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知道却一直不报警,而是在用不同的名目不停地补上这个窟窿,虽然名目不一样,但账面是跟于凡银行账户里完全是能对的上的,连最简单的遮掩都没有,很显然这是公然挪用了。
这其中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于凡挪用这钱是为了公司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第二就是他握着公司的把柄,他清楚即便挪用公款,董会财也不敢动他。
同一个公司两个外壳,先后死了两个主管财务的人,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常青回忆了一下,后来那几年他爸爸确实赚了不少钱,这钱是怎么来的?难道也像于凡这样?常青心中涌出一种违和感,这根本不像他印象中那个老实正直的爸爸。
“你觉得我爸的死……”常青那些书没白看,她的思维非常敏锐,很容易就察觉了傅秋谷的用意。
“我也只是怀疑。”傅秋谷重新倒了杯茶,又给常青斟满:“有些事情没有证据我不能说什么,所以我想让你回忆一下,常叔叔在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常青垂目思考,可想了很久也毫无收获,遗憾的摇摇头:“那段时间我爸爸几乎已经不回家了,所以我想不出他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不过似乎从他不怎么回家以后,工资高了不少,他说是帮人代账来着,别的我暂时想不起来了。”
做财务的帮人代账很正常,并且像一般的会计,代账赚钱会比他的本职工作要来的多。
傅秋谷沉吟片刻,说:“我再查查吧,毕竟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于凡的死我会查明真相,至于这其中跟常叔叔有没有关系要看调查结果。”
虽然说让她不要再想,可接下来的气氛却还是消沉了几分,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聊天,基本上都是傅秋谷在问常青在美国的生活。
常青这回没有再隐瞒,断断续续地说着,但有些不好的回忆却很明显的一语带过,更多的是哪里好玩,哪里有好吃的,哪里的人文有意思,或者她遇到的一些有趣见闻。
傅秋谷听着听着就失了兴趣,这不是他想知道的。
常青明显感觉到傅秋谷的精神不集中,似乎对她说的东西并不在意,渐渐的她就停下来话茬,以为傅秋谷不爱听,她索性提出要回屋睡觉了。
那股无力感又从傅秋谷的心头冒了出来,他捏捏眉心叹口气,嘱咐常青好好睡觉,别瞎想,然后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喝一肚子茶睡个屁的觉,跟我说个真心话就这么难吗?难道他长的没乌吉木好看?傅秋谷觉得有些上火。
第二天起来,他毫不意外地在鼻尖上起了颗痘,他摸摸鼻尖儿鼓起的痘痘,狠狠地挤了点芦荟胶抹上去。
他知道他对常青的感情有些不一样了,当时常青跟他表白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有些懵,紧接着这一堆事情让他无暇多想。
现在静下来他发现,常青是第一个有了让他想进一步了解的欲/望,而且他想知道的并不仅仅是那些快乐和荣耀,还有悲伤或者痛苦以及其他任何负面的感情。
这种心态变化太明显了,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喜欢常青这件事情他并不是不能接受,恰恰相反,正因为太过重视,反而让傅秋谷有些束手束脚。怕自己那种三分钟热度一过会伤害到丫头,又怕现在说想跟她在一起,以常青那么重的心思,会不会怀疑他是因为同情才答应。
各个方面的原因综合在一起,让他如今放不开手脚,只敢轻撩。
找不到可以帮他解疑答惑的人,逼不得已他最终把乌吉木提溜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跟前女友讨论现女友这种事情,恐怕也就他能做得出来了,听起来蛮渣的。
不过乌吉木似乎并不这么想,一听到常青跟他表白了,乌吉木激动的直拍桌子,仿佛终于把闺女嫁出去了的操心老妈子,笑的一脸老怀安慰。
“哎呦妈呀,她可算是说了,这给我憋的,瞅见她就闹心。”乌吉木一口气干掉半杯饮料:“你怎么想?”
傅秋谷摸摸鼻子:“我的想法刚不说了么,我主要是怕她多心,觉得我同情她,可怜她。”
乌吉木想了想,颇为认同的点头:“也是,这臭丫头心思重,很有可能因为想多了而拒绝跟你在一起,进而远走他乡,孤独终老,或者找一个并不相爱的人结婚生子,过着看不到未来的灰暗生活……”乌吉木越说越来劲,那脸上的表情就跟过悲惨生活的是她一样。
“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戏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