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你和阿梁学点东西吧，或者和美凤学点东西，尤其是美凤，她是个厉害的人物，她如果能教你，你会学到很多很多东西，尤其是交际方面的，真的，你如果走美凤那条路，你会在短时间内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光靠弹吉他，唱两首歌也只能吃碗饭而已，你想让你的饭碗里面的菜更丰富，你就必须放弃眼前的这条路，尝试做些改变，可能你刚刚进歌舞团的时候也曾幢景过搞乐队会有美好的前途吧，什么写歌啦，做自己的音乐啦，出名啦，其实我告诉你，狗p，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能出位的机会几乎为零，有几个能真正从我们这样的歌舞团走出来的，我敢说用一个巴掌就能数得完，所以，你也别再存在什么幻想了，多赚点钱，多学点东西才是重要的。”我说：“怎么学？”鼓手说：“你现在的月工资是1500，可你知道阿梁每天晚上纯收入是多少吗？至少在2500以上，除了昨天晚上特殊的情况，放在3年钱，每晚纯收入是2500块，美凤肯定要骂娘，说明现在歌舞团越来越难混了，我们还是大团，宣传，人手，设备等样样都到位，你没到过别的歌舞团，那些设备简陋，没有人手的歌舞团工资不发还不说，碰上下雨或者寒冷的季节，连饭都没得吃，你还别不信，我上一个团就是因为干到最后，老板也没收入了，连续吃了2天的面条我才跑的，白干了三个月，钱都没拿到，全团只有一个人能拿得到工资，就是业务员，美凤那样的角色，那些业务员的提成是10，比如阿梁今天晚上把所有的开支扣除以后，拿到手的是2000，那么你就是200，你会算数的，一个月下来是多少你自己清楚会是一个怎样的数字概念，而且业务员不需要承担什么风险，只要有演出，就一定会有收入。”我说真的吗？

鼓手说：“一个业务员指挥着全团的演出路线，各个方面都要求很出色，不仅要应付工商，城管，文化局，派出所，电影院，甚至环保局，交警队等等不相干的部门都会来找麻烦，所以歌舞团老板是不敢拖欠业务员的工资的，为什么要找业务员？因为老板需要管理团里的一切事务，无法分身，没有几个团能象我们团的，阿梁和美凤能分工合作，而且美凤相当的能干。”“所以，你想赚到更多的钱，你就去和美凤学习怎么跑业务，假如有一天你学会了，你不愁没饭吃，现在的歌舞团乐队逐渐的失去了地位，很多团都是一个鼓手加一个键盘手能弄出声音就行了，吉他手和bass手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阿梁是搞乐队出身的，所以他才会这么重视乐队。我听阿梁说过，我们这个团过完年也许就会解散了，毕竟他们结婚这么久了，也该要孩子了，所以，没有了美凤，阿梁是不敢单独出来的，你要抓紧时间学点东西，不然你以后去到别的团很难立足的，当然，阿梁也可以请别的业务员，但阿梁是不会信任别人的，如果你学会了，说不定我们还能维持下去，他蛮信得过你的，同时你肯定会赚现在几倍的工资。”我对工资的事比较赶兴趣，听鼓手这样一说，我似乎明白了很多，幸好在人生的路上能碰到这样真诚的友谊，虽然我们年龄相差一倍，不然我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

“我老了，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年纪，你这样的体力，我肯定不会打鼓，每个月就那么一点钱，我儿子说要买电脑，我都没钱，所以你趁年轻多赚点钱，你不是很喜欢荭娜吗，就当是为了以后和她有个幸福的家而努力吧，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对于鼓手，从他这番话后我对他改变了以前的看法，他不在是个疯疯癫癫，倚老卖老的鼓手，而是个能交心的人，能让人信任的长者。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琢磨着鼓手的话。

（四十八）

很难相信彪哥会和我说这一番肺腑之言，他让我感觉到既陌生又尊敬，我从没想到过平时看上去一个疯癫的老头居然有如此细腻的洞察力，看来歌舞团也并非是庸人聚集之地，当然，更让我感动的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群体的环境里，我们都还能相安无事，仍有真诚的友谊。

说得正当兴弄的时候就看见老朱冲冲的跑过来找我们俩，鼓手马上就恢复他疯癫的一面，说：“朱，跑这么急，你妈准备生了？”朱说：“我妈老早绝经了，生你个头。”我哈哈笑了起来，看着眼前俩老顽童。

彪哥说：“人工受孕啊。”呵呵，彪哥也不是那种嘴下留德之人。

朱说：“告诉你们好事，不过叶寒没你什么事了，你有荭娜了，别指望了。”我说什么事？是哦，我想起了荭娜，该给她打电话了，午餐后就打。

鼓手说：“什么事，你快说喂～～”鼓手快要不耐烦了。

朱说：“刚刚听阿梁说，过两天美凤要回了。”鼓手说：“回来和叶寒什么关系，他还指望勾搭美凤不成？”朱又说：“美凤这次带回一票人，还带了个歌星和我们演出一场。”我一听就来了兴趣：“谁呀，哪个大牌歌星？”朱说：“他的歌在民工里很有影响里，叫cx，都是农民工爱唱，爱听的，尤其是那些离家在外的孩子。现在满大街放他的歌。”我说：“哦，他呀，歌红人不红，不过也算是歌星了。”朱又说：“更重要的是──美凤这回带回很多新鲜”菜“，鼓手，看来我们的福利问题快要可以解决了，哈哈哈。”鼓手说：“你没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