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没有钥匙,等我马上到。”傅秋谷也不耽搁,立马开车往常青家赶。
到了常青家,等了约摸一刻钟,乌吉木也到了。
“病历在哪?”傅秋谷问。
“常青怎么样了?”乌吉木说着就在屋里开始翻找。
傅秋谷把常青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就见乌吉木停下来手头的动作,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
傅秋谷被她瞪了,罕见地没吱声。
乌吉木一边找一边说:“常青以前总说他爸在怨她没报警,没救他,骂她狼心狗肺。其实我觉得这就是她妈给她的映射太严重了导致她有这种错觉,当初她妈庭审的时候你也在,那话是人说的吗,简直不是人。”
温雅娴庭审的时候常青去了,傅家夫妇太忙,当时是傅秋谷和温雅娴陪着一起去的,那场面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傅秋谷就没见过那么自私的妈,她竟然让常青帮她伪造证词,说庄廷军是入室抢劫,被常勇发现了才杀人跑路,跟她温雅娴没半毛钱关系。
如果不是傅秋谷在场,常青很有可能迫于温雅娴的淫威真的就那么说了。
后来温雅娴被判无期,下庭时她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咒骂常青狼心狗肺不得好死,骂她跟她爸一样是个没用的废物,咒她这辈子都过得不安宁。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常青都做噩梦,半夜惊醒时就惊恐地抱着膝盖哭,每次有人问她,她就简单地说是做噩梦了,至于梦的内容就不得而知。
如今傅秋谷知道了,她梦见说这些恶毒语言的人变成了她爸爸,那个浑身是血,死不瞑目的常勇。
都到这一步了,乌吉木也没有理由再瞒着他,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常青在美国这几年的生活。
一方面要上学,毕竟是傅家人资助她出来的,她不能荒废学业。可另一方面她又要找到庄廷军的下落,所以她不得不拼命压缩时间,夜以继日的学习,然后将剩下的时间用来走遍美国东部的每一个城市,路费不够了就在当地找黑工,学费不够了就打长工攒。
最开始是很辛苦的,一个女孩子这么跑肯定会吃亏,有惊无险几次后,她开始学习格斗术,更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赚钱方法,直到在美国的第三年,常青的生活才慢慢走上正轨。
“后来还好,就是有时候要写的旅游攻略是还没有开发的旅游区,等于是开荒,这其中还是挺危险的。你是没见最开始那几年,我都怕她死在美国,哪去了呢?”五十多平的房子快要被她翻遍了,还是没有翻到要找的东西。
“其实最开始在国内的时候,她只是有些抑郁症,焦虑症是到美国以后得的,时间太紧,要做的事情太多,人生地不熟还语言不通,给她钱还不要,死犟死犟的,我那时候有段时间常驻美国就是为了陪她治疗,找到了!”乌吉木从地热分水器后面的破盒子里找到了一沓资料,抱怨道:“这死丫头,真能藏,可能是怕你来看到。”
傅秋谷皱眉凑头去看,里面除了一大摞全英文的病历资料外,还有常青走遍美国东部的所有足记。
那是一本厚厚的日记以及一张地图,针对地图上的序号可以在日记里找出相应内容,由于时间仓促,他没时间看这些,只能一股脑地卷进怀里出了门。
“我先去趟医院看看。”傅秋谷上车前说。
乌吉木:“我也去,哪个医院?”
“武警总医院。”傅秋谷说完就开车窜了出去。
开车间隙,傅秋谷脑子里也在不停地转,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是常青的好,也可以说是常青想让他看到的一面,他从没想过,一个刚刚花儿似年龄的小丫头,每天背负的是怎样的负担。
余光扫到副驾驶上的文件袋,傅秋谷心里五味陈杂。
傅秋谷先到医院,走到特殊病房门口,看到了局里经侦的两个小崽子。
“傅队。”两个人看到傅秋谷主动打了招呼。
“嗯,辛苦啊。”傅秋谷扯了扯嘴角对着俩人点点头,然后指指门,说:“我进去看看。”
“这……”两个人有些犹豫。
“她是我妹,我不放心来看看。”傅秋谷装似随口说着。
一个人还在犹豫,另一个知道傅秋谷身份的则做了个顺水人情:“行行行,傅队你进去吧,不过……您也知道,别待太长时间,我们不好做。”
“放心吧。”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