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真的有狮子在那儿住过喽,而且还是像西斯哥哥一样漂漂的白狮子,对吧?”
“应该有的吧,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哈哈。”
西斯悄然想起梦境中的银白雄狮,他不只一次走入自己的梦乡给予其抚慰,难道他是真的存在着的吗?
“再见了,瓦伦,我爱你。”小鹿深情地向远方倾诉。
一股强烈的夹杂些许莫明情感的离愁向西斯袭来,逼得他发出低沉的长啸。
“走吧,孩子们,路途很遥远呢。”菲满催促着。
始料未及的是,从今以后“瓦伦”只能在西斯和维利的梦境中出现了,而梦中疼惜西斯的白雄狮也随着那一天离他远去。
西斯依然记得在梦里最后一次见到白狮幻像时只剩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话语,当走近他,他转过身来,就在那一瞬间西斯惊呆了:那分明是一头白鹿,哪是什么狮子,似曾相识的优雅灵秀的矫健身姿,傲然屹立在额部上方的树杈般的美丽大角以及那最熟悉的圆大润泽的金眸。
西斯沉浸在他温柔的目光里,一种前所未有惊心动魄的美和深深的感动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也许冥冥中就注定了西斯与维利的相遇相伴,然后分别两地,再相遇纠缠,分离,伤害,痛苦……直到最后永远地在一起。
如今已是八月,正是东非草原的旱季,天气异常炎热而干燥。
大片大片的草地因干旱而由绿转黄,有限的水塘也在逐渐萎缩。
生活在塞伦盖蒂草原上的角马群仍坚持不懈地寻找着新的水源和新鲜的草场,它们不惜长途跋涉,跨越马拉河,进入马赛马拉草原。
西斯一行一路上都能看见成片的角马、斑马、野牛等动物集体迁徙的壮观景象。
狮子也会随着角马的大迁徙从广袤的塞伦盖蒂来到马赛马拉。
当然,这也将带来一系列的狮子种群之间的争斗与搏杀。
在马赛马拉定居的狮群都约定俗成有着各自的领地,外来的狮群一旦走进它们的领地,争斗就会发生,结果当然是两强相遇勇者胜。
西斯小的时候听长辈们说过,他的父亲就是在其刚成年不久后率众从塞伦盖蒂来到马赛马拉的西亚里称王的,是传奇的少年英雄。
由于顾着赶路又逢旱季,三人走的十分艰难,尤其是维利,他喜欢吃的嫩叶和果实越来越难找到,水分又无法及时补充,再加上他的额上长出的小圆角急需补充的盐分也跟不上,小鹿整天都无精打采地趴在西斯背上,让西斯心疼不已。
经过数天的跋山涉水,我们来到了纳库鲁湖(又称红鹤湖)。
在湖里栖息的火烈鸟多达200万只,沿着湖边形成一条不见边际的粉红色带,展翅飞翔时满天通红,西斯和维利都开心地在水里打着滚并追着鸟儿玩耍,而旱鸭子菲满只能站在岸边干瞪眼。
凶险万分但又不得不过的马拉河终于横在了正前方。
马拉河从坦桑尼亚起源流入肯尼亚的马塞马拉大草原,河道不宽,河水也不深,有点发红,河道弯弯曲曲,平静地躺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一年一度的动物大迁徙,马拉河是必经之路。
马拉河虽然不深,河水也不算急,但河里却处处暗藏杀机,大群的鳄鱼在角马渡河的必经之地潜伏,等到动物其他渡河,便会悄悄游向他们身边,一个突然袭击,咬住了便往水里拖,随着一声惨叫,弱小的动物很快淹没在水中。
但是死亡的威胁吓不倒他们渡河的决心,一股股势不可挡的洪流依然滚滚而去。
此时的马拉河,角马被鳄鱼袭击发出的嚎叫声,角马渡河的踏浪声响成一片,岸上烟尘滚滚,河里水声隆隆,角马下河的悬崖被踩成了陡坡,角马上岸的荆棘丛生的丛林被冲出了一条条小路。
西斯把小鹿的头包在怀里,尽量不让他看到或听到这悲壮的一幕。
“跟在这群角马后面,到时候鳄鱼基本上吃饱了,也不再容易让他们轻易偷袭。尽管我们是狮子但也有被袭击的可能性,千万要小心。”菲满郑重地对西斯说。
西斯点头表示明白。
近万头角马胜利渡河,马拉河恢复了平静,河水更加浑浊,河面上浮着几匹角马的尸体。
“走吧,你背着小家伙走面,我在后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