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将两人强行分开时,李章齐的脖子已经被尖锐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痕,然而李章齐仍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 没有恼怒。
医生护士赶过来强行将阿兰压在床上,打了一针药剂,然后阿兰便昏睡过去。
情况恶化,医生不建议他们再与阿兰相处,江柒也已经了解到了阿兰的情况。
几人走出病房,李章齐眉头微微紧促,眼中流露出一丝忧心,问道:“江小姐,阿兰中了巫术,怎么才能破解?”
江柒思维转动,巫术分为两种,一是直接下在某个人身上,然后运用巫术操控这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二是通过媒介,将巫术承载于某一介质上面,然后让触碰过这一介质的人都深受其害。
管家说不止阿兰行为怪异,还有司机小刘也同样如此,举止和阿兰一模一样,那么直接实施巫术在某一人身上的可能性不大。
江柒想了想没有先开口回答李章齐的问题,而是选择先去小刘家看看情况再做定夺,没准能够发现一些新的问题。
只要身边人做事认真,忠心耿耿,李章齐便对其很好,毫不吝啬薪水福利。
就比如小刘,小刘虽然是本地人,但家在周边农村交通医疗设备并不完善,小刘的母亲身患顽疾,隔三差五便要到医院拿药。
但药却只有市区的医院才有,于是每次进趟市区来回都要折腾一上午,很是麻烦。
小刘自工作后的愿望便是能够在市区买一套房,将父母亲接到便利的地方居住,李章齐得知这件事情后,念在小刘办事认真有效率且一片孝心的份上,将名下一套房给小刘一家免费居住。
从四医院到小刘居住的区只要四十分钟的车程,几人在车上围绕着阿兰小刘闲话了几句便到了。
小刘的父母是认识李章齐的,并且替小刘有位这么好的老板而感到感激,所以两老见到李章齐便立马迎了进去。
“小刘在房间呢,我去叫。”刘母张罗刘父给他们几位倒茶,自己准备去房间叫小刘。
刘母才刚迈开腿,便被叫住了。江柒眼角虽然弯着,可语气却十分认真,她问道:“阿姨,请问小刘待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情况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刘母脸上闪出一丝忧心与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别的到没什么,饭菜照吃,就是这精气神少了许多,还经常一个人蹲在房间里念叨什么。”
“念叨什么内容?”江柒追根究底的问道,意识不受控制之人,内心缺少防备,所以什么都会表露于口,而这些真心流露往往会被正常的人视为疯子的胡言乱语。
刘母摇摇头:“声音太小听不真切。”
“带我去看看。”江柒说着便跟着刘母起身,而其他几人也欲想跟着,却被江柒给拦住了:“我去看看,你们先再外面等一会儿。”
房子是复式的,卧房在几部台阶之上,江柒跟着刘母上了台阶转进一个小小的走廊里走了几步便到了。
刘母推开门,看见椅子上床上都不见人,走进去发现小刘独自蜷缩在衣柜内,手里拉着个衣袖在使劲揉搓,嘴里依旧在嘀咕。
小刘全名刘元,他母亲从小便叫他元元,此刻也不例外,温声细语的喊道:“元元,怎么又去衣柜里待着了?”
小刘没理会刘母,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母亲一眼,紧接着将视线落在了母亲身后的江柒身上。
江柒见状走过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亲切的问道:“小刘你好。”
小刘还是在喃喃自语,江柒见小刘不排斥她的靠近,便挥了挥手,让刘母先出去,自己要和小刘单独谈谈。
刘母不知道江柒想干什么,内心有些护着儿子,但转念一想,李总带来的人又是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想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出去了。
待刘母走后,江柒将脑袋凑近小刘,仔细听他喃喃。
“李章齐你这个贱人,骗子,败类,泼皮流氓……”
江柒闻言眉头紧促,试探性的与小刘沟通。
“李章齐是谁?你为什么要骂他?”
“他是我的仇人,我恨他。”
小刘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的咬着牙,手上的衣袖都要被他给撕烂了。
“他把你怎么了?你这么恨他?”
阿兰恨李章齐,恨的恨不得杀了李章齐,而小刘也同样如此。
江柒越来越确信两人都深中巫术之害,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思维,脑子里全部都是别人灌输进去的恨意。
江柒的话似乎说到了小刘的痛处,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一般。
他伸手拽着江柒的衣服,恶狠狠的说道:“我花了大半辈子才建起来的心血啊,他进来不过三年就搞垮了,我那么信任他,他却卖主求荣,伙同对手挖空我公司的项目……”
提到这件事,小刘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在讲话,房间不隔音,坐在客厅的几人问声而至,看见小刘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恶狠狠的抓着江柒的肩膀,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