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道:“班主任也是刚进去,你就说地理老师叫我们过去拿卷子。”
她这么一说,张迪也明白了。班主任并不知道那些空着座位的同学到底是迟到了还是出去做值日了。又或者像苏烟这样的,被其他科目的老师叫过去拿卷子。
他颇为感激的望了她一眼,又将手里的卷子紧了紧,这才目不斜视的从班主任眼皮底下逃了过去。
张迪拿出要背诵的课本放在桌上,又想起兜里的陈眠,将她掏出来一并放在课桌上。
才看了一儿他就昏昏欲睡,无聊至极又不能干别的事情,只能拿起桌面上的陈眠,开始转笔。
“别转了,再转我要吐了。”陈眠在他手上忍不住小声抱怨。
“您从哪吐啊。”他低声回答的同时手里的动作却也停了下来。
“……你这样怎么考年级前十?”
“先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发现苏烟最近很……奇怪”他顿了顿又开口:“虽说以前也是独来独往的,不过最近就更神秘兮兮了。”
“我今天第一次见她,怎么知道她变奇怪了,对了。”陈眠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问:“你们学校在哪个区啊?在什么地方?”
张迪愣了愣:“您还知道城市要分区啊?思想很前卫嘛,完全不像几百年的老古董。”
“……快说什么区?”
“南城区啊,悟英中学,鼎鼎不有名的悟英中学。”
陈眠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地图,如果这是悟英中学的话,那这里和她家在一天主干道上,不过,一个在最北头一个在最南头。
让她心安的是,好在还在南城区。如果她再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那她就得想物理办法回家了。
“你中午放学有空去一趟南城分局刑警支队吗?”
张迪很讶异:“你居然去警局?”他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一个女鬼在熟读形而上学论一样违和。“可是我们学校是封闭式的,住校的同学平常出不去,只有周末才能出去。”
陈眠只能等等再说了。
一上午的课程,张迪走了五次神儿,打了六次盹儿,发了七次愣,扣了八次手手指甲。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下课,他突然间又活了起来,跑食堂倒是比谁都快。
吃饭之前他把陈眠拿出来放在食堂桌子上,神圣又虔诚的对她说:“笔仙大人我要吃饭了。”
“你这样能考前十名才怪。”陈眠看他正在吞着一碗面,忍不住提醒他。
他喝了一口水:“古人说的好,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不能操之过急的。”
“……关键你这完全就没速达啊!”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动啊。
“笔仙大人,您从古代来的,应该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吧。您一直在说话我怎么吃饭?”
“……好我闭嘴。”
他吃完了饭,又准备去午休一会儿。急匆匆的走了忘了把陈眠带上。
走到一半才想起就折回来去取,却看见班里那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正好占着他原来的位置。
张迪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讲一个隐晦的黄色笑话,领头的那个名叫刘奇刚,是他们这一群人的大哥,几个人在那哈哈大笑了半天。
张迪瞥了一眼,看见陈眠正好在他的手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很礼貌的开口:“那个……那支笔是我落下的,可以还给我吗?”
“哟,我当谁呢,这不是我们班的小迪迪吗?”刘奇刚起身,戏谑的看着他:“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女生呢。”
他们两人素来互相看不顺眼,一个清秀文气,一个粗犷糙汉。刘奇刚觉得他和那些鲜肉男团一样女里女气,他觉得刘奇刚不够讲究不爱收拾。
“这是我的笔,请还给我。”张迪又重复了一遍,他并不怕他。
本来刘奇刚就没怎么想要这支破笔,可是看张迪这个样子他就忽然恶作剧得逞一般的幼稚:“既然你说这支笔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吗?”
“这可是你说的,它要是答应了,你就得还给我。”
“行行行,你赶紧叫一声。”刘奇刚说完,他身边的同学也一起笑了起来。
张迪虽然对他不满,可是又想看他出丑,就幼稚的开了口叫她:“笔仙大人,你是我的笔吧。”
“是,我是你的笔。”陈眠沉默了好久,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我靠?!”刘奇刚惊了一下,他拿起陈眠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好久,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想不到这笔其貌不扬,居然还是个智能笔。”
……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