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情就不好了。”
要是没有小张通知她,仅凭他一个人在家里干扛,还不知道得变成什么样。
沈欣媛刚刚观察他家里摆设的时候,发现颜焕的家里,简单到连水果还有药物之类的都看不见。
估计认为他身体强健,不会轻易生病,所以也没有准备。
厨房里有很多烧开的水,就是颜焕没来得及喝。
颜焕却坚持态度:“不用,我睡一会儿就好。”
——他平时那么强硬的口气,突然变得软弱无力。沈欣媛一时还不习惯。
动手替他把空调毯盖好,夏天发烧最麻烦了,又热又煎熬,她想让他捂出一身汗,又怕他会热得太难受。
空调不敢轻易开,只能打了一盆凉水,里面倒了一些冰箱里取出的冰块,往他床边一放。
这次颜焕老实很多了,在她喂药的时候,明显没有那么抗拒。
规规矩矩地把药吃完后,又躺了回去。
沈欣媛就守在他的身边,他偏头,看到屋外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在她的身上。
好像给她的身体,镀了一层明亮的金色。
有点耀眼,也万丈光芒。
沈欣媛看他不想睡,就和他讲故事:“颜焕哥,你吃过用井水冰镇的西瓜吗?”
好像看得有些久了,应该是生病,让人容易变得脆弱,也柔软。
他突然觉得,沈欣媛的长相,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
颜焕忽然收回目光,偏过头,僵着一张脸,说:“没吃过。”
沈欣媛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很无聊,她笑哈哈:“对了,我忘了,颜焕哥你出自豪门,肯定没吃过。现在城市里,基本看不到打出来的井了。井水可是好东西,冬暖夏凉。以前的人们,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就用棕榈叶编织出来的扇子,扇扇风,用来凉快。然后拿井水泡脚,镇西瓜,坐在小院里面乘凉,抬头看星星,听山里那些虫鸣的声音。在一定的季节,还能看到萤火虫。”
颜焕皱了皱眉,冷着声音说:“听起来就像你经历过一样。”
但他知道,她不可能经历过,估计又是在哪档电视节目,或者书本里看到的内容吧。
沈欣媛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就笑着忽悠过去:“被你发现了,确实不是我自己的经历。颜焕哥,你不愧是人民真英雄,洞察力真厉害。”
听她夸他,颜焕没吭声。
沈欣媛突然站起来,说:“我先离开一会儿,你先好好休息。”
才站起身,衣摆居然被他从后面一拉,沈欣媛回过头,发现颜焕正皱着眉头,定定地望着她。
仿佛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是很难开口很难开口的类型。
沈欣媛就安静地等着。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颜焕,病怏怏、软趴趴的样子,特别虚弱,好像随时都能被人击垮。
他揪着她的衣摆,半天,才温温吞吞地吐出一句:“去哪?”
沈欣媛笑了笑,故意说得坦荡荡:“当然是回家啊,药都喂过了,颜焕哥,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出现在你眼皮底下吗?正好让你图个清静。”
他的咬肌微凸,好像有话要说,沈欣媛还是等,很耐心地等。
隔了一会儿,颜焕才像下定决心一样,说:“不许走。”
一个字,一个字地和她交代。
“留下来。”
沈欣媛便回过头,蹲下,自然而然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那颜焕哥,我讨厌吗?”
颜焕皱皱眉,还是抓着她,抓得很紧。
“讨厌。”
“很讨厌。”
“……哦。”沈欣媛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慢慢松开,起身,走两步,回一下头,将他仿佛望眼欲穿的眼神,立即捕捉到。
从后面看她的事情败露,颜焕赶紧把目光别到其他的方向。
沈欣媛留在门边,身子往后轻轻一靠,抱着双臂,还是在笑:“颜焕哥,你刚刚可是说我特别特别的讨厌。”
他把被子蒙住脑袋,从里面传来闷闷地:“嗯。”
沈欣媛叹气,算了,这个颜家哥哥总是那么口是心非,要让他主动承认一些事情,可能还早吧。
沈欣媛还靠在门边,望着裹成蚕茧造型的颜焕,又说:“本来还想给你爱的亲亲亲,听说感冒的时候,用接吻可以将感冒转移过来。你传染给我以后,说不定就能好了。”
被子里的颜焕没吭声,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破茧成型了。
感觉就好像和她生闷气一样。
沈欣媛盯着看了一会儿,留下一句:“我不走,我是去厨房里给你煮点白粥,你今天不能一直不吃东西,睡会儿吧,我去客厅里坐坐,一会儿粥煮好了,我叫你。”
他才慢慢地把被子拿开,望向她,简单交代:“米在水池下面的储物柜里。”
沈欣媛勾着唇,才站直身子:“怎么了,颜焕哥,刚刚真的以为我要走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