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行军打仗,但他毕竟是军人,对枪.支刀剑的热爱是深入骨血的。他早些年便命人在山脉下修建了一个诺大的射击场。
这个时代并不如二十一世纪一般,建立射击场需要经过重重审批。玉家的射击场更是直接拔地而起,一直出了公馆的后门沿着南走便是。
玉微看了一眼一身雪白长袍的玉衍。这人来射击场练枪竟然都还穿着白袍。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一排步.枪,手.枪中挑了一把还算看得合眼的半自动步.枪,几步走近玉衍,扛枪,瞄准,扣动板机。
动作干净利落。
枪.声先后响起,弹头被推出膛口,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电光火石间,两枚子弹相擦,齐齐中靶。
与枪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弹夹弹出弹仓的声音。
枪空仓挂机,没子.弹了。
玉微随手把步.枪扔在一旁,子.弹发射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她活动了一下手,在玉衍望过来的同时抬步,走向枪靶:“哥哥的枪法越来越纯熟了。”
两枚子.弹周围密密麻麻的弹.孔昭然着这子.弹的主人已经练了很久的枪.法,且枪枪正中靶心。
玉衍搁下枪,卷起袖口,露出了一节白皙修长的手臂。他拿起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不置可否:“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拔下子.弹,看了一眼弹.孔:“半个小时前。”
步.枪的射程有630,子.弹嵌得有些深,她拔下子弹后,那红色的靶.心留下了深深的弹.孔。
擦完手,他放下手帕:“走吧。”
玉微把玩着手里的子.弹,随口问道:“哥哥不再练一会儿吗?”
“不必。”玉衍转身往回走。
“可是我还想练一会儿。”玉微三步并作一步走上前拉住了玉衍的手臂。
玉衍刚翻折完右边的衣袖,雪白的袖口遮住了白皙的右手臂,更衬得手腕的肌肤如玉,温润光泽。他抬起右手翻折左手臂的衣袖时触到了玉微温热的手背。
玉微挽住了玉衍的左手,由于身高差距,不得不微仰着脸望向他:“哥哥再陪我练一会儿?我已经很久没有来后山了。”
委托者虽然身子弱,但到底出身军系世家,平素里也曾摸过枪.支弹.药。
玉衍提醒道:“舟辞还在家里等你。”
玉微努努嘴:“夫君和爹爹在谈事情,我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谈不完,娘亲又回房休息了。”
她干脆一股脑儿地交代了家中所有人的去向,堵住玉衍的借口。
玉衍顿了顿,说:“你身子不好。”
玉微思忖片刻,抿唇道:“哥哥,我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不需要每个人都这样小心翼翼地对我,我想要正常人的生活。”
直到这时,玉衍才垂眸看向玉微,她微仰着头,露出了那张精致的素颜,浅棕色的清澈杏眼直直地望进他眼中,玉衍挪开视线:“听话,哥哥改天陪你。”
玉微对玉衍哄小孩似的语气不满,理直气壮地道:“我要和娘亲告状。”
既然他都拿敷衍小孩的语气敷衍她,礼尚往来,她回以小孩语气。
玉衍漫不经心地扬起一个简单的音调:“嗯?”
玉微搂紧玉衍的手臂,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几乎要挂在他身上,不悦地哼了一声:“我就跟娘亲说哥哥你欺负我。”
玉衍唇边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扶住了玉微半挂在他身上的身子:“微微记得到时加上一句。”
玉微侧耳听着:“嗯?”
玉衍:“哥哥不陪你练枪。”
玉微:“……”你耍我?
……
宽敞的书房内,玉微和玉珅面对而坐,谁都没有先开口,寂静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午饭后,祁舟辞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在走之前,他本来是要吩咐张誓居留在玉公馆等下午送玉微回去,但是玉微拒绝了。
祁舟辞离开后,玉珅把她叫到了书房,便有了如今这副沉默无言相对的场面。
无尽的沉默里,玉微突然站起身:“如果爹爹没有事情要交代,请容许女儿先行告退。”
她站起身,微颔首后便要离开,脸上的神情恭敬却又疏远。
她虽然还肯唤他爹爹,却是再也不肯和他撒娇,父女之间终究有了隔阂。
玉珅望着玉微冷淡的神情,难得晃了晃神,半晌,他灭了手里的雪茄:“微微,你是不是在责怪爹爹?”
玉微握住门柄的手一顿,摇头:“不敢,女儿知道爹爹是为了女儿好。”
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玉珅听明白了,却没点破:“爹爹承认,爹爹是有私心,想要傍上祁系军系这棵大树,但舟辞的确是个好丈夫,我玉珅这辈子,也许目光在政见军事上稍欠火候,不够深谋远虑,但自认看人却从未看走眼过,没想到却在萧今身上栽了个跟头,原以为他是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