狐狸精得很,天这么冷,他们比谁都想赶紧回家。反正也要放年假了, 文华阁偶尔缺几天,根本没人在意。”
楚锦瑶听着也感叹:“从前觉得出入皇城这些官老爷太厉害了,国家大事都从他们手中过,现在看来, 谁的生活都不容易啊。”
“就你还关心别人。对了,我昨日给你讲的东西,你看到哪儿了?”
楚锦瑶听到这个顿时头疼。楚锦瑶她不久前被宝庆几个人吓住,白做了许多无用功,死记硬背塞了许多自己完全不懂的艰涩条文。她被秦沂点穿后,之后几天越想越生气,实在不甘心做冤大头,于是硬是缠着秦沂给她讲。她已经硬着头皮背下许多,若是就此放弃,那还真是被人溜了一路,不如将错就错,把这些没消化的东西琢磨透,好歹能骗自己是为了学习。
楚锦瑶今天一大早去给皇后请安,请安之后又收服洪嬷嬷,实在没时间复习昨日秦沂所讲的公治长。现在秦沂问起,她心虚地眨了眨眼睛,不敢说话,就用这样可怜的眼神一直盯着秦沂。
秦沂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操心别人的功课,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妻子。现在自己唯一的学生用眼神撒娇,妄图徇私舞弊,秦沂为人师为人夫的尊严马上松动了:“正好我要看折子,你先趁这段时间温习吧。”
“嗯。”楚锦瑶赶紧补了一句,“殿下你真好。”
楚锦瑶见自己顺利过关,赶紧翻开书复习。她一边回想秦沂昨日是怎么讲的,一边把书文墨义全部誊抄一遍。
秦沂坐在楚锦瑶对面,终于翻开从前朝带回来的公务,慢慢批复。
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屋子里的气氛格外温馨。秦沂翻开折子时总是先思索一会,等拿定主意后,就下笔如飞,快速地在折子上写批复,字迹飞扬又俊秀,毫不拖泥带水。
秦沂连着写了七八封折子,渐渐有些厌倦。他站起身,绕到另一边去看楚锦瑶。
相比之下,楚锦瑶的态度就端正许多。她每一笔都写得用心,即使过了这么久,她的手腕和精神都有些受不住,但是还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她就不肯停手。
秦沂看了一会,很是欣赏楚锦瑶的韧劲,如果这是自己的某个属下,他一定非常开心。但是楚锦瑶不是,秦沂非但不开心,反而还有些心疼。
“写了这么久,累不累?”
“有些。”楚锦瑶深吸一口气,说,“再等一等,我写完这页就好了。”
秦沂看了片刻,忍不住俯身,右手绕过楚锦瑶的肩膀,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纸上运笔。
“你打钩的时候太刻意了,要这样。”
阳光静静打在两人身上,空气里仿佛漂浮着金色的粉尘。他们俩一个凌厉清隽,一个锦绣富贵,本来是完全相反的两种长相风格,然而现在侧脸交叠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契合。
小林子守在书房门口,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往里瞅,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把屋里的情形看了个遍。小林子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