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景裳感到奇怪,到底是谁令这个滑头世故的经理如此害怕?好奇驱使她转过身朝门口一探究竟。眼睛顿时一亮。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看似阳光温柔,但眼里却时不时地闪过厉光。这是个外表柔和内里却很厉害的人。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事,我要查清楚。”男人说完,回头跟他身后的男秘书耳语了几句。男秘书转身走开,而男人独自走了进来,眼睛一直紧紧锁在景裳的身上。
不紧不慢地走到女孩面前,绅士地伸出右手,笑着说:“你好,我叫田骅。”
景裳从椅子上起来,站得笔直,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景裳。田总,我今天是来讨货款的,贵司拖欠货款三个月不付,这太不合常理。”
田骅笑说:“是挺不合常理。景小姐先别着急,我一定会搞清楚。”说着一双厉目扫过经理的脸,经理一脸窘迫,额上的汗越来越多。
景裳耸耸肩:“那好吧,我相信田总。”说完办公室里就安静了,再无人说话。
男秘书做事效率很高,五分钟后就把事情搞清楚了进来向田骅汇报:“田总,我查过财务,三个月前从公司账上划出过一笔八万五千……”
景裳紧张地站起来:“我们没有收到。”
田骅朝她笑笑,示意秘书继续说下去。秘书说:“这笔八万五千支付的应该就是景小姐手里的这个订单。可蹊跷的是,收款人并不是景家花圃,而是孙经理。我向财务经理打听过,说是当初孙经理要他把钱打到孙经理的账上,再由孙经理转给景家花圃。田总,事情就是这样。”
事情已明了。田骅一个刀子眼神投到孙经理身上,直吓得他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汗水啪啦啪啦不住地往下掉。
田骅质问:“孙经理,我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笔八万五千你究竟有没有给景家花圃?钱到底去了哪?”
“我……我……”孙经理抬手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景裳忽然来了气:“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是看我爸人走了死无对证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违法了?侵占公司货款为自己所用,我不知道就我们一家这么倒霉还是另外还有。我建议田总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个孙经理的财务状况!该报警的报警,该起诉的起诉!”
孙经理自知理亏,忙向田骅求情:“小田总,我也是……也是外面欠了很多钱,没有办法了呀!看在我为公司做过贡献的份上……”
田骅一点都不想听他解释,转身对秘书说:“从今天起暂停孙经理的一切职务和工作。事关重大,你务必调查得清清楚楚。至于是否移送司法机关处置,等董事会商量后再作决定。”
孙经理彻底地完了,面如死灰地瘫软在地上。
然而秘书有些为难了,他低声对田骅说:“田总,孙经理毕竟是大田总提拔上来的人,要不要和大田总商量了再停他的职?”
孙经理似乎听到了什么,又精神了起来,直起了身子。
“不用。”田骅冷冷一句,彻底打破了孙经理的希望,他又如一滩烂泥般瘫了下去。
“景家花圃的款子,你找财务打给他们,就说是我下的命令,叫财务尽快办妥。”田骅又说。
“放心田总,我会办的。”说着男秘书又出去了。
男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货款拖欠的事,还顺带拔出萝卜带出泥,解决了公司内部的一个蛀虫。这样的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和手段不禁令景裳大开眼界。外传田家有三兄弟,数老大田茂和老三田骅明争暗斗得最为厉害,今日一见,别看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解决了一个人,实则借此事打击竞争对手也说不定。不过这不关她景裳的事,她只关心钱,钱。
过了半小时,她打开手机银行,发现八万五千的货款已入账,便愉快地起身说再见,步伐轻快地飘出了门。
田骅还在处理孙经理的事,等回过头来一看的时候发现椅子上的女孩早已不见。他皱着眉头问秘书:“景小姐呢?”秘书告诉说景裳已经走了,走之前还和他说再见,只不过他没在意。
“哦。”田骅有点小失望,再回头看那椅子时,椅脚边的一颗亮亮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半串手机挂饰,珍珠链子下面挂着一只小猪猪。而断裂的正是珍珠链子,连同这只爱笑的小猪猪一道落下了。
田骅把小猪猪捡起来放进裤袋,假装无事地随意走动。
☆、第二章 卖房
孙经理的贪污证据摆上了董事会,田国富大发雷霆,暴跳如雷,抓起那些证据甩到大儿子田茂脸上,斥:“看看你的人都做了什么!前前后后贪了十几万!你叫我怎么和我们的供应商交代!你说,怎么交代!我们田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声誉就这样败在你手里!”
田茂生生挨了训斥,如坐针毡,支支吾吾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田骅说话了:“爸,我能不能说句话?”
田国富看看精明