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暗了,看见已婚男士跟别的女性一起就胡思乱想。
蒋仲泽坐在了前座,应暖可只能同蒋肇庭坐在后排。
“先送小可回家。”蒋肇庭沉声说道。
下一刻蒋仲泽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只是铃声响了许久都不见他接,蒋肇庭问:“是二婶?”
“嗯,估计知道我今天出海了。”蒋仲泽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烦躁。
等到蒋仲泽的铃声停止,蒋肇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不似蒋仲泽逃避,响了没几声就接了起来,一如既然地冷漠自持:“二婶。”
由于应暖可就坐在蒋肇庭的身旁,所以依稀能听到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她也不是故意想打探什么,只是那话自然而然就传入了耳中。
她问蒋肇庭是不是出海玩了,还问跟是谁一起。
蒋肇庭实话实说。
电话那边又问知不知道蒋方毅跟谁一起出的海,应暖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车上那位优雅的女性。
蒋肇庭回答得滴水不漏,一直说不知道。
可能是同样身为女性的缘故,想事情总会站在同性的一方,蒋肇庭明知道是谁,却瞒着自己的二婶,让她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
她也明白他这样做有自己的考量跟苦衷,可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天马行空地乱想,想着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应暖可不由苦笑,但始终驱散不掉那点微妙的感觉。
等到蒋肇庭通完电话,应暖可撇开了脑袋,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精明如他自然猜到了她反常的原因。
“我妈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女生一样争风吃醋,也不嫌累。”蒋仲泽哭笑不得地说道。
应暖可却不喜欢听这话,虽然蒋二夫人似乎讨厌她,但不妨碍她为女性同胞出声:“蒋二少,你这话不对吧?吃醋不分年龄大小,那也是在乎丈夫的表现,如果一个男人给足了安全感,谁愿意有事没事做些讨人嫌的举动?不像某些人身为晚辈,明知长辈有错,还故意欺瞒,你们觉得这样就对了?”
本来想说蒋方毅私德有亏的,可是想到他对她一直饱有善意,她一个晚辈不好如此批评。
看见应暖可忿忿不平的样子,蒋肇庭心里清楚,这时候什么都不说最安全。
蒋仲泽被反驳了,心里不爽,“我爸在外应酬,难免逢场作戏,但那都不是真的,可我妈有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真的很烦,闹得家无宁日。”
“应酬就有理了?逢场作戏就有理了?就可以不顾妻子的感受了?家无宁日是你妈的错吗?难怪根源不是男人的不安分?明明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切都是借口。”应暖可激动地反驳。
蒋仲泽瞪大眼睛:“怎么扯那么远了?”
“哪里扯远了?你敢说你不想效仿你爸爸?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我哪有?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吗?而且我爸也不是……”
“洁身自好个屁。”
应暖可爆了粗口后一愣,紧接着脸颊迅速地红了起来,她说到激动处,连优雅都忘记了。
旁边的蒋肇庭噗嗤低笑,惹得她更加羞恼,其实说到底根本不关她的事情,她那么激动做什么。
“二叔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刚才那个是客户,就是原本取消的那个客户,没想到还是来了,本来我也该在场的。”蒋肇庭微笑着解释。
“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可以去查查,美优的ceo。”
蒋仲泽满脸涨红,委屈地控诉:“我也没指责我妈什么,可她有时候容易不分青红皂白,知道我爸单独陪女性客户,就会无理取闹,所以我懒得接电话,而我哥那么说也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知道你这么激动?”
应暖可被羞意憋红了脸,这下子乌龙闹得够大,嘴硬道:“那这样一连串的事情就很容易联想到那方面去啊。”
“可可,瞧你激动的,醋意跟我妈有的一拼。”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打个比方,如果你将来娶了老婆,你老婆整天在外应酬,跟男性单独相处,因为某些原因需要,还要搂搂抱抱的,你能忍?你不吃醋?”
“我……”蒋仲泽无力反驳。
“所以别老说女人爱吃醋,爱无理取闹,谁想整天面目可憎地吵架?那不是被逼的吗?”
蒋肇庭在旁笑容盈盈,不插嘴。
蒋仲泽气不过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恶作剧心起:“哥,可可说的你都听见没有?”
话锋一转,应暖可还未反应过来,等到听出蒋仲泽话里的意思,羞怒地横了他一眼,本来他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听见了。”蒋肇庭轻柔地应道。
应暖可没料到蒋肇庭会接蒋仲泽的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反正……反正你们三个男人都注意些。”
驾驶座的陈北很无辜,怎么他也被卷入了这个敏感的话题里?
“我哥明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